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你是不是中邪了?
魏寞城被晾了一會兒,見陸時深沒有再出來的意思,這才轉身下了樓。
他回到房間時,林幔芝正趴在枕頭上嚎啕大哭,聽到開門的動靜,就擡起頭道。
“我要向上面舉報他。
”
魏寞城關上門,岔開腿坐到椅子上,黑沉着臉質問。
“舉報師長什麼?
你們幾個軍嫂差點把人家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弄沒了,你們還去舉報?
你們這就是惡人先告狀,是謀害高級軍官家屬,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
林幔芝被丈夫的一句話,吓得臉色煞白,連哭都忘記了。
強行辯解道。
“我又沒有害她,我隻是叫她去踢毽子,讓她幫忙轉達幾句話而已。
這是徐映蓮拉她出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系?
”
魏寞城,“别人不去,你還強逼着别人去做什麼?
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整這些有的沒的,你們想玩,幾個軍嫂在樓下院子裡玩玩就行,你整這麼多事情出來幹什麼?
”
林幔芝不承認自已說過那些話,“我沒有強迫她去,是楊念念胡說八道。
”
魏寞城質問,“你要是沒說過那些話,師長會那麼說?
”
林幔芝發瘋似的反問,“楊念念說什麼陸時深都信,我說什麼你都不信是不是?
”
魏寞城看妻子還死鴨子嘴硬,滿眼失望道。
“當時不止你和楊念念在場吧?
你以為你說過什麼話,你不承認就沒事了?
”
林幔芝一陣心虛,繃着臉不說話了。
魏寞城看見她這樣,納悶道。
“我就想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這麼争強好勝,為什麼非要跟她比?
楊念念不住在軍區大院,除了過年這幾天,平時也不影響你生活,你跟她比什麼?
你在背地裡比來比去,你覺得有意思嗎?
人家楊念念壓根就沒把你當回事過,也不愛顯擺,就你自已在那裡較勁。
”
林幔芝聽到丈夫說這些,都快氣瘋了。
“你看她漂亮,就幫她說話是不是?
你哪隻眼睛看到她不顯擺了?
她不顯擺,每次來部隊打扮那麼漂亮做什麼?
家裡有點錢都買衣裳穿在身上裝面子去了,這叫不顯擺?
”
她激動的拍着胸口,“我是土生土長的京市人,她沒來之前,誰不誇我羨慕我,她來了之後,一直故意壓我風頭,這不是在跟我作對是在幹什麼?
”
魏寞城被她氣笑了,“就允許你打扮,就不允許人家打扮?
人家年紀輕輕為什麼不能打扮?
她把錢穿在身上,日子過得苦,她自已受着,你過自已的日子,管她做什麼?
人家又不住的軍區大院,壓你什麼風頭了?
”
不給妻子說話的機會,他又嚴詞教育,“你别到處亂說你是京市人就高别人一等,這話不該從一個軍屬嘴裡說出來。
”
林幔芝講不過他,就往别處扯,“别人當着你的面吓唬你妻子,你都不敢放個屁,你就舍不得脫掉身上這身皮,怕我連累你。
”
魏寞城深吸一口氣,壓住脾氣放低了聲音道。
“你到現在還沒看清局面是不是?
你以為陸時深當初為什麼會空降過來?
這都是上頭的意思,上頭看重他,有意培養,這是杜首長走之前,親口對我跟白團長說的。
”
他心有餘悸的繼續說,“還好楊念念沒出事,要不然我也不用在部隊混了。
按照陸時深對妻子的這份感情,他估計甯願前途都不要,都得把我搞下去,到時我連轉業的機會都沒有。
”
林幔芝愣怔了一會兒,理智慢慢回歸,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開始後怕。
臉色煞白道。
“陸時深會不會公報私仇?
他不會壓着不準你晉升,或者想辦法讓你轉業吧?
”
魏寞城也摸不準陸時深的心思,如果陸時深真想公報私仇,估計他連轉業的機會都沒有,就算轉業,也沒有好職位。
于是深吸一口氣道。
“不清楚,走一步看一步吧!
”
關系到丈夫前途的事情,林幔芝也不敢鬧騰了,服軟道。
“要不你再去找陸師長,就跟他說以後不再讓我來部隊,讓他别計較了。
”
魏寞城搖頭,“算了,師長脾氣我多少了解一些,他如果做什麼決定,求他也沒用。
你也别太擔心了,師長也不像是會公報私仇的人。
”
林幔芝看自家男人一臉愁容,卻沒一味的責怪她,突然覺得自已真的錯了。
“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
魏寞城歎息一聲,語重心長道。
“你能意識到錯誤就好,别的都别想了,等過兩天楊念念休息休息,咱們再去看看她。
”
他揉了揉眉心,滿臉疲憊的繼續說,“陸師長能力非同一般,我隻要一天不離開部隊,就是他的下屬,是不可能比他厲害的,你早點認清現實。
”
林幔芝心裡十分難受,卻也知道丈夫說的是事實,她心裡也一直都明白,所以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跟楊念念對着來。
她隻是在背地裡搞一些小動作,沒想到會鬧成這樣。
而另一邊,徐映蓮的情況就沒有林幔芝好了,她回到房間後又挨了兩拳,滿心冤屈的叫苦道。
“都是林幔芝的主意,現在她翻臉不承認,哪能全怪我啊?
”
周營長目眦欲裂,“你快閉嘴吧!
你得罪了陸師長兩口子,還想再得罪魏副團長是不是?
”
徐映蓮心裡比吃了黃連都苦,恨不得把林幔芝生吞活剝,卻不敢這麼做,甚至不敢說一句重話。
她憋屈的嗷嗷哭,氣得周營長恨不得把她扔出去。
“你哭,你使勁哭,讓大家都知道,最好是把我開除。
”
徐映蓮一聽這話,愣是不敢再哭出聲音。
周營長掐着腰在房間裡團團轉,越想越生氣,指着她道。
“你收拾一下,明早就回去,這幾年别來部隊探親了。
”
反正他平時隻要有假期,也會回去的。
徐映蓮不想走,“明天就是元宵節,我明早回去,人家問起來我咋說啊?
”
周營長嗓門拔高,“你現在知道要臉了,做事情之前,咋不考慮後果?
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折騰,咱們來就離婚。
”
一聽說離婚,徐映蓮頓時就老實了。
這些年丈夫雖然沒多少時間顧着家裡,可津貼全給她,沒少家裡吃喝,親戚裡頭,就她日子最好過,她傻了才會去離婚。
不來部隊就不來了吧!
反正,明年也該輪到她男人休年假了。
……
話說楊念念這邊,剛才陸時深和魏周兩家在門口的對話,她都聽見了。
說實話,不光别人意外,就連她都挺意外的,沒想到陸時深會公然說那些話出來。
要不是親耳聽到,她都不會相信這是陸時深說的話。
瞧見陸時深把飯桶放桌上,她就拍了拍床闆,“你坐過來。
”
陸時深依言來到床邊,溫聲問,“怎麼了?
”
楊念念把手放在他額頭上探了探,神神叨叨的問,“你是不是中邪了?
剛才那些話,真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