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6 章
的傷,還需要你多多費心。
”
劉大夫一聽這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連忙點頭:“我定當竭盡所能。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一見這位神醫,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竟然能将一個垂死之人,在短短一日一夜之間,妙手回春。
床榻上的莫自賢漸漸恢複了神思,他朝床前的許氏問道:“娘,我這是在哪?
”他隻記得自己被人打傷了,後來的事便記不得了。
許氏紅着眼笑道:“傻孩子,自己家都不認得了?
這是你的房間呀!
”
莫自賢皺眉:“這裡是武原?
不是京都?
”
許氏點頭:“當然是武原了,還提什麼京都,那地方,你可再也不許去了,你可是娘的命根子,你若沒了,娘可怎麼活?
”
莫自賢面有焦色:“娘,那鋪子呢?
那些鋪子現在怎麼樣了?
”
莫大郎轉身走到床前,低聲道:“賢兒,你現在什麼都不要管,鋪子的事我已經讓全叔去處理了,你好好養傷便可。
”
☆、482.第482章 彭城的表妹
第481章
莫自賢點了點頭,俊秀的眉頭緊緊皺着,蒼白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能不痛嗎,手斷腿斷,肋骨也斷了好幾根,還有内傷,沒痛死算是奇迹。
祁溶月很快便來了,她沒有理會許氏那明顯的讨好巴結,徑直走到莫自賢的床前坐下,見莫自賢好奇的看着她,淡笑道:“我是為你治傷的大夫,我現在要按壓你的傷處,你疼就說出來,不要忍着,我需要了解實際的情況。
”
莫自賢看着她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她是誰,又見她已經掀開了他身上的被子,忙嚷道:“你做什麼?
”
雪兒湊上前,将針包鋪在床畔,笑道:“莫公子,我家小姐是大夫,為你治傷呢,你别緊張,照着小姐說的做就行了。
”
莫大郎也道:“是啊賢兒,你能醒過來,可多虧了溶月,别擔心,照着溶月的話做就行了。
”
莫自賢的心安定了不少,朝祁溶月點頭:“好,你按吧!
”
祁溶月伸手按向莫自賢的腹部,指力由輕漸重,她細細打量着莫自賢的面部表情,見他面上的痛苦之色雖甚,卻并未到痛至猙獰難以忍受的地步。
她撤了手,淡笑道:“恢複的還行,但依然不能大意,藥絕對不能停,卧床靜養至少一個月方能下床,注意保暖,千萬不要着涼,一旦染上風han導緻咳嗽,你這内腑的傷便越發不容易好,記住了嗎?
”
祁溶月的聲音低低柔柔的,卻很有說服力,莫自賢很自然的點頭:“記住了,多謝!
”
祁溶月搖頭:“不必謝,我行醫治病,也不是不收錢,千兩診金,一錢都不能少。
”她在莫自賢清明的眼中,瞧見了一絲的嫌惡,好,很好,這正是她要的效果。
祁溶月轉身,走到房中的書桌前坐下,筆筆寫下莫自賢需用的藥方,以及平日所需注意的事項,一樁樁一件件,事無巨細,清清楚楚的交待在了紙上,若隻用嘴說,誰知這些人能不能記住,好不容易搶救回來的性命,若再白白斷送了,豈不可惜?
她朝那劉大夫道:“明日一早我就要回京都,這是莫公子的治療方法,您先看看,若有覺得不對的地方,可趁我今兒還在,與我商讨,往後莫公子的傷還請您多多費心。
”
劉大夫迫不及待的接過祁溶月遞來的三大頁文稿,上頭不僅寫了不同時段所需服用的三種藥方,甚至還繪制了一幅穴位圖,标明了莫大公子所需施針的具體位置,莫說他這個老大夫,就是來個新手大夫,照着這方子治,也沒有治不好的病啊!
劉大夫年紀不小,孫女隻比祁溶月小兩歲,可他此時在祁溶月面前,半點長輩的架子也端不起來,心裡對她唯有深深的敬重。
為醫者,當得如此!
不藏私,不納底,一切以病患的性命為重。
待祁溶月和劉大夫出門論醫,房間裡便隻剩下莫大郎一家三口。
莫自賢朝莫大郎問道:“爹,這位祁小姐,莫不是彭城的表妹?
”
☆、483.第483章 虧欠
第482章
莫大郎點頭,滿目感慨:“是啊,就是她,沒想到,今時今日,咱們莫家的命脈,竟是她給救回來的。
”
莫自賢想到祁溶月那張清麗脫俗的臉,說出來的話,卻那般的市儈,不由皺眉道:“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
”
莫大郎道:“賢兒,你誤會了,她不是你想的那樣,溶月雖然嘴上那般說,張口閉口都是千兩診金,但她其實并不是真的為診金而來。
”
莫自賢不解:“這是什麼話?
她不為診金而來,又為何而來?
”他可不記得莫家和祁溶月平日有什麼往來。
莫大郎搖頭:“具體因為什麼,我也不清楚,許是因為,這裡畢竟是她母親的娘家吧,她想幫咱們,可又不願意與咱們有過多的牽扯,這才張口閉口都是千兩診金的話,其實她早已身家萬貫,在晉城和彭城都有她的醫館,如今又在京都為即将登基的廉王治病,你認為她會缺這千兩診金嗎?
”
莫自賢喃喃自語:“這麼說來,倒真是我誤會她了。
”他心中泛起濃郁的歉疚,從前他們莫家就沒關心過這個表妹,聽說她去年被祁永春趕出家門時回過一趟莫家,卻被母親給打發走了,還讓她在雪夜裡凍了一夜不讓進門,這事他當初聽了并沒有很在意,現在想來,直是對她虧欠頗多。
莫自賢本想親自對祁溶月說一聲謝謝,可怎料,他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她再回來,昏昏沉沉睡着後,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祁溶月已經離開了莫府,回往京都。
————
京都,九月二十六。
距離楚廉登基還有十二天。
“王爺,感覺怎麼樣?
”祁溶月笑盈盈的看着在書房大步走動的楚廉,笑問。
楚廉滿目喜色,笑的幾乎是得意忘形:“好,很好,太妙了,我這腿真是一點也不疼了。
”
妙,當然很妙,這藥能保你的腿九九八十一天不疼,一點都不疼,就和正常人的腿一樣。
她淡笑:“王爺,您福澤深厚,我在山中尋這七苦子之時,不慎跌落山坳,本以為性命要就此交待了,卻沒成想,非但沒死成,還在山坳裡找到了上等的七苦子,方煉成此藥,您這腿傷,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内徹底的痊愈。
”
楚廉的面上盡是得意之色,志得意滿!
舊疾痊愈,帝途順遂,百官臣服,他當然得意,當然意滿!
且讓他再得意一陣,頂天了也不過八十一日,九九八十一天後,倒要看看他還能怎麼得意。
“王爺,公主來了。
”
門口的下人話音剛落下,楚天心那花蝴蝶似的輕靈身影飄然而入,漂亮的眼睛看向祁溶月時,宛如鋒利的刀子割上了祁溶月那美麗的臉蛋。
“祁小姐也在?
”她意味深長的掃了祁溶月一眼,慢行至楚廉身邊。
楚廉笑眯眯道:“心兒,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