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太太的臉,誰動的
傅謹臣往旁邊側了一步,不動聲色避開了蘇婉雪的小動作。
男人嗓音無波的道:“不會是黎栀挑唆的小八,你誤會她了。
”
蘇婉雪簡直難以置信,她都這樣了,傅謹臣竟然開口就是護着黎栀。
她擡起頭,眼淚又掉下來,無辜委屈到直打嗝,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轉身撲進了傅臻臻的懷裡。
傅臻臻立刻就如蘇婉雪所願,成了代言人,沖傅謹臣抱怨道。
“三哥,你看看小雪都被折騰成什麼樣子了!
她回來就一直住在醫院裡,一次次都是被黎栀打的,黎栀都被三哥慣得無法無天了!
明明小雪才是親生的,黎栀她就一個假千金,要不是三哥給她撐腰,她哪敢這麼放肆!
小雪受了這麼大委屈,三哥怎麼還護着她,小八才多大年齡啊,他跟小雪無冤無仇的,沒事怎麼會想到來找小雪麻煩,肯定都是黎栀挑唆的!
小八從小就被黎栀忽悠,最聽她的話了!
”
這次蘇婉雪傷的這麼嚴重,傅臻臻隻希望傅謹臣能把黎栀也打一頓才好呢。
一個孤女,喪門星也配踩在她傅六頭上!
傅謹臣眸光落過去,其中壓迫力卻讓傅臻臻白了臉,心裡一咯噔。
“傅臻臻,你以什麼立場站在這裡?
别忘記你姓傅,不姓蘇。
黎栀是你三嫂!
給我出去。
”
男人嗓音靜淡,說不上呵斥,但傅臻臻卻被吓的半句話不敢再吭。
她知道傅謹臣是怒了,她也不敢挑戰傅謹臣的威嚴。
她紅了眼圈,哽咽着推開蘇婉雪,跑了出去。
蘇婉雪跌回病床,唇瓣顫抖。
“謹臣哥,臻臻是替我抱不平,你是在殺雞儆猴,怪責我嗎?
可明明我才是被打受委屈的……”
她淚水漣漣,好不委屈。
看着她,傅謹臣眼前卻閃過黎栀紅着眼圈卻倔強不肯服軟的模樣。
他嗓音略緩,眼底凝着些許厭煩。
“今天是小八胡鬧,我會訓斥他,回頭再帶他過來向你道歉。
但我再說一次,這次的事,跟黎栀沒關系。
這個你留下,随便買點喜歡的東西算是醫藥費和補償吧。
”
傅謹臣從錢夾拿出張銀行卡放在了床頭櫃上,沒多看愣住的蘇婉雪,點頭道。
“你好好休息吧。
”
他轉身,大步到了門口,拉開門便出去了,沒給蘇婉雪挽留糾纏的機會。
隻是他剛關上門,迎面正撞上走過來的蘇永智夫妻,以及他們身後跟過來的黎栀。
男人目光觸及黎栀,黎栀和他目光對上,小臉轉冷,扭開了頭。
傅謹臣卻眸光寒凝,氣場陡然淩冽起來。
“謹臣,你……”盧曼開口。
她剛出聲,傅謹臣黢黑瞳眸便似淬着寒毒掃過去,冷聲質問道。
“我太太的臉,誰動的?
!
”
黎栀沒想到他出口就是這樣的诘問,錯愕的轉頭看向傅謹臣。
他不是心疼擔憂蘇婉雪,丢下她和小八走了,現在這又是什麼意思?
她沒想明白,傅謹臣已大步到了她的面前,将她扯到懷裡。
而他邁步時還不小心撞盧曼一下,盧曼崴了下腳,被蘇永智扶住。
“疼嗎?
”
傅謹臣擡手,想要撫黎栀受傷的右臉,怕弄疼她,又頓住。
黎栀鼻尖一酸,心裡攪着五味陳雜的情緒,一時竟辨不明都是什麼,就感覺淚腺要長出來。
她快速眨動着眼睛,低聲道:“不用你管。
”
傅謹臣冷呵,“真是能耐,這麼能耐你剛剛倒是别讓髒東西近身啊。
”
被内涵是髒東西的盧曼胸口起伏,不滿的道。
“謹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
她弄的小雪幾次三番受傷,我們都沒正經跟她計較,這次不過是說她兩句,打一巴掌讓她長點記性而已,她就有一萬句頂的我心口還是疼的!
你不管教她便算了,怎麼還助纣為虐?
”
黎栀聽她颠倒黑白,有些着急,她跟過來就是想說清楚。
她想上前分辨,卻被男人摟住腰,按在懷裡。
傅謹臣嗓音清冷,“沒正經計較?
呵,我傅謹臣的太太都讓你們打破臉了,還想怎麼正經計較?
”
盧曼被他氣勢震懾,表情僵硬。
蘇永智拉了她一下,不管怎麼說,黎栀都是傅謹臣的太太,她二話不說就打了黎栀的臉,那跟打傅謹臣的臉是一樣的。
他扯出笑,“謹臣,小雪吃太多苦,你伯母也是愛女心切失了分寸。
剛剛黎栀也說不少難聽話,她雖在傅家長大,可這些年我和你伯母也記挂着她,總覺得是自家孩子,看到她這樣莽撞跋扈做長輩的免不了懲戒……”
傅謹臣眸光清寒,分寸不讓。
“我太太性情腼腆隐忍,通情達理,長輩若真有理有據,她自然會聽,又怎會頂嘴?
略施懲戒就更是可笑了,我倒不知蘇家原是開法庭的,還私設公堂?
!
”
蘇永智臉色也僵住了,氣氛一時尴尬僵硬。
許是聽到了外面的争執聲,病房門打開,蘇婉雪挂着手臂出現在門口,驚訝道。
“爸媽?
謹臣哥,你們怎麼了?
”
盧曼緊張關切的扶住她,“小雪怎麼出來了?
快進去躺着。
”
她和蘇永智要扶蘇婉雪進去,也化解僵硬。
誰知傅謹臣又開了口,“蘇伯母不準備跟我太太道歉再進去?
”
盧曼難以置信的回頭,蘇婉雪也滿臉受傷驚愕。
就連黎栀也有些意外,傅謹臣竟然會為了她,這麼一而再的給他未來嶽父嶽母難堪?
“我憑什麼道歉,謹臣,你看看小雪的手都成什麼樣了!
”
盧曼氣紅了臉,黎栀适時開口。
“伯母有證據,今天的事跟我有關嗎?
不過是柿子挑軟的捏罷了。
”
蘇永智也沉下臉來,“那就讓小八也過來,當面對質說清楚!
”
傅珺言也是為黎栀出的頭,黎栀這時候自然也不能将小八往外推了擋槍,她冷笑着道。
“若非蘇婉雪做小三在前,拿了不該拿的東西,她也不會被砸,這件事小八縱有些錯,根源也在蘇婉雪身上,誰讓她立身不正!
”
蘇婉雪滿臉錯愕和冤枉,哭着道。
“我拿了什麼我不該拿的東西?
姐姐現在又莫名其妙的給我按一個盜竊的罪名嗎?
”
黎栀一把握住蘇婉雪的手臂,擡起她受傷那隻手。
那隻玉镯沒能摘掉,還在她手腕上。
隻是因為手臂被砸傷,整個水腫起來,本就尺寸不合适的手镯直接卡死在腕骨上,顯得很滑稽。
“這手镯是傅家傳家手镯,蘇小姐拿了不合适吧?
小八隻是想将屬于傅家的東西拿回來,蘇小姐不配合,他一個孩子行事難免過激,都是可以理解的。
可他是小孩沒分寸,蘇小姐一個大人也沒分寸,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别亂碰的道理都不懂嗎?
”
老公把玉镯給小三,這種事挑破了難堪的也是自己,黎栀本不想提。
可她也不能讓小八去背黑鍋,被傳成是暴戾恣睢,小小年紀就心狠手辣,無緣無故要砸斷人手的小纨绔。
隻是她沒想到,蘇婉雪神情既不得意,也無羞愧,竟是滿臉錯愕冤枉的看着她。
“姐姐,你在說什麼傳家玉镯?
”
黎栀愕然,回頭去看傅謹臣,卻見男人直接黑了臉,陰沉的像要滴出墨水來。
黎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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