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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倌法醫》第1597章 靈境盜魂(10)

陰倌法醫 天工匠人 2272 2024-04-26 11:47

  我看著偏在一旁卻仍蓄勢力道的銅劍,兀自膽戰心驚。

  回過神,隻聽蘇賴疑惑地問:“大哥,他是?

  蘇倌怒道:“放肆!
大王在此,還不跪下!

  “嘩啦啦!

  一乾人長短兵器盡皆撒手落地,全都跪了下來,高呼“大王恕罪”。

  “你……你是大王?

  “小雅”錯愕地看著我。

  我從懵逼中緩醒過來,使勁咽了口唾沫,一時間卻是無語。

  “妹子,不得放肆!
還不趕緊跪下!

  蘇倌再次發聲,雖然跪伏在地,身姿仍顯雄壯,隻不過整個人控制不住的瑟瑟發抖。

  我完全反應過來,眼珠轉了轉,張了張嘴,卻沒開口,隻是嘗試將一隻腳從“畫牢”裡邁出。

  腳底闆踩到牢外的地面上,包括蘇賴、蘇倌在內,所有人的反應卻都是仍然保持跪姿,誠惶誠恐地向後退了一步。

  “咳咳……”

  我清了清嗓子,目光落在蘇倌身上:“你……認得我?

  蘇倌眼皮微微顫動,俯首道:“我曾隨父親上朝,見過大王。

  我使勁點頭。

  就差沒連拍巴掌了。

  到了眼巴前,我已經完全體會到,這空靈境界和現實世界實在沒明顯區別。

  如果說有,隻是時間線不同,或者說是……我穿越到了另一個真實存在的朝代。

  要是沒有之前瘋馬場子的經歷,我或許還措手不及。

  但在那墓室裡,殘缺活屍的話,已然印在了我腦海中。

  即便再是懷疑,此時我也還是忍不住自問:

  “我真他娘的是那被唾罵千古的昏君?

  看看被蘇賴丟在一旁的銅劍,上邊隱約還粘有我的血絲。

  心有餘悸。

  這個時候,是不是大王都得認。

  不然,我一定會被這小白臉砍死!

  我又裝模作樣咳嗽一聲,讓蘇倌等人起來。

  蘇倌起身退到一邊,再次鄭重介紹,說自己是冀州侯長子,是蘇賴和“小雅”的哥哥。

  我鬼使神差問道:“你們父親沒來啊?

  蘇倌低眉肅穆:“父親一向遵循大王定下的法紀,從不擾民生。
隻是,我這妹子明日就要見大王,所以不能沾染汙濁。

  我看了“小雅”一眼,點點頭。

  蘇倌又道:“我父並不知大王在此,是否要我去通稟,讓他前來?

  我忙說不用。

  我還沒忘了這趟來的目的。

  雖然在空靈境界中的舉止,不存在會改變歷史。

  但是我來這兒,就隻是要偷回季雅雲散落的靈魄。

  現如今,她的靈魄已經找到了,我可不想再多招惹旁人。

  心念轉動,我做出一個“驚人”決定。

  我腆著臉,趾高氣揚地對蘇倌等人說,寡人……

  我也不知道這樣的自稱符不符合這個時代,就隻不要臉地說,新媳婦兒進門,作為新郎官、作為男人,我等不及了,所以得到探報後,便趕來此地迎親。

  蘇倌、蘇賴認定我是什麽狗屁大王,對我的話深信不疑,也更清楚我的“迫不及待”是指什麽。

  兩人相互對望兩眼,同時橫移到門口,倒退出去的同時,蘇賴不忘向褲衩兵下令撤出院子。

  雨還在下,而且更緊、更密。

  不大的小院兒裡,就隻剩下正屋裡我和“小雅”兩人。

  看看已經從外邊關上的院門,我長出一口氣,扭頭盯著“小雅”看了一會兒,忍不住試探著小聲喊了一句:

  “季雅雲?

  “小雅”從剛才就把臉別過去,用後腦杓對著我。

  此刻,聽到我喊,仍是頭也沒回,卻是說道:“大王,如此這般,不合綱常。

  我舔了舔嘴皮子,心說況風所言果然不假,季雅雲雖然隻是靈魄,但到了這裡,非但認為自己是活人,而且還回到了某個朝代,已經完全變成了“當地人”了,並且,還有著特殊的身份……

  見她不肯回頭,我低眼看看身後的“畫牢”,心裡的奇異感覺越發濃重。

  再看她的穿著,那身衣服比起“雌雄大盜”之一的娘們兒,要顯華貴得多,但這個時代並無絲綢,隻不過衣服樣式縫紉精緻一些,用的布料多了點兒。

  “盜爺?

  “淩四平?

  我小聲喊了兩句。

  對這空靈境地,我並不熟悉。

  這會兒“人”找到了,表面看來也沒旁人阻礙。

  是否就這麽把“小雅”帶走、以什麽樣的方式帶走,我還是得征求下淩四平的意見。

  然而不知所蹤的淩四平,並沒有傳遞給我任何的指示。

  反倒是“小雅”,突然扭過臉問我:“你在喊誰?

  我和她對視,又再嘗試小聲喊:“季雅雲?

  她面露疑惑:“那是誰?

  我心說得了,事到如今,面對這“糊塗車子”,也隻能偷著把她“推走”了。

  關鍵一點

  淩四平呢?

  我們是來盜魂的。

  現在目標找到了,他人去哪兒了?

  “這院子裡,當真有八人遇害?

  “小雅”突兀問道。

  我下意識點頭:“準確的說,是九個。

  “小雅”偏頭看著我:“連同那胎兒?

  我點頭。

  雨聲雖然大,我耳朵也還好使。

  高遠處狼嚎傳來,那是銀四在向我們報訊:院子周圍,全是褲衩兵。
蘇倌和蘇賴,就跟門神似的一左一右在院門口守著呢!

  我暗罵了句髒話。

  那該怎整?

  我剛才已經夠不要臉了,充分體現了一個昏君的急色。

  甭管蘇倌、蘇賴是懾於淫·威還是出於對以後的個人利益考慮,他們退出去了,那就等同是縱容我接下來怎麽乾都行。

  更直白地說:這哥倆直接把妹子給賣了。

  可如果沒有這場雨,我還可能硬著頭皮開院門,說要帶著他們妹子去“夜遊”。

  現在,這麽大雨,我又能以什麽樣的借口,實施這次的“偷人”計劃?

  另外一個事實

  我,是真餓了……

  看看桌上,我忍不住向“小雅”吐槽:“你怎麽這麽能吃呢?

  她先狼吞虎咽了一輪,跟著蘇賴又清掃了一回。

  現在,桌上筐子裡,連餅渣都所剩無幾了,菜湯都他娘的沒了。

  “小雅”終是臉一紅,現出幾分女性嬌羞,小聲說:“連日趕路,許久沒吃鮮了。

  “真夠融入的。

  我低聲嘀咕一句,還在想著該怎麽把她帶走。

  可就在這時,“小雅”突然冷冷說了一句:

  “大王,你剛才說的若是謊話,那對夫妻便是冤魂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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