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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夏皇沒好氣道:“少點虛僞多點真誠行不行,朕就不信你踏進門口的那一刻不知道這堂子上坐的是這逆子而不是朕的乖孫子!
”
被稱作“逆子”的蘇折無動于衷。
穆王笑得更加和氣:“這……皇上是怎麼了呢,誰惹皇上生氣?
”
昭陽附在穆王耳邊道:“皇上鬥地主輸了。
”
穆王便笑呵呵地勸道:“這娛樂消遣,一時輸赢也正常,皇上不必太較真,免得壞了心情。
”
昭陽又說了一嘴:“打的錢,皇上輸了錢。
”
穆王随口問了一句:“輸了多少?
”
昭陽伸出一隻手張開五個手指頭,道:“足足五萬兩銀子。
”
穆王:“……”
北夏皇殺氣騰騰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穆王,道:“還要繼續勸朕不必太較真嗎?
”
穆王動了動嘴,回頭對公公道:“可有解暑茶?
這天太熱,實在有些難以消受。
”
公公道:“有的有的,穆王請稍等。
”
喝下兩杯解暑茶後,穆王拍拍膝蓋站起來,道:“皇上,臣突然想起家裡還有點家事要處理,你們玩,你們玩。
”
昭陽一聽,連忙扒住穆王胳膊,不可置信道:“老蘇你不仗義啊,你走了我怎麼辦?
你總不能自己獨善其身而讓你女兒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吧!
”
穆王讪讪道:“皇上,臣内人實在管控得緊,臣沒錢。
”
北夏皇道:“你問問昭陽,朕讓她掏過錢沒有。
”
昭陽連忙道:“不掏不掏,隻是湊個角兒而已,好方便皇上和堂兄能鬥得下去。
”
穆王瞪了昭陽一眼,你這閨女,這不是害你老子嗎?
皇上都已經輸了五萬兩,這會兒他來幹什麼,回頭要是輸得更多,他要怎麼過意的去?
昭陽對穆王擠眼睛瘋狂暗示:那你就幫着皇上好歹赢回一點啊!
還想赢?
說得倒輕松,也不看看堂子上坐的是誰!
穆王心想,五萬兩已經不是個小數目了好吧,再要往上漲,就得動用國庫了。
他才不想蹚這渾水呢!
于是穆王一拍腦門,頓時臉就皺在了一起,做出一副痛苦之色,道:“可能是方才趕路得急,這會兒突然頭暈得慌,約莫是中暑了。
皇上你們先玩,臣在一旁歇歇。
”
北夏皇冷哼一聲,道:“什麼鬼把戲,當朕不懂似的。
”然後吩咐公公,“去,把瑞王前兩天送來的那套粗長的銀針拿來,給穆王紮兩針,立馬就不暑了。
”
穆王一聽,腦門又是汗,立刻又唏噓兩聲,道:“臣發現皇上這殿上清涼得很,臣這歇了一歇後症狀又下去了。
”
北夏皇睨他道:“那還好,你這暑症很識大體。
”
然後昭陽又把她老爹往前拽。
她這輩子都沒賭過這麼大的博,她哪裡扛得住,死活得讓她爹上。
北夏皇不耐煩道:“你倆不管是老子上還是女兒上,橫豎就是個湊角兒的,快點決定,别耽誤朕的時間。
再拖,一會兒天都黑了,難道你們倆賠朕五萬兩?
”
他覺得要是抓緊時間,在天黑之前說不定還能把那五萬兩再扳回來。
往往賭徒們都是抱着這樣的僥幸心裡輸得更多的。
昭陽道:“快去快去,不然回家以後我就跟我娘說你跟那張家的貌美夫人眉來眼去。
”
穆王又瞪了昭陽一眼,最後還是屈服了,不得不兩步走過去在堂子前坐了下來。
穆王以前也陪北夏皇鬥過地主,消磨消磨時間,因而規則他是懂的。
昭陽她爹坐下以後,她是一丢丢心理負擔都沒有了,整個人渾然輕松,在穆王背後給他捏捏肩,鼓勵道:“爹,好生幹。
”
穆王氣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