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六十一章 不是免死金牌
“随口一說?
”宋父眉頭打結,“這種話是能随便說的嗎?
那孩子從小在外面長大,和我們原就沒多少感情。
你說了那麼難聽的話,你讓他怎麼想?
”
宋母哭着說:“他是我生的……”
“媽,他是你生的,不是免死金牌!
”宋晴空歎氣,“就算是免死金牌,免死金牌也是用一次就失效了,不是能無限次使用的!
自從和他相認之後,他和咱家之間,一直磕磕絆絆,根本沒培養出多少感情。
就算是自己養大的孩子,長大後和父母不合,還有斷絕關系的。
更别說,咱家根本沒有養過他!
”
宋母依然說:“不管怎麼說,他是我生的,他的命是我給的!
我正在氣頭上,隻了兩句氣話怎麼了?
他怎麼能看着别人羞辱我?
”
“……”宋晴空一臉無奈的看向宋父。
宋父頭疼的厲害:“怎麼你就不明白呢?
無憂不止是你我的兒子,他還是唐夜溪的弟弟,是顧時暮的内弟!
你生氣了,就咒罵他。
可你咒罵了他,人家唐夜溪會心疼,會給他出頭!
你說你,你是他親媽。
論關系,你比唐夜溪那個半路上認的姐姐不知道親近多少。
結果呢?
你讓唐夜溪找上門來,給無憂出頭。
你說,咱家尴尬不尴尬?
”
“那還不是唐夜溪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宋母啜泣着說,“我管教自己的兒子,關她什麼事?
”
宋晴空一臉無奈:“媽,在無憂心裡,唐夜溪比您親近多了。
無憂把唐夜溪當親姐姐,唐夜溪也把無憂當親弟弟。
人家弟弟受了委屈,當姐姐的為弟弟出頭,天經地義,哪是什麼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
“那是唐無憂沒良心!
”說到這個宋母更氣了,“我是他親媽!
他憑什麼把唐夜溪那個和他沒有一點關系的女人看的比我還重要?
”
“因為唐夜溪救過他的命,還把他當親弟弟疼愛,”宋晴空耐着性子說,“人和人之間的感情,是相處出來的。
您和無憂之間,隻有矛盾,沒有感情。
無憂當然把唐夜溪看的比您重!
”
“他沒良心!
”宋母恨恨的說,“當初,我就不該生他!
我有你和你弟弟就足夠了。
我就不該生三胎,生了一個讨債鬼!
”
“媽,您為什麼對無憂那麼大的怨氣?
”宋晴空不解,“他是您親生的。
我和他雖然不是從小一起長大,可他生的漂亮,讓人看了就心生喜歡。
我很高興有他那樣一個親弟弟,為什麼您偏看不慣他呢?
”
“哪是我看不慣他,是他心裡沒我!
”宋母氣憤的說,“他根本就沒把我當親媽。
外面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話!
原本,我兒女雙全,你和你弟弟都争氣孝順,你妹妹也乖巧貼心。
誰不羨慕我夫妻恩愛,孩子聽話孝順?
可自從他回來,别人都嘲笑我人蠢眼瞎,被人換了孩子都不知道。
他還不肯認祖歸宗,非要姓唐,讓别人看足了我的笑話!
”
“媽,誰看你笑話了?
”宋晴空皺眉說,“雖然無憂沒有認祖歸宗,可他是顧家少夫人的弟弟。
因為他,我們和顧家原本就很好的關系更近了一步。
别人不知道多少羨慕我們有這樣的運氣,我們家有什麼笑話可看?
”
“不是這樣的!
”宋母搖頭,“你們男人心大,别人陰陽怪氣說話,你們也聽不出。
我每次和那些貴夫人們一起聚會,她們就含沙射影的戳我的心。
原本,我是讓她們最羨慕嫉妒的人。
可是現在,每次我和她們聚會,她們都要提起唐無憂,戳我的心肝!
”
宋晴空還是不能理解:“她們到底說什麼了?
您這麼介意?
”
“還能說什麼?
”宋母恨恨的說,“還不是那些,什麼原本我是全夜都最讓人羨慕的女人,現在卻讓人同情之類的話。
她們嘴上說着同情我,但我知道,她們其實是在嘲笑我!
”
宋晴空無奈的說:“媽,喜歡說長論短的,都是一些長舌婦。
她們說了什麼,您不愛聽,您怼回去就是。
她們戳您的心,是她們看不得您好,故意給您找不痛快,您有什麼不滿,有什麼火氣,隻管沖着她們去,幹嘛要發作在無憂身上?
無憂是無辜的!
”
“我也沒想的!
”宋母帶着哭腔說,“我被她們氣的從會所裡跑出來,原本想回家的。
誰知道,那麼巧,剛好就撞上了唐無憂。
我看到他那張臉,想到那些長舌婦的話,我心裡的火氣憋不住,就發洩了幾句。
我就隻是說了幾句氣頭上的話,唐承安那個小畜生就用奶茶和酸奶潑我!
我從沒受過這樣的羞辱。
你們要是不讓那個小畜生來給我磕頭道歉,我就不活了!
”
“媽……”宋晴空無奈極了,“您覺得您受了委屈,想讓唐承安給您道歉,唐夜溪還覺得她弟弟受了委屈,還想向我們宋家讨個公道呢!
唐承安是不可能給您磕頭道歉的。
您提這樣的要求,不是為難唐承安,您是為難我和我爸!
”
“晴空,你什麼意思?
”宋母瞪大淚眼看着宋晴空,“我可是宋家的當家夫人!
唐承安當街往我臉上潑咖啡、酸奶,他要不給我磕頭道歉,以後我還有臉見人嗎?
”
宋晴空正色說:“媽,如果唐承安無緣無故就潑您咖啡、酸奶,我們宋家就算是豁出去家破人亡,我也要頂着顧家的壓力,去給您讨個公道!
可是,事實并非如此。
是您先咒罵無憂在先,唐承安是給無憂出頭,才做了過激的事。
您讓我有什麼臉去找唐承安,讓他給您磕頭道歉?
”
“唐無憂是我兒子,我罵他兩句怎麼了?
關唐承安什麼事?
這難道還不是唐承安無緣無故欺辱我嗎?
”宋母抓住宋父的衣服,瞪大淚眼看他,“老公,你說話啊!
我被一個小崽子當街羞辱,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
宋父歎氣:“晴空說的沒錯。
你理虧在先,不算了,還能怎麼辦?
你說你,無憂是我們親兒子,你幹嘛非要和他過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