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俗易懂點來說,就是一個窮逼,天馬行空的想幹一票大的,但發現自己沒有錢,于是想找另一位更窮的出資。
局勢一時間尬在這兒了。
“我記得小許說過,當時制作這馬車的時候,花了天價。
”
蘇陽若有所思,看着自己屁股下的馬車,突然有些意動。
“馬車和馬是配套的。
”
“單獨的馬車,賣出去,沒人買的,除非拆了賣零件。
”
“但價值會大打折扣。
”
“馬是許思過他爹的。
”
“你好意思賣麼?
”
“孩子本來就傻。
”
柳乘風問出了這緻命的問題,讓蘇陽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
“我有錢。
”
“隻要你下次抓我的時候,不薅我脖領子。
”
“我可以出。
”
就在蘇陽一度認為自己的計劃即将作廢的時候,王秋生突然開口說道。
蘇陽那原本胎死腹中的計劃,瞬間再次燃起熊熊烈火。
“成交!
”
他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用力拍了拍王秋生的肩膀。
柳乘風發誓,這笑容,蘇陽對他都沒露出來過。
“還有一個附加條件。
”
“葬仙之地,不需要你救我,但隻求你别在關鍵時刻禍害我。
”
在被蘇陽幾次三番的折騰後,王秋生似乎已經看透了蘇陽的本質,淡淡說道。
蘇陽笑容一僵:“我這種光明磊落,正直的三好青年,又怎麼會做這種事,你想多了。
”
“哦。
”
“那你同意麼?
”
王秋生面無表情,看着蘇陽。
“……”
這一刻,蘇陽竟然有些猶豫了,片刻過後,才咬牙點了點頭:“我隻保證在葬仙之地,不搞破壞。
”
“嗯。
”
“葬仙之地結束,我會制造好玉台,去黑街找你的。
”
王秋生平靜點了點頭,向遠方走去,随意找了一塊石頭坐下。
“你不走了?
”
柳乘風一臉好奇的看着王秋生問道。
王秋生淡淡扭過頭,看着柳乘風:“我不想再體驗那種藏的好好的,又被人揪出來,拽着走的場景了。
”
樸實的話語中,卻藏着心酸。
夕陽下,那金黃色的陽光揮灑在王秋生的臉上,是那般的聖潔。
……
“他們...他們是怎麼進去的?
”
山頂。
帶頭大哥和阿瓜鬼鬼祟祟的跟着兩具屍體不斷前行,最終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站在一處巨大的石壁前,一步邁出,鑽入石壁當中。
“障眼法?
”
“難道出手的賜福者不止一個?
”
“利用幻境和趕屍,将屍體藏起來,還真是天衣無縫啊。
”
帶頭大哥眼睛微微眯起,冷笑着說道:“走,咱們過去,把屍體換個地方藏起來,明日再觀察一下誰的神情有異,絕對能将他們給揪出來!
”
話音落下,他手中攥着匕首,于夜色間竄了出去。
阿瓜表情有些猶豫。
憑借多年城主經驗,他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對,但卻說不上來具體原因。
最終隻能咬了咬牙跟上去,卻在不知不覺間,和帶頭大哥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帶頭大哥站在石壁前,仔細的觀察片刻,但無論怎麼看,都是一面普通的牆壁,完全看不出破綻。
“真是逼真啊...”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到死那天,我都不會懷疑這石壁有問題。
”
帶頭大哥冷笑,猛然向前。
但下一秒,整個人被石壁硬生生彈了回來,跌倒在地上。
“嗯?
”
“真的?
”
“不是幻境?
”
帶頭大哥怔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盯着面前的石壁。
阿瓜此時也湊了過來,目光死死的看着前方。
“或許,這也是賜福能力中的一種?
”
阿瓜一副有些不太确定的樣子,微微蹙眉。
帶頭大哥沒有說話,隻是目光變得有些凝重了些許,将匕首攥在手裡,下一刻猛然對着石壁刺去。
火星迸濺。
匕首斷裂,就連帶頭大哥的手掌都被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滴落。
“不可能!
”
“這絕對不可能!
”
“我親眼看見屍體進去的!
”
接二連三的試探下,帶頭大哥已經變得有些懷疑人生,不斷喃喃自語,雙手不停摸着面前的牆壁。
手掌處的鮮血不知不覺間沾染在牆壁上。
皎潔的月光照耀而下。
恍然間,這石壁仿佛如水面,泛起道道漣漪。
“石壁剛剛是不是...”
“是不是閃了一下?
”
面對匪夷所思的一幕,帶頭大哥咽了咽口水,不太确定的說道。
阿瓜沒有說話,隻是看了看石壁上沾染的鮮血,又看了看帶頭大哥手掌處的傷口,若有所思。
無論如何,一位曾經的城主,他的見識也是要高過于老兵的。
“我或許猜到了。
”
阿瓜向前兩步,彎下腰,撿起地面那斷裂的匕首,若有所思。
“猜到什麼?
”
帶頭大哥下意識扭過頭,看向隐藏在黑暗中的阿瓜,開口問道。
“我猜...”
“這裡,或許就是我的生路。
”
“命不該絕啊。
”
“雖然這看起來隻是一面普通的石壁,但我們隻需要...”
阿瓜還在不斷說着,隻不過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導緻帶頭大哥不得不用全部的注意力去仔細的聽。
“我們隻需要...鮮血...”
阿瓜聲音驟然變大,趁帶頭大哥恍惚間,将那斷裂的匕首狠狠捅進他的腹部,表情變得猙獰起來。
“隻要鮮血浸染,這石壁,或許就會...”
“就會出現不同的景象。
”
“所以...”
“你去死吧!
”
“我看的很清楚,就是在你的血液沾染上之後,這石壁才發生變化的,隻不過,血還不夠多啊!
!
!
”
說話間,阿瓜仿佛瘋了一樣,不斷将匕首拔出,落下,再拔出。
鮮血不斷噴灑,迸濺在石壁上。
帶頭大哥眼睛瞪的老大,死死盯着阿瓜,那恐怖的力氣硬生生将阿瓜推到石壁上,一隻手按着他的頭,不斷砸向石壁。
兩人宛如瘋了般,在這寂靜的夜晚,上演着血腥的一幕。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逐漸不再動作。
匕首依舊插在帶頭大哥的腹部,而阿瓜的後腦也早已經砸爛。
兩人就這麼互相扶持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隻有身後那石壁,染滿了鮮血。
(第二卷即将走上核心部分,劇情,場景,設定...想想就讓人頭大,又要加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