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58章 隻有她了
第1卷 第358章 隻有她了
什麽?
得罪了人?
腦海中一抹身影漸漸清晰,他咬牙切齒嗚咽。
“薄宴禮!
”
除了薄宴禮,不會有其他人會對他下這麽狠毒的手。
他突如其來的情緒變動,讓其他已經結束的幾人又一次興奮起來。
薄英範兩眼一黑,徹底昏死過去。
他的指甲縫裏嵌滿白色石灰,帶着濃濃的恨意與強烈的不甘,徹底失去了意識。
心中為數不多的縷縷親情在頃刻間煙消雲散。
“你們在幹什麽!
”
警員拿着電棍趕來,混混們一哄而散。
訂婚宴現場。
寧栀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也不知道化了多厚的妝才勉強維持住現在的容貌,我倒是要看看濾鏡破碎,諸禦哲那個花花公子還能不能看上你!
”
“寧時鳶不是什麽都不争不搶嗎?
一個破鞋,也就薄宴禮稀罕得緊,被現場這麽多人看過,頭頂綠油油也不在乎?
”
突然,接連幾條消息彈入。
寧栀柔注意力被吸引,暫時閉上嘴。
大屏幕前,上官苒紅着眼眶,無聲凝視着諸禦哲。
諸禦哲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舉起五個手指頭發誓,“苒苒,你相信我,但凡我有半點異心,天打五雷轟!
”
站在他們隔壁,寧時鳶面色無波無瀾,與薄宴禮十指相扣的手微微松動。
她薄唇淺淺抿起,視線望向遠方。
似乎不受半點影響。
薄宴禮把她手握得緊緊的,“隻要你在我身邊,我什麽都不在乎。
”
“我會替你解決礙眼的人。
”
“不用。
”寧時鳶冷冷拒絕。
就這貨色,不需要她來動手。
控制室內,看清沈瑤和沅沅發來的消息,寧栀柔猛地站起來,面色唰地慘白一片,瘋狂按下一連串的按鈕,她急匆匆離開。
沒走幾步,一群黑衣保镖攔住她的去路。
“寧小姐,我家小姐有請。
”
“你家小姐是誰?
”
寧栀柔戒備着後退,無人應答,雙臂驟然被人鉗住,她動彈不得,被押着往臺上走。
底下的議論聲徹底傳開。
“天啊,這不是那個破産的寧家千金嗎?
”
“就是她!
膽子也太大了吧,剛才冒充上官小姐就算了,竟然敢公然……”
寧栀柔面色漲紅,發絲淩亂,沒有了闖入會場時的優雅從容?
她怒目圓睜,顧不得自己的計劃,現在隻想快點脫身。
“上官苒,寧時鳶,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
餘光瞥見上官禦正冷冷的瞧着她,寧栀柔險些站不住。
她淚水不用醞釀便倏地落下,“上官少爺,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幫幫我,我……”
“寧小姐,現場這麽多人都能作證,你算計我毀容,故意傳播寧時鳶的不雅照,其心可誅,你現在說你什麽都不知道?
”
上官苒從主持人手中接過話筒,諸禦哲護着她來到被兩名保镖押着的寧栀柔面前。
臺下清一色的唏噓聲,盡是對她的鄙夷與不屑。
寧栀柔從小争強好勝,什麽都要最好的。
謝玉芳和寧海天對其極盡寵愛。
寧時鳶出現後,她恨極了寧時鳶總是一副冷若冰霜,對什麽都不在乎的态度。
她想方設法算計,就為了看寧時鳶在衆人面前出醜。
本以為這就能見到寧時鳶氣急敗壞的神态,隻可惜,她還是失算了。
她不甘心!
她帶着寧時鳶出席宴會,以弱者的姿态,獲取上官苒的憐憫。
寧時鳶明明吃盡苦頭,被人奚落嘲笑,可她為什麽還能像沒事人一般與上官苒站在一起?
寧栀柔大笑出聲,“上官苒,你得意什麽?
”
“不會以為與寧時鳶統一戰線,就能報仇了吧?
”
她面露癫狂,無論如何也不肯承認自己心思卑劣。
上官苒冷笑涔涔,把她做的惡事一一在人前袒露,寧栀柔渾身上下華麗的皮在此刻全然被人揭下。
她最在乎的顔面與名聲,徹底消失殆盡。
寧栀柔沒有毀容,卻比過街老鼠還要令人唾棄鄙夷。
薄宴禮拉着寧時鳶站在安全的位置看戲,靜靜等待着儀式的結束。
回到後臺,手機開機,一連串的電話打入。
看到熟悉的號碼,寧時鳶面色微變,連忙接起。
“什麽事?
”
“老大,組織出事了!
”
“怎麽回事?
”
寧時鳶立即加快步伐往化妝間走去。
跟在一旁的薄宴禮見她有急事要處理,于是默默跟在她身後。
訂了婚,寧時鳶就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任何人都不能再指摘半句不是。
薄宴禮心底美滋滋地想着,一擡頭,人已經鑽進試衣間。
幾分鐘後,寧時鳶拉開簾子走出,身上換了一套簡約方便活動的服裝。
見薄宴禮在門等待,她大步上前,把禮服塞到他手裏,“我有急事得馬上離開,禮服還有上官苒那邊交給你。
”
急匆匆說完,寧時鳶拿上手機和外套立即要離開。
出來前擔心發生緊急情況,特地準備了兩套衣服,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
“等等。
”
手腕被後面追上來的男人捏住,寧時鳶不得不停下腳步回頭,“怎麽了?
”
薄宴禮拽着她心下一慌,拉着她邊往外走邊道:“是組織那邊出急事了嗎?
我跟你一起回去。
”
他現在隻有寧時鳶了。
如果她也出事,那他該怎麽接受?
在旁人面前冷峻自持的薄總,現任薄家掌權人。
誰又能想到他強大的外表之下,也藏着脆弱的內裏。
“阿宴,你留下,我能處理好,相信我。
”
寧時鳶沒有多想,直接拒絕。
薄宴禮不懂組織裏的事,就像她想要開公司隻能從頭學起。
危險重重,她相信他有能力自保。
而且薄英範那邊虎視眈眈,必須有人坐鎮。
見薄宴禮俊逸非凡的臉上帶有擔憂,寧時鳶心底剎那柔軟。
上車前,她匆忙的抱了他一下。
耳邊頸脖發絲擦過,帶起酥酥靡靡的微妙觸感。
獨屬于她的香味隻短暫停留一瞬便煙消雲散。
“我等你回來。
”
“好。
”寧時鳶重重點頭,坐上車疾馳離開。
薄宴禮對她而言很重要。
但組織是她全部心血,祈司是她背靠背唯一能完全托付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