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陳江河瞳孔縮了縮。
不過他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對田卓文說道:“田老,這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
端木前輩是咱們昆侖東部的重要成員,是領導層的一份子,怎麼可能是内鬼?
”
田卓文沉聲說道:“這也是為什麼我不敢在駐地那裡跟你說這些,就是生怕打草驚蛇。
”
陳江河視線落在田卓文身上,“既然田老說端木前輩是内鬼,理應有些證據才對,您的依據是什麼?
”
田卓文欲言又止,面露難色。
“請田老放心,我不會把今日的事情說出去,你若是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向天發誓。
”陳江河說道,田卓文看見陳江河神色如此鄭重才開口說道:“不必如此,我若是不相信你的話怎麼可能将這件事情告訴你?
我之所以懷疑端木火是因為他前些天才來昆侖東部報到,并且在報道之前曾去過幾處地方,這幾處地方正是那幾名成員遇害的地方。
”
聽到這個重要的消息,陳江河神色瞬間變得凝重。
“田老,此話當真?
”
田卓文鄭重其事颔首說道:“老朽以性命為擔保,這件事情絕對是真的,若有半句虛言定會遭到天打五雷轟。
”
陳江河連忙阻止田卓文繼續發誓,并且表示自己相信田卓文所說的一切,但還想要了解田卓文的消息是從哪兒得到的?
連陳江河都不知道。
“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那我就實話實說吧。
我與東南端木家族的其他人有交情,因而才得知端木火這些天以來的蹤迹。
”田卓文把自己的信息渠道告訴端木火。
陳江河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稍加思索後對田卓文說道:“我知道了,還請田老繼續保守這個秘密,暫時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尤其是端木前輩。
”
田卓文連連點頭。
除此之外。
這位老前輩還表示自己可以與陳江河聯手拿下端木火,一定能夠從他嘴裡問出點什麼。
陳江河拒絕了這個提議。
田卓文沒有強求。
與陳江河分别之後,田卓文微微搖頭歎道:“陳江河還是太心慈手軟了,若是等到端木火制造出更大的事故,到時候後悔已經晚了。
”
這日。
昆侖東部所有成員回歸駐地。
陳江河仍然在暗中盯着齊秀傑,不過齊秀傑就像是正常人一樣,并沒有任何動作。
這讓陳江河懷疑自己是不是猜錯了?
接下來的兩日。
整個江南地區風平浪靜,沒有任何受害者的消息傳來。
直到端木火聲稱家裡出了事回東南省的兩天時間裡,好巧不巧東南省正好發現了好幾名受害者,導緻端木火身上的嫌疑越來越重,進而牽制了陳江河越來越多的注意力。
在端木火離開的第七天,陳江河召集剩餘三位宗師開會。
“諸位對這件事情怎麼看?
”陳江河以簡短的話語告知三人對于端木火的懷疑,袁長河聞言歎息道:“雖然我們很不願意承認,但我們必須先拿下端木火,如果他真是無辜的我們會還他一個清白,可如果他真是真兇的話,我建議立即處決。
”
封千陽點頭附和袁長河的話,并且表示不能拖延時間,否則受害者會越來越多。
“這樣下去,遲早會造成動亂。
”他補充道。
田卓文搖頭歎息,“真沒想到端木火竟然早就投靠了血魔宗,我們隻能動手把他拿下,也算是給咱們百姓以及江山社稷一個交代,否則咱們遲早會淪為罪人。
”
三人沒有表達異議,一緻通過了陳江河的提議。
陳江河當即說道:“好,那我們今晚就在東海郊區等待端木火的回歸,到時候我們四人聯手把他擒下。
”
田卓文這時面露遲疑之色,提出自己的擔憂,“如果端木火真是那名神秘強者,那麼他的實力應該比我們這三個老家夥都強,到時候他肯定會極力反抗,恐怕會帶來傷亡。
”
袁長河與封千陽對視了眼,而後袁長河說道:“能夠為了華國武道獻身是我們的榮幸,總之端木火必須拿下。
”
“你們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要不我們在看見端木火的時候直接動手把他拿下,先把他控制住再問詢他關于血魔宗的事情。
”田卓文提議。
袁長河皺眉。
封千陽覺得有些不妥,向陳江河提出異議。
不過陳江河贊同田卓文的提議,并且聲稱要把風險降至最低,不願意看見三位前輩出現傷亡。
“好吧,我尊重你的決定。
”封千陽沒有多說。
袁長河見大局已定,也沒再說些什麼。
當天夜裡。
端木火發回消息,告訴陳江河等人他已經路過越省,将于兩個小時後抵達昆侖東部駐地。
陳江河得到消息之後立即率領三人前往越省阻擊端木火。
一小時後。
三人抵達端木火返回昆侖東部駐地的必經之路。
這兒是綿延的山嶺,周圍鮮有人煙。
田卓文歎道:“這是個很好的動手地方,不會影響到任何人,希望端木火識趣點别做無謂的掙紮。
”
封千陽接連搖頭說道:“我到現在還是不相信端木會做出這種事情,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枉我們如此相信他的為人。
”
“端木火是不是血魔宗的強者還不一定,還是需要先把他拿下才能得出結論。
”袁長河向來謹慎,沒有聲稱端木火就是血魔宗的神秘強者。
幾分鐘後。
一直站在路邊負手而立的陳江河突然說道:“來了。
”
三位老宗師立馬警惕起來,紛紛望向羊腸小道的盡頭,果然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入他們的視線。
四人走到路上,形成一堵人牆。
那輛轎車緩緩停在四人面前,一臉茫然的端木火從車上走下來,看見四人的時候他表情明顯有些驚訝,“我說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沒必要在這種地方歡迎我回歸吧?
”
四人都沒有開口,讓周圍的氣氛變得怪異。
“你們這是怎麼了?
”端木火更加疑惑,但是同時停下腳步不再走到四人面前。
陳江河歎道:“端木前輩,前些天東南省發生了血魔宗慘案,死了十幾名無辜的百姓。
”
“這件事情,你清楚麼?
”
端木火正要開口。
而後他突然意識到什麼,臉色狂變,後退一步問道:“你們該不會懷疑我吧?
我怎麼可能投靠血魔宗,我這個人最憎恨的便是血魔宗這些狗雜種。
”
陳江河搖頭不語。
封千陽滿臉唏噓,感慨道:“我們當然不願意相信你是血魔宗的餘孽,可事實就擺在我們的面前,由不得我們不相信。
除了你,還能是誰呢?
”
端木火啞口無言,轉而望向袁長河:“老袁,難道連你都不相信我麼?
”
袁長河欲言又止,除了一聲歎息之外沒有任何話語。
“你們這是誣蔑好人!
”端木火怒了。
田卓文冷聲道:“還在裝?
等我們把你擒下,一問便知道是怎麼回事,看你還能裝多久。
”
端木火怒道:“既然你們都不相信我,那我隻好奮起反抗!
你們盡管放馬過來,我端木火不會怕了你們。
”
袁長河皺眉望向陳江河。
他怎麼覺得,端木火不像是罪魁禍首?
是不是搞錯了?
不過陳江河并沒有回心轉意,依然要擒下端木火,袁長河心想隻能等到擒下端木火再一探究竟,如果真是誤會的話可以當面向端木火道歉。
下一刻。
陳江河突然下令,“動手!
”
端木火大怒,站在原地等到陳江河等人到來,并且聲稱自己絕對不會後退半步!
田卓文與陳江河最先抵達端木火面前。
二人一左一右,各自向端木火擊出一巴掌,擺明要将端木火置于死地。
“欺人太甚!
”端木火低吼。
袁長河與封千陽沒有急着動手,而是站在不遠處觀望,二人将視初步交鋒結果再決定要不要動手。
不過二人的臉色很快微變。
因為陳江河突然扭轉攻擊方向,一巴掌拍向身旁的田卓文。
這一幕令二人始料未及!
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