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六十章 姐姐給你撐腰
宋晴空被質問的說不出話。
是啊。
人家唐無憂為什麼要受這份委屈?
要說唐無憂日子過得不好,認祖歸宗後,宋家可以給唐無憂榮華富貴,唐無憂沾了宋家的光,他媽給唐無憂委屈受,唐無憂也隻能受着。
可人家唐無憂過的好好的,并不需要沾宋家的光。
事實上,要不是他和顧時暮是好朋友,他沾了顧時暮的光,唐無憂根本不會和宋家相認。
哪怕是直到現在,唐無憂和他們宋家也不過是個面子情。
他媽卻指着唐無憂的鼻子罵他,怎麼不死在外面。
隻要是個正常人,誰受得了這個?
他說不出辯解的話,隻能道歉:“嫂子,實在對不起……”
“對不起這三個字,沒有任何意義,”唐夜溪淡淡的說,“晴空,請你轉告你的母親,既然她不喜歡無憂,就請她當她的兒子已經不在人世了吧。
從今天開始,無憂就隻是我的弟弟,和你們宋家再沒有任何關系。
請你們以後假裝不認識他,不要再來打擾他的生活。
否則……”
說到這裡,她歎了口氣:“晴空,你和顧時暮是至交好友。
我不願意把話說的太難聽。
你是個聰明人,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對嗎?
”
“嫂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何至于此?
”宋晴空連忙說,“我母親最近的情緒不對勁,是糊塗了些,但我和我爸、我弟弟都是把無憂當親人的。
”
“那又怎樣?
”唐夜溪說,“你把無憂當弟弟,也沒能改變你媽對無憂的态度。
你對無憂的好,并不能抵消你母親對無憂的傷害。
我弟弟生活的很好,對你們宋家并無所求,為什麼要保持着他和你母親的關系,被他母親傷害?
”
宋晴空無奈的說:“是,我都是我媽的錯。
可是就算是斷絕關系,也改變不了無憂和我們宋家血脈相連的事實。
”
“血脈相連确實改變不了,以後不再走動了,就當互不相識,還是能做到的,”唐夜溪說,“事情的來龍去脈,我都和你說清楚了。
從頭到尾,無憂都是受委屈的那個,過錯都在你母親那一方。
不管你們宋家是不是同意和無憂斷絕關系,我都要單方面的宣布,以後無憂不再是你宋家的兒子。
請你母親以後再見到他,就當他是陌生人,不要再對他說過分的話,做過分的事。
否則,她要引起的,就是我們兩個家族之間的矛盾。
身為宋家的繼承人,我相信,你不希望看到那一幕的發生。
我說的對嗎,晴空?
”
宋晴空實在不甘心,還想再勸,唐夜溪就繼續說:“該說的話,我都說了。
請你轉告你的家人,日後請謹言慎行,不要再傷害我的弟弟。
否則,我們兩個家族的情誼,怕是要毀于一旦。
我并不希望有那一天。
你好好考慮考慮吧,再見。
”
不等宋晴空說話,唐夜溪就挂斷了電話。
從他認識唐夜溪到現在,唐夜溪一直是個溫柔賢婉的人。
他是第一次看到唐夜溪态度這麼強硬,由此可見,唐夜溪有多生氣。
身為宋家大少爺,他也是第一次被人這麼不留情面的搶白一番。
可是,怪誰呢?
唐夜溪心疼的是他的弟弟。
他就算心裡不痛快,也不好意思怪到唐夜溪頭上去。
怪他媽?
他苦笑。
他心底裡是怪他媽的。
可怪他媽,有什麼用?
那是他親媽!
他就算怪他媽,他媽闖了禍,他還是得老老實實的替他媽收拾爛攤子。
他回到家中的時候,他爸已經在家了。
他弟弟在國外,沒回來。
看着他媽偎在他爸懷裡哭,他忽然特别羨慕他弟弟。
此時此刻,他要是也在國外多好?
在外面,他八面玲珑,誰不誇贊他一聲年輕有為,青年才俊。
可面對他親媽,他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歎了口氣,硬着頭皮走到他父母面前。
宋父看到他,便緊皺着眉頭說:“那個唐承安是怎麼回事?
也太沒有教養了!
就算咱們宋家家世不如顧家,也不是他能欺辱的人家!
他不就是顧時暮老婆的師弟嗎?
竟然敢對你媽動手!
這件事,你和顧時暮去交涉,必須讓唐承安來給你媽磕頭賠罪!
”
宋晴空一臉無奈:“爸,你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了嗎?
”
他把事情說了一遍:“唐承安之所以沖我媽動手,是為了給無憂出頭。
無憂是您親兒子,是我親弟弟。
我要是因為這件事,讓暮哥懲戒唐承安,您讓無憂怎麼想?
而且……”
他搖搖頭,歎了口氣:“剛剛,唐夜溪給我打電話了。
我媽說的話,确實太難聽了些,把她給激怒了。
她讓我轉告您和我媽,從今天開始,無憂和宋家徹底斷絕關系。
以後,無憂就僅僅是她弟弟,和我們宋家沒關系了。
對于我媽咒罵無憂的事,她非常憤怒。
她是不可能讓唐承安給我媽道歉的。
如果,您非要讓唐承安給我媽道歉,怕是會引起顧家和宋家兩個家族的争鬥。
爸,您想和顧家決裂,甚至站到顧家的對立面去嗎?
”
宋父聽的瞠目結舌。
幾秒鐘後,他難以置信的低頭看向伏在自己懷中痛哭的妻子:“你罵無憂為什麼不死在外面?
為什麼?
”
那是他們的親生骨肉啊!
他又多了一個兒子,哪怕這個兒子不和他親近,隻要想到他又有了一個兒子,那個兒子還長的豐神俊秀,他心裡就開心又驕傲。
可他的妻子,竟然當面質問那個孩子,為什麼不死在外面。
哪有親生母親對自己的孩子狠心成這樣?
更何況,還是他們夫妻倆虧欠了那個孩子?
宋母把宋父從公司喊回來,就隻說了唐承安潑他奶茶和酸奶的事。
宋父問她為什麼,她就說在街上遇到了,發生了口角。
她沒細說,發生了什麼口角。
哪怕她怒火滔天,殺人的心都有了,卻依然理智尚存,知道她罵唐無憂的那些話,不好拿出來說。
此刻,聽到宋父的質問,她哭着說:“我當時正在氣頭上,就是随口一說。
我有口無心的!
我是長輩啊!
是唐無憂的親媽!
他怎麼能讓唐承安那樣羞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