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30章 她回去後,你碰她了嗎?
門被關上了,屋裡面傳來飽飽的笑聲。
“外婆,外婆,您的大寶貝來啦!
”
聿執盯着那扇緊閉的門闆,他就不該把女兒送過來,他就該讓許言傾想她想得不行了,自己上門來。
他下了樓,在樓下等着。
樓上的客廳内,許言傾将女兒抱到腿上,送她新買的禮物。
飽飽跟着聿執,什麼都不缺,可這是媽媽送的東西,不一樣。
兩人膩歪着,你摟住我的脖子,我抱住你的小腰,一看動畫片,飽飽就把樓下的親爹忘得幹幹淨淨。
聿執在樓下抽着煙,煙一根接着一根。
深秋的天,晚上的風已經能用寒冷來形容了,聿執穿得少,擡頭望着許言傾所住的那一層,燈火通明,
他擡起腕表看眼時間,一分一秒都難捱,都半個小時了。
女兒不會把他忘了吧?
确實,飽飽跟許言傾膩在一起後,早就把他抛諸腦後了。
動畫片看到一半時,許言傾低頭看眼,飽飽居然睡着了。
她沒有吵她,拉過旁邊的毯子給她披上。
汪琳珊準備下樓去倒垃圾,許言傾想叫住她,“媽,一會我去倒。
”
“就跑一趟樓下罷了,别擔心。
”
汪琳珊拎着垃圾袋走出寬敞的單元間,丢完垃圾想回去,卻隐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聿?
”
聿執快凍僵了,手冰冰涼的,聽到聲音他轉過了身。
“媽。
”
“言傾不是說一會把孩子送回去嗎?
”
“對,她是這麼說。
”
“你不會一直站在這吧?
”
聿執看汪琳珊的眼神裡,有些複雜,他終歸是孩子的父親,他趕緊軟了聲音道。
“我就在樓下等着好了。
”
“這麼冷的天,你站好久了,會凍出病來的。
”
聿執順杆子往上爬,但是表現得并不明顯。
“媽,不冷,樓下空氣也好。
”
傻了吧唧的吧,這種天氣,散步的人都很少。
“還是上樓去吧,走。
”
“不用了,”聿執站在原地沒動,神色被隐在一片絢爛的景觀燈之下,眉間照出一道褶皺。
“媽,傾傾不想看到我,我不想上去讓她難受。
”
“那你就在這幹等啊?
”
“飽飽應該也快下來了。
”
“她都睡着了,這會還不知道在做什麼美夢。
”
“……”聿執在寒風裡左等右等,她倒好,說不定這會正夢見她托班裡的tony哥哥。
汪琳珊怎麼好意思把聿執一個人丢在樓下呢。
“上去坐會,沒事的。
”
聿執沒再推辭,“謝謝媽。
”
兩人走到電梯口,聿執還要來一句,“媽,萬一她不高興怎麼辦?
”
“言傾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
聿執純屬被自己這番茶言茶語,給整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了。
汪琳珊進了屋,許言傾摟着女兒望過去,就看到聿執跟在後面。
她剛要張嘴,汪琳珊率先低了聲道,“我請小聿上樓坐坐。
”
“小聿,坐沙發上,那邊暖和。
”
“謝謝媽。
”
聿執沖她走了過來,就坐到許言傾的身邊,女兒睡得很熟,濃密的眼睫毛在白淨的臉上打出一排扇影。
“重嗎?
”
“還好。
”不過時間久了,許言傾的手臂有點吃不消。
“我來吧。
”
聿執伸手去接女兒,手掌穿過飽飽的腋下,摸過去時,觸碰到了不可思議的柔軟。
許言傾也意識到了,她咻然繃緊身子。
“你!
”
可聿執的樣子,完全像是無心之舉,更像是摸到了什麼,他都不自知的樣子。
等他把女兒接到懷裡,他都沒弄明白許言傾為什麼生氣,“怎麼了?
”
她總不能提醒他,說他碰了不該碰的地兒吧?
“沒什麼。
”
聿執讓女兒枕着自己的臂膀,飽飽在他懷裡搖晃着腦袋,最後找了個舒服的睡姿。
眼見許言傾起身,男人的餘光睇過她的身前。
雖然瘦得隻剩下一把骨頭了,但該有肉的地兒,絕不含糊。
手感還很不錯。
“小聿,你吃過晚飯了嗎?
”
聿執收回神,禮貌回道:“媽,吃過了。
”
“那我給你泡杯茶。
”
“不用了媽。
”
“喝一點吧。
”
“行,謝謝媽。
”
許言傾聽得耳朵裡都快長繭子了,等到汪琳珊回廚房,她忙坐回聿執身邊。
“我不是讓你換個稱呼嗎?
别這麼叫了。
”
聿執手掌在女兒的後背處輕拍着,“你這麼介意幹什麼?
我又沒叫你。
”
許言傾被這話給噎住了。
汪琳珊對聿執客客氣氣的,許言傾對他态度其實也不錯。
一碼歸一碼,宗觞的事畢竟都是聿執在幫忙。
兩天後,許言傾出采訪的時候,碰到了宗觞。
現場不光有他,還有很多人,包括媒體,黃頂架好了機器,沒好氣地望向宗觞坐着的方向。
“禽獸。
”
許言傾坐着,放在腿上的手有些抖。
她聽到有腳步聲過來,像是受了驚吓般,猛然擡頭。
聿執将一杯熱飲放到她桌上,“怎麼心神不甯的?
”
“沒有。
”許言傾勾了下嘴角,“挺好的。
”
“不要想亂七八糟的事,把工作做好就行,不想見的人,那就視而不見。
”
許言傾把他的每一個字都聽進去了,如冬日所遇的暖流,一點點注入心髒。
“好。
”
宗觞于她來說,是夢魇一樣的存在,三年的禁锢,換來她身心俱傷。
許言傾隻能靠着自己,慢慢走出來。
洗手間内。
聿執慢條斯理地清洗着手指,外面有人推門而入,他眼簾都沒有擡一下。
宗觞站到他身邊,打開了旁邊的水龍頭。
水聲淅瀝,聿執關掉水源後準備離開。
“小爺,久别重逢的感覺怎麼樣啊?
”
聿執甩了下手,濺出去的水漬落到宗觞臉上,他用手抹了一把。
“非常好。
”聿執說完,抽了紙擦手。
宗觞漸漸地拉開笑,扯出來的弧度愈漸變态,“小爺,言言回去後,你碰她了嗎?
上床了嗎?
”
聿執臉色驟冷,就連眼底都聚起了危險的凜冽。
“我跟她在一起的那幾年,起初我還能忍得住,後來我每次看見她,我都很想狠狠地要她,沖撞她……”
宗觞話還沒說完,就已經笑得彎下腰去了。
“我這麼想了之後,我就真的這麼做了。
”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