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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倌法醫》第1596章 靈境盜魂(9)

陰倌法醫 天工匠人 2488 2024-04-26 11:47

  再殺他一次……

  聽了蘇賴的話,再看他冷峻的神情,我又一次感到震驚。

  好像影視劇裡都說,這個時代的人,多數淳樸善良,怎麽會有這樣的惡人夫婦?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古已有之,源遠流長?

  還有這蘇賴,封神榜裡都沒這樣決斷的狠人吧?

  “你究竟是什麽人?

  蘇賴坐回凳子,已經是第三次問我同一個問題了。

  這次我索性閉嘴不答。

  讓我說什麽?

  我他娘的說我是薑子牙還是雷震子?

  既不會釣魚,還不會飛。

  關鍵一點,歷史上真有那幫子“國產複聯”嗎?

  “人已經殺了。
”一個小兵進來複命。

  蘇賴點頭:“明日將屍首一起帶入朝歌,如實稟明大王,領賞。

  領賞?

  我忍不住問:“這屁大點事,大王也管?
還能給打賞?

  蘇賴斜眼瞧我:“我大商從來都注重法度,大王更是如此。
即便是行竊者被抓,當街畫地為牢,他也不敢離開。

  “還真有畫地為牢一說啊?

  我一句話才到嗓子眼,就被蘇賴一句話給憋了回去。

  “擅自離開畫牢者,當街杖斃!

  我倒吸一口氣:“那還是不出去了。

  原來如此,果然民風淳樸是假,還是棍棒夠硬氣。

  “你還是不肯說你是什麽人?
"蘇賴再度起身,手撘劍柄走到我面前。

  我說:“聽口音,你應該是河北……不,是冀州人,我要說咱們是老鄉,你會不會網開一面?

  “聽不懂你說什麽。

  “倉朗”一聲,寶劍出鞘。

  蘇賴劍尖慢慢向下耷拉,最終抵住地面,而後繞著我邁了半圈,圍著我在地上畫了個圈兒。

  我……

  我……

  我靠!


  真是要畫地為牢啊?

  “敢出牢房,亂棍打死。
”蘇賴說了一句,銅件入鞘,入座回頭:“嘢!
都吃完了?

  估計這個時代的人,真就是吃飽了就睡。

  蘇賴可憐巴巴的吃了點殘羹剩餅,起身出正屋,去了外頭偏房。

  等他出了門,“小雅”才起來,背著兩手,微微仰著頭,一步一巔地走到我面前。

  我忍不住問:“你今年幾歲?

  “十五。

  “那就是還沒成年?

  “什麽叫沒成年?
你說話真是古怪得很啊。

  見她眼神清澈,我心頭疑惑重聚,小心翼翼地問:“你叫什麽名字?

  她倒是有問必答,乾脆利落的兩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於我而言,卻如同驚雷。

  “你一定不會告訴我你是什麽人。

  “嗯。
”我麻木道。

  “小雅”點點頭,陡然轉身,衝著院外大聲道:“來人!

  褲衩兵進來一堆。

  “小雅”斜睨我一眼,說道:“明日帶上他,大王英武,會讓他開口。

  我心中罵道:“你大爺吧,能讓你見到那狗屁大王,你就沒治了,要世世代代受萬眾唾罵了。

  我還是沒忍住,問:“你真是心甘情願想要嫁給大王?

  “小雅”看我的眼神像是看外星人:“女人都是要嫁人的,大王英明神武,文治武功,我不嫁給他,難道還嫁給你啊?

  我啞口無言。

  這根本不是同一個版本嘛。

  怪不得說,歷史是由成王書寫,而敗寇多數被寫成下三濫王八蛋。

  接下來,“小雅”發號的第二條施令,才真正讓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把這院子挖開,我倒要看看,下邊是不是真有屍骸!

  “別挖!

  我急道。

  對於淩四平,我一直都有一種難以形容的信任。

  他說這院子裡有惡寶金童子,我是真信。

  在聽他說的時候,我隱約有種預感。

  現如今,更加有理由相信一件事。

  現實中,沒有封神。

  帝辛子受,在蘇賴和“小雅”口中,也不像是暴君。

  可歷史再有錯寫,也不會偏差那麽大。

  至少,如果子受是明君,商朝就不會輕易交代在他手上。

  最後一個人王為什麽會“翻車”?

  不用古靈精怪的淩盜爺回答,我都能想到,起碼有一點是真的,丫是因為女人!

  就因為現在我面前的這個?

  她也不像是一代妖姬啊?

  那絕不是這種眼神。

  那是因為什麽?

  這小院裡的地下,藏有惡寶金童,吸收了人王之氣吸,和八個鬼精的怨氣糅合成為了滔天戾氣。

  如果……如果有人把金童,把這戾氣帶到帝辛面前。

  那麽……

  我實在不敢再繼續想下去,邁步向前:“不能挖!

  “為什麽?

  “小雅”驀然回過頭,一指地面:“膽敢逾越,立時杖斃!

  “我……”

  我使勁撓頭,“總之是不能挖,如果挖出下面的東西,你會……就會……”

  此情此景,忽然讓我覺得很狗血。

  我該跟她說什麽?

  說她隻要一挖出金童,這個世界就會被顛覆?

  說她會成為一代妖姬?

  還是說她特麽是九尾狐狸啊?

  “小雅”完全不認得我,那自然就不會聽我的。

  相比印象中的豪門千金,她沒有想象中的飛揚跋扈,但卻肆意妄為。

  隻蔑視了我一眼,就朝著院子裡已經冒雨就位的褲衩兵一揮手。

  “讓他們住手!

  情急之下,我又再邁出一步,一手從側面扣住了她的肩膀。

  等她回過臉時,神情已經起了巨大的變化。

  眼神不再清澈單純,而是被一股說不清是怎樣的憤怒完全替代。

  她瞪著我看了足有三分鍾,跺腳間,尖聲嘶嚎叫道:“二哥!



  隨著她的嘶喊,蘇賴從偏房走了出來。

  他的步子並不快,但臉色陰鶩的,簡直比這會兒的天還深沉。

  “我妹子是王妃。

  蘇賴進了屋,雨水嘀嗒落下,劍,拔了出來。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仍然搭在“小雅”肩上的那隻左手上面。

  我才意識到,我現在應該最先做什麽,厚重的銅劍,已經兜頭朝我劈了下來。

  “我次!

  我終於忍不住罵了髒話。

  一把將“小雅”推開,左手迎著劍身斜拍了過去。

  “住手!

  院子裡傳來一聲暴喝。

  落下的銅劍戛然停在我的頭頂。

  擡眼間,手掌拍在了劍身側面,劍刃卻已經劃破了與拇指間的虎口。

  血絲蜿蜒,形成一道特殊的疤痕。

  我大腦一陣恍惚。

  火雷紋!

  這傷口,怎麽和火雷紋一模一樣?

  是我驚魂未定的錯覺?

  還是……

  一個軍銜明顯高出蘇賴的高個走了出來。

  我說他軍銜高,並不是因為他同樣穿了長褲,而且還劈掛了鎧甲。

  而是因為——氣勢。

  來人面皮和蘇賴一樣白淨,右眼角卻有一道兩寸來長的疤痕。

  進來後,他先是直勾勾盯著我看了一陣,直到“小雅”跺著腳衝他喊:“大哥!
他輕薄我!

  來人渾身劇震,看了她一眼,再轉向我時,卻是將長劍一撇老遠,單膝跪地,朝向我道:

  “臣蘇倌來遲,大王受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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