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證物證俱全,已經可以蓋棺定論。
王婧姗聽到陳江河殺氣騰騰的話語時不由得倒吸涼氣,“真要殺了齊秀傑麼,齊秀傑可是京城齊家的人,齊家老爺子對這個幼子寵愛有加,如果把他殺了……”
任誰都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所以王婧姗希望陳江河能夠冷靜處理,不要被齊家惦記上。
“殺了就殺了,齊家若是敢阻攔,那真要好好查查齊家了。
”陳江河從來不懼怕所謂的世家。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王婧姗欲言又止。
最後她放棄了勸說陳江河的打算。
自己喜歡的不就是陳江河這股一往無前、不懼權威以及敢于推翻一切的氣勢麼?
如果沒有了這腔熱血,還是陳江河麼?
“好,我支持你做任何事情,反正這個齊秀傑确實該死。
無論發生任何事情,我都會陪伴在你左右!
”王婧姗抿嘴說道,陳江河笑着對這個女人說道:“你不用這麼悲壯,隻是一個齊秀傑而已,齊家不敢對我怎麼樣。
”
“但願吧。
”女人的臉頰上浮現出一抹憂愁。
陳江河給她倒了杯茶,“謝謝你給我提供的證據,時候不早了,是我送你回家還是……”
王婧姗莞爾一笑,“這麼急着把我趕走麼?
“我就不能留下來陪你聊聊天?
”
她伸出蔥白的手指挑起陳江河下巴,精緻的臉蛋上除了驚心動魄的美麗之外還有些許妩媚。
一夜過去。
陳江河和王婧姗吃完早飯,二人走出家門口。
“我先送你去單位上班,有什麼事情電話聯系。
”陳江河說道。
王婧姗沒有說話,直勾勾盯着不遠處。
“怎麼了?
”陳江河不解。
直到他循着王婧姗視線往不遠處投去目光,隻見張小樓正在陳江河家門口不遠處。
小姑娘臉上透露出縷縷古怪。
王婧姗朝張小樓打了個招呼,而後對陳江河說道:“小樓找你或許有事,我在車上等你。
”
陳江河好不尴尬。
但最後還是走到張小樓面前,尴尬地笑道:“小樓,這麼早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
張小樓深深看了眼陳江河,而後語氣幽怨說道:“陳大哥,你就是個大騙子!
”
“呃……”
陳江河神色更加尴尬。
張小樓又說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把你跟王姐的事情說出去,我這個人守口如瓶。
”
陳江河心想再怎麼解釋張小樓都不可能相信,所以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糾纏,把話題轉移到張小樓身上,“還是說說正事吧,這麼早你過來找我,是遇到什麼問題了麼?
”
“嗯,我遇到了關于習武上的難題,希望陳大哥能夠解惑。
”張小樓同樣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糾纏,将自己遇到的難題告訴陳江河,陳江河聽後幫她分析問題。
十分鐘後。
張小樓臉上露出恍然之色,并且表示自己已經明白。
“以後若是遇到什麼問題,依然可以來找我。
如果在家裡找不到我的話,咱們電話聯系。
”陳江河與張小樓約定,張小樓乖巧點頭,在陳江河準備轉身上車的時候張小樓再次喊住他。
“怎麼了?
”陳江河疑惑。
張小樓欲言又止。
猶豫了許久之後,小姑娘才支支吾吾說道:“陳大哥,我也想跟王姐一樣陪在你身邊,可以嗎?
”
原本張小樓還為這番說辭準備了許多理由。
隻是到了關鍵時候,張小樓腦袋一片空白,精心編織的理由都沒有說出口。
陳江河愣了愣,随後苦笑道:“我依然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不過你現在還小,如果三年之後你還是這種想法,我會履行在你面前許下的諾言。
”
“真的?
”張小樓眼睛一亮。
當初陳江河與她約定,如果三年之後張小樓依然喜歡陳江河,陳江河會對她負責。
陳江河颔首道:“真的。
”
“好了,我還有事情要去忙,你先回家練習。
”陳江河說道。
在張小樓的注視下,陳江河上車之後與王婧姗離開。
張小樓在陳江河家門口站了會兒後亦轉身離開,讓看見這一幕的張千鶴微微颔首,露出由衷的笑容。
有了陳江河的承諾,女兒的下半生已經無憂。
車上。
陳江河一直沉默。
準确地說,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故作深沉。
王婧姗盯着男人的臉看了許久,不久後噗嗤笑道:“少在我面前故作深沉,你現在是不是覺得特别尴尬?
我早就說過,小樓肯定是喜歡你的。
”
陳江河臉色緩和下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呗,反正我是沒有辦法約束你的,你們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隻要你不跟壞女人搞到一起都随你便。
”王婧姗撩撥自己的長發。
江愁眠在電話裡就是這麼說的。
“這不好吧……”陳江河遲疑。
王婧姗咯咯笑道:“裝,在我面前你還在裝。
你總不能讓人家小姑娘等你一輩子吧,你自己看着辦吧!
”
陳江河唯有苦笑回應。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别說陳江河這種渣男。
不過張小樓年紀實在是太小了,更何況陳江河始終把張小樓當成自己的妹妹,目前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苦思冥想之後,陳江河搖搖頭。
罷了。
正如他對張小樓所說那般,如果三年之後張小樓對自己還是這種感覺的話,自己會負責的。
把王婧姗送到單位之後,陳江河來到昆侖東部的駐地。
他立即找來李良言,準備讓李良言去把齊秀傑抓起來,然後在昆侖内部進行公審。
這就叫殺雞儆猴,震懾宵小。
李良言來到陳江河辦公室,“師父,你找我有什麼吩咐?
”
前幾日的時候李良言已經正式拜陳江河為師,所以現在每次看見陳江河都會尊敬稱其為師父,這讓陳江河有些頭疼,眼前的人畢竟是自己的舅舅。
輩分完全亂套了!
将來若是認親的話,可以各論各的。
“最近齊秀傑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異常?
”陳江河問道。
“這不是巧了麼,昨天這狗東西還給我下戰書,讓我答應今日與他比武。
我在師父的指點下進步神速,完全不怕這個狗東西。
”李良言拍陳江河的馬屁。
正瞌睡,來了枕頭。
陳江河心想這不是巧了麼?
李良言話鋒一轉,“對了師父,您找我到底有何事?
”
陳江河回過神,對李良言說道:“沒什麼,隻是想了解了解齊秀傑的近況而已,不過據我所知齊秀傑近來進步神速,你做好與他交鋒的準備了麼?
”
李良言信心滿滿說道:“保證不會讓師父失望!
”
看着眼前三十好幾的舅舅,陳江河又想到了什麼,“話說回來,你都這麼大年紀了,沒想過找個媳婦麼?
”
“這個……”李良言有些尴尬。
“不是我不找,是人家瞧不起我,我也沒辦法。
”
陳江河失笑道:“你得抓緊點時間了,不可讓老爺子失望。
”
李良言隻能硬着頭皮應下。
陳江河臨時改變主意,沒有讓組織人手擒下齊秀傑,而是為李良言與齊秀傑二人比武造勢,他想看看齊秀傑在過去這半個月裡能有多大進步。
就這樣。
昆侖東部又熱鬧起來。
自從上次齊秀傑敗給李良言之後,李良言已經成為昆侖東部許多武者心中的榜樣,至于齊秀傑則是淪為反面例子。
許多人都明白,齊秀傑這是有備而來,說不定已經突破到甲級,使得這些人認為李良言赢下的概率并不高。
昆侖内部甚至還有私底下開盤,據陳江河所知齊秀傑的賠率要遠遠低于李良言,說明大家都不看好李良言。
“事情開始變得有意思了。
”陳江河喃喃。
上午十點。
演武場已經人滿為患,都在等待這場比武開始。
陳江河坐在最中間,正在想些什麼的時候袁長河火急火燎跑來,滿臉急色對陳江河說道:“小陳,大事不好了。
”
陳江河眉頭微蹙。
而後說道:“袁前輩,發生什麼事情了,以至于讓您這麼焦急?
”
袁長河不是性格浮躁之人。
能讓這位老前輩這麼焦急,肯定是發生了大事情。
“出大事了!
”袁長河又說。
在陳江河耐心等待下,袁長河捋順這口氣後說道:“齊世玉齊部長來咱們昆侖東部了!
”
陳江河心中微驚。
齊世玉怎麼會無聲無息跑到東海來了?
這确實稱得上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