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八章 輪番登場
“呵呵……”
韓延歌怒極而笑,“還有呢?
”
事已至此,肯定不會就這一條,之前可是提了好幾個要求的。
看着他明明很生氣,但是卻無可奈何的樣子,杜季青心理得到極大的滿足。
他興奮的擡起手,一激動,忘了自己手上的傷,這下給疼的,“嘶”的咧了咧嘴,心裡的怨恨不由重新被點燃。
“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簡單。
”
杜季青放下手,覺得不能配合肢體動作,多少有點不夠完美,于是換成左手,指着陳飛說道:“剛才我愛人說了,要撕爛這個人的嘴,這一條必須做到,不然我愛人會很生氣的。
”
再次被點名,陳飛不但不怕,反而笑了。
嘲諷的笑。
“我就在這站着不動,你來撕啊。
”
毫不掩飾的懲罰,讓杜季青臉上無光,下意識的就想沖上去,但是忽然就感到脖子一涼。
順着感應看過去,果然看見鐘情目光冷冷的看着他。
那一道目光竟然像刀子一樣鋒利,讓他感覺脖子涼嗖嗖的。
不由縮了縮脖子,随即惱羞成怒,色厲内荏的叫道:“你還想着反抗?
簡直無法無天!
對了,這女的是你保镖吧?
我愛人說了,要她當保镖,隻要你答應,我可以做主,隻撕爛你的嘴,以後既往不咎,你覺得怎麼樣?
”
“噗!
”
陳飛忍不住笑噴了。
就你這樣的智商,是怎麼做到這位置的?
就靠給齊蓉跪舔嗎?
他扭頭看向鐘情,笑問:“鐘情姐,你覺得怎樣?
”
鐘情面無表情,冷冷的說道:“她也配!
”
我就知道是這樣!
以鐘情的冷傲,怎麼可能給這種女人做保镖!
陳飛兩手一攤,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聽見沒有,我姐說你不配。
”
杜季青臉色難看,“你、你們還真是不知所謂啊!
”
齊蓉更是氣抖冷,怒視着陳飛:“不識擡舉!
我是齊家大小姐,你敢說我不配?
誰給你的膽子?
”
“我這個人天生就比較膽大,”陳飛笑得自信從容,“不過,不是我說你,你是真不配,你瞅瞅你自己,再看看我姐,你倆站一塊,就好像牛糞上插了一朵牡丹花,嗖的一下就把你比下去了,你說你這是何必呢?
”
“噗嗤!
”
話音未落,尚夢竹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
她反手向外,笑得花枝亂顫,猶如一朵盛開的玫瑰,小小的一個動作,卻有着與西施颦蹙異曲同工之妙,不知吸引了多少目光。
孟娅也笑了,不過她是趴在韓延歌肩膀上,笑得一抽一抽的。
鐘情居然也笑了。
無聲的笑。
面部表情并不豐富,但是嘴角明顯上揚,想壓都壓不住了。
臭弟弟這張嘴,還真是不饒人呢!
不過,他說我是牡丹花,我有那麼漂亮嗎?
鐘情下意識的瞥一眼尚夢竹,心想,應該沒有吧?
畢竟,尚夢竹才是最漂亮的。
同為女人,有時候她都有一點羨慕呢!
不過,顔值方面,鐘情并不是很在意。
她有她的驕傲。
雖然窮,但她功夫好啊!
“你、你們……”
齊蓉氣得渾身發抖,面容扭曲,臉上的表情都失去管理了。
她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竟然說我是臭牛糞,老娘我今天要是不把你嘴撕爛了,我就不姓齊!
”
“堂叔!
”
齊蓉扭頭看着齊春來等人,“他們欺負我,你們看着辦!
”
“齊蓉,稍安勿躁。
”
齊春來安慰一句,擡眼看向劉柏雷,“劉局長,你當真看着她們侮辱齊蓉?
”
劉柏雷心說她這叫自取其辱,嘴上卻說的比較委婉,“話不能這麼說,我看他們就鬥幾句嘴而已,算不上侮辱吧?
”
齊春來臉上閃過一抹溫怒,“我不管你怎麼說,現在你把他們抓起來!
”
劉柏雷眼皮一跳,有一絲怒火在眼底升騰。
齊春來一個區副組織部長,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頤指氣使,指揮他區公安局長,這簡直是在打他的臉!
說不好聽的,這叫以下犯上!
或者說是仗勢欺人!
無非就是仗着齊家的權勢,不把他放在眼裡。
劉柏雷強忍怒火,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淡淡道:“不好意思,齊副部長,我沒有看到他們有任何違法行為,所以,沒辦法抓人。
”
齊春來的眼睛眯起。
剛才,劉柏雷一直稱呼他齊部長。
但是此刻,卻在前面加上一個“副”字。
齊部長是尊稱。
一般情況下,在正部長不在的情況下,都會忽略掉這個“副”字。
但是現在,劉柏雷卻明目張膽的叫了出來。
說穿了,就是表達對他的不滿。
齊春來陰沉着臉,“這麼說,我的話你是不會聽了?
”
劉柏雷淡淡道:“齊副部長,你好像忘了,論級别,我是正科級,你是副科級,你是不把組長紀律放在心上了?
”
劉柏雷的反擊有些犀利,讓齊春來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不由側臉看向旁邊的齊雲峰。
齊雲峰微微皺眉,“這麼說,我說話也不管用了?
”
劉柏雷淡淡道:“齊部長作為宣傳部長,搞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了,我們公安部門的工作,就不牢齊部長挂心了。
”
言外之意,你一個搞宣傳的,還管不到我們公安局。
就這麼簡單。
齊雲峰蹭了一鼻子灰,登時脹紅了臉。
他手指頭虛點着劉柏雷,氣得說不出話了。
“你、你很好!
”
“那麼我呢?
”
這時,從人群後面站出來一個人。
五短身材,其貌不揚,但是眼神淩厲,黑喪着臉瞪着劉柏雷,
“我說話你聽不聽?
”
随着此人出現,韓延歌和他師兄同時心裡咯噔一下。
河西區政法委書記李斯年。
李斯年雖然不姓齊,但卻和齊家走的很近。
或者說,本身就是齊家提拔起來的。
最重要的是,政法委恰好是管公安局這一塊的,等于是劉柏雷的頂頭上司。
劉柏雷心裡暗暗叫苦,但是事到如今,隻能硬着頭皮說,“按說我應該聽您的,但是作為執法者,我不能知法犯法,濫用職權,所以,抱歉了!
”
話說的很硬氣,心裡卻默默歎口氣。
今天是怼爽了,明天這身衣服能不能穿,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