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見狀各自使了眼色。
“幹什麼?
自然是要快活啊!
”其中一位妖娆女子直接拽掉肩披羽紗,搖曳走向床榻,剩下幾個姑娘亦不甘示弱擁過來。
要不是大白天,要不是沒穿衣服,郁玺良豈容他人觊觎自己身子!
眼見那妖娆女子爬向自己,郁玺良‘咻’的竄到床尾,五官猙獰,“警告你們!
别過來!
”
“姐妹們,拽他被子!
”
那女子一語驚醒夢中人,四五個姑娘齊刷刷去拽錦被。
郁玺良呵呵。
那你們可拽不過我!
床榻上,五女大戰孤男的劇曲拉開帷幕。
偏在這時,房門再次被人從外面推開,走進來一位少女。
少女膚如凝脂,杏眸流光,臉上妝容很淡,頭發以一根紫色綢帶紮起,發間清晰可見一绺銀絲。
少女眉彎,明眸善睐,櫻唇嬌豔欲滴。
“紅姐你們在幹什麼?
”
少女名叫林绫,是幽南苑的女大夫。
雖說是女大夫,醫術純屬自悟,十分的差,“這位公子是九爺的朋友,你們這樣太失禮!
”
被她換作紅姐的正是那位妖娆女子。
那女子有些恹恹松開錦被,幾個姑娘随之罷手,眼中略有不舍。
“小鈴铛,你可别騙紅姐,他是九爺的朋友?
他難道不是九爺找來給你開花苞的?
”妖娆女子翻身走下床榻,帶着笑意走過去,“别不好意思,我們又不是外人!
”
“就是啊!
若他真是九爺給你找的人,我們姐妹先替你試試他的功夫,若然不好,我們可不能叫他糟蹋你!
人生不管做什麼,第一次很重要。
”
幾個姑娘先後下床,“實話實說,這男的長相不錯,挺帥是不是?
”
“是是是!
”
其中一個姑娘搥了另外一個,“就你花癡!
長相是不錯,可年紀不行!
也不知道那事兒行不行!
”
床榻一角,郁玺良臉色鐵青。
非禮勿視!
非禮勿聽!
非禮勿言!
非禮勿動!
都滾去給本教習抄寫一萬遍!
一百萬遍!
“紅姐你們誤會了,這真是九爺的朋友,他中了毒,九爺叫我過來照顧他。
”林绫長的好看,眼睛有神,唯一缺點就是瘦,該瘦的地方瘦,不該瘦的地方也瘦。
“胡說,九爺叫你照顧他,九爺叫你脫他衣服了?
”妖娆女子挑眉,逗趣問道,“你脫的時候有沒有胡亂看?
”
林绫急忙擺手,腕間銀色鈴铛随之發出清脆聲響,“他衣服不是我脫的,是後院小丁脫的,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小丁!
”
榻上,郁玺良磨牙,“可不可以,都出去。
”
沒人理會郁玺良。
妖娆女子伸手捏住林绫臉頰,“我們現在就去問小丁,如果他說沒有,我們再回來找你,跟他。
”
女子松手,林绫疼的揉揉臉頰。
待妖娆女子走出房間,有位姑娘戀戀不舍,臨走前朝郁玺良抛個媚眼過去。
郁玺良,“……”
如果他做錯事,請讓老天爺來劈他,而不是把他丢到這裡受盡屈辱!
房間裡隻剩兩人,郁玺良裹着錦被,冷眼看向林绫,“這是哪裡?
”
“幽南苑。
”林绫眼睛瞥過去,認真答道。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郁玺良知道他昨夜不慎中了溫禦的強效迷魂散,于是在他以血喉反擊的時候迅速飛身至朱雀大街往東市去的一條深巷。
他深知那條巷子不管白天黑夜幾乎無人經過,他甚至已經做好躺屍的準備,隻要熬到午時就能醒過來。
“這個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是九爺把公子扶到我屋裡,還說你中了迷魂散。
”林绫說話時好似想到什麼,從懷裡掏出兩根綠草,“我早上去西市買的,你把它嚼了!
”
郁玺良看着林绫雙手捧過來的綠草,後腦滴汗,“什麼意思?
”
“這個叫金腸草,可解迷魂散的毒。
”
林绫上前一步,頗為焦急道,“你快吃了它。
”
郁玺良看了眼林绫手裡的草葉子,又看了眼林绫本人,一副‘你仿佛是在逗我’的表情開口,“第一,這不是金腸草,金腸草長在土裡時葉子青青,離土即泛黃,第二,金腸草的确對迷魂散有效果,但要配墨魚骨,第三,你看不出來我已經醒了嗎?
”
林绫神色疑惑,“是嗎?
可是書裡……”
眼見林绫握着手裡兩根草轉身走向靠牆書架,郁玺良深深吸了一口氣,“姑娘可不可以先把衣服給我拿過來,我想離開這裡。
”
“那不行,九爺吩咐過要我好好照顧你。
”林绫行至書架,從衆多醫書裡抽出《雜經》,轉回來坐到桌邊熟練翻開金腸草那頁,照着上面的圖案仔細比對,“長的一樣啊,這上面沒說離土就會變黃……”
面對質疑,郁玺良嗤之以鼻,“盡信書不如無書,你嘗嘗味道不就知道了!
”
一語閉,林绫毫不猶豫把兩根草塞進嘴裡。
不苦,不澀。
與書上說的不同。
林绫小臉露出失望神色,阖起書,默默坐在那裡不說話。
“咳。
”比起剛剛那幾位觊觎他身子的姑娘,郁玺良對林绫倒不厭煩,“姑娘先把衣服給在下拿過來,待我更衣之後去找你們九爺。
”
郁玺良知道幽南苑是何處,亦知葛九幽是誰。
他的确要找葛九幽問清楚,是特麼誰給他撿屍到這裡的!
林绫聞聲擡頭,“九爺還沒回來。
”
“那就煩勞姑娘先把衣服給我拿過來。
”郁玺良耐着性子道。
林绫想了想,“衣服我昨晚幫公子洗過,還濕着……”
“拿過來。
”郁玺良聲音低沉。
“我先給公子借套别人的衣服湊合?
”
“不必。
”
這次林绫沒有反駁,一出一進,将一使勁兒還能擰出水的衣服交到郁玺良手裡。
郁玺良撂下幔帳遮擋,迅速穿好衣服走下床榻,行至桌邊落座,神色肅然,“敢問姑娘有沒有看到在下那根很亮很亮的小棍子。
”
林绫聞聲,狐疑看過去,“什麼?
”
郁玺良默。
血喉從表面上看,的确很值錢。
“姑娘可以說個價,多少錢都行。
”
血喉是郁玺良私藏,“這裡沒有别人,姑娘不必不好意思。
”
林绫驚住,臉頰泛紅,“公子誤會了,真的是小丁給公子脫的衣服,我……我是這裡的醫女。
”
很亮很亮的小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