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06章 還有傷在身
第1卷 第306章 還有傷在身
王媽急得都快哭了,一邊給老爺子順氣,一邊大聲呼喊周圍的其他傭人過來幫忙。
“快,快把老爺送醫院去!
”
醫院。
薄宴禮悠悠轉醒,鼻腔裏充斥着消毒水味。
扭頭,對上寧時鳶擔憂的目光,他不由勾了勾唇角,真好,醒來就能見到心愛之人。
“宴禮,你醒了!
”
“到底出了什麽事,你怎麽會在叢林裏,還受了那麽重的傷?
”
薄宴禮咳嗽幾聲,寧時鳶連忙遞上水。
順過氣來,薄宴禮這才把回國前的情況一五一十告知,但有意無意忽略了某些驚險的過程。
寧時鳶盯着薄宴禮,靜靜地不說話,眼眶卻悄無聲息的紅了。
男人的聲音有些啞,帶着一絲寵溺,“怎麽了?
”
寧時鳶搖了搖頭,将攜帶的銀針包拿了出來,在桌面上攤開。
薄宴禮看出了她眼中的心疼卻故作無事的懂事,心裏軟軟的,大手附在了她的腦袋上揉了揉。
“我沒事。
”
“別逞強了。
”寧時鳶怨怼的罵道。
身上受了這麽重的傷,還敢說沒事?
她心裏跟堵了道牆似的,沉重到不行。
要是薄宴禮真的傷到要害怎麽辦?
一想到薄英範,寧時鳶心裏便受不住氣。
薄宴禮捏着她的手心安撫她的情緒,同時心裏升起了一抹甜蜜。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
然而話剛說完,薄宴禮悶咳嗽了幾聲。
一臉虛弱樣,還說沒事……
寧時鳶沒好奇的讓他躺好,将銀針取出來過燙水消毒,專業的手法娴熟,用布擦幹淨後,一隻手貼在了薄宴禮的腰上撐着。
她輕輕俯下腰,嗓音微冷,“忍着點。
”
在寧時鳶的專業領域,薄宴禮是并不擔心,滿臉的信任。
銀針紮入肌膚,細細麻麻的疼意襲來,薄宴禮繃緊了手心,但眉頭并未皺一下。
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寧時鳶。
她的神情認真,一針剛下,另一針便緊随其後。
動作更是快準狠。
薄宴禮的眼中閃着傾慕,銀針的作用漸漸上來了,他悶哼了一聲。
“這針會有點痛。
”
寧時鳶擔心的瞥了一眼薄宴禮,他的腦袋上已經沁出了不少汗,手臂上青筋突起。
薄宴禮點了點頭。
寧時鳶這才下手,此處穴位的位置不好找,她從起針到落針花了些功夫。
她咬着牙,在穴位處停留了幾秒,這才落下針頭,下一秒便緊張地望向薄宴禮。
擔心他受不了這一針。
隻見本咬着牙的薄宴禮猛吐了一口血。
“咳咳……”
薄宴禮大口的吐着氣。
寧時鳶上前拍了拍他的後背,見他把淤血吐幹淨,她的心裏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口惡血總算被逼出來了。
她抿了抿唇,連忙洗了塊布給他擦擦,動作細緻入微。
“沒事了沒事了,休養幾天便好了。
”
寧時鳶的語氣跟哄小孩似的,迅速的将他身上的血跡擦幹淨。
見到她眼裏滿是疼惜,薄宴禮真是栽到她這裏了,要不是現在傷勢在身恨不得給她親上幾百下!
寧時鳶不疾不徐的将布放進了水中,這才将薄宴禮手臂上的銀針一一取下來,進行清理後才放進包裏。
然而腦袋一陣眩暈,有些不适的皺起了眉頭。
寧時鳶甩了甩頭,眼前竟然有一刻的漆黑。
下一秒便沒站穩的扶在床前。
薄宴禮頓時擔心的撐起身子,“不舒服嗎?
”
“你躺下,我沒事。
”
寧時鳶回以一個讓他放心的表情,但是臉上的虛弱感已經暴露了。
整個人很明顯的不在狀态。
薄宴禮拉住她的手臂,隻見眼前的人身子一軟,坐在了床沿。
“時鳶?
”
薄宴禮擔心的看着她,撐着身子将人撈到了懷中,仔細的盯着她。
她的臉色有些發白,唇瓣也失去了血色。
他擔心的問道,目光在寧時鳶的身上掃量着,“哪裏不舒服?
”
寧時鳶靠在薄宴禮的懷中,“沒事的,應該是低血糖而已。
”
長達一個多小時的紮針,替他清理傷口,想想薄宴禮便覺得心疼。
音落,溫柔的吻便落在了她的額頭。
“都怪我。
”
薄宴禮說道,便想讓人拿點糖過來。
寧時鳶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心裏有數,隻是剛剛有點傷神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
薄宴禮這才作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軟乎乎的肉被他擠在一塊。
有意思的玩着她的小臉。
“你!
”寧時鳶拍了拍他的手,被他的幼稚模樣給逗樂了。
便聽到男人低笑了一聲,再望向他時,薄宴禮的眼中染上了一絲情欲。
寧時鳶一怔,下一秒臉頰便被捧住,溫熱的唇貼了上來。
她笑着回應,兩人情到深處,她便感受到腰際一雙手摸了上來。
寧時鳶緊急喊停,皺着眉頭怨怼,“不行。
”
薄宴禮抽回了手,乖乖的搭在她的腰上,“我不動了。
”
見狀,寧時鳶笑了一下,“你現在還有傷在身呢。
”
還不僅僅如此,一個還低血糖的。
頓時忍俊不禁。
薄宴禮抱着寧時鳶,半開玩笑的開口,“看來隻能下次了。
”
寧時鳶頗為無奈的白了他一眼,“你現在給我好好養傷!
”
“好好好。
”薄宴禮薄唇輕勾。
他才舍不得在這個時候動她呢。
寧時鳶這才放心下來。
薄宴禮将懷裏的人摟緊了些,“要不要睡一會兒?
”
寧時鳶點着頭,卷進了他的懷中,兩人額間抵着額間。
沒一會,薄宴禮便覺察到懷裏的人睡了過去,發出了淺淺的呼吸音。
男人的嘴角緩緩勾起,長臂一撈,替她把被子蓋好,這才安心的睡下去。
與此同時,另一邊。
王媽在搶救室門口徘徊着,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薄老爺子真出了點什麽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王媽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躁難耐。
終于,在四個小時之後,搶救室的門打開。
主刀的醫生走了出來,汗噌噌的臉上浮現抱歉的神色,“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
王媽的心髒不由一顫,她顫抖着聲音,“什麽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