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30章 被圍堵
第1卷 第230章 被圍堵
“想什麽呢?
”
陶伯手中的蒲扇拍了拍寧時鳶的腦袋。
寧時鳶猛地回神,她眼神微沉,心情有些沉悶。
是薄宴禮禮親手把她推開的,現在又接近她做什麽?
陶伯一副了然的模樣,“想起他了?
”
寧時鳶神色一僵,她手指緊了緊,“沒有。
”
陶伯冷哼一聲,年輕人就是藏不住事,都不用多說自己就露餡了。
心中那點情緒,全寫在臉上了。
另一邊,沅沅敲響了辦公室門,裏面傳出男人渾厚磁性的嗓音,“請進。
”
不知為何,她忽然有些忐忑。
沅沅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做足心理準備,她擡手推門而入。
薄宴禮似乎是等她許久,此時正手肘抵在桌面上,兩手十指依次交叉,好整以暇的朝她投來打量探究的視線。
沅沅關好門,擡步朝他走去。
她每一步都像是重重踩在薄宴禮的心口一般。
不僅僅是不說話的時候像,就連周身散發出的清冷氣質都像極了他心中那人。
薄宴禮深吸一口氣,所有人都知道他對她不加遮掩的心思,為什麽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退後?
“薄總,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
沅沅藏在袖子下的手指狠狠掐着自己掌心的肉,生怕因為無法控制聲音裏的顫抖而變得不像寧時鳶。
畢竟寧時鳶跟薄宴禮說話,應該是不會害怕的吧?
沅沅在心中暗暗思忖。
沒人告訴她到底該怎麽去跟寧時鳶身邊的人接觸,她隻能努力維持着她理解的人設。
薄宴禮斂去身上不着痕跡的壓迫力,擡了擡下巴,“坐吧。
”
沅沅壓下心中的不安,緩緩在他的對面坐下。
四目相對,她的手指更加用力幾分。
這個男人長得真是毫無挑剔,比她的恩人還要俊逸。
薄宴禮收了手,身體往前,後背往後,從容地打量着她,“說吧,是誰派你來薄氏集團接近我的?
”
他的聲音太過篤定,是掌握一切的不迫。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一步出了差錯?
沅沅稍稍擰眉,聲音平淡疏離,“薄總,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
“難道不是你們薄氏集團把我錄用進來的嗎?
”
沅沅不答反問,很好的掌握了主動權。
薄宴禮冷冽的眸子有了幾分變化,“我既然問你,那就是掌握了證據,你想看看嗎?
”
學了七八成,可贗品終究是贗品。
薄氏集團主動招聘是不錯,可一個人不僅僅是皮囊相,就連性格與為人處世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太可疑了。
沅沅仍舊面不改色,“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
“薄總,您是在懷疑我嗎?
”
沅沅冷冷地對上薄宴禮的雙眸,把問題直接抛回給他。
一旁的薄宴禮面不改色,一雙深邃的眸子掠過她的眼睑。
見薄宴禮不予回答,沅沅頓了頓,“薄總這裏有茶水嗎?
”
薄宴禮雲淡風輕的勾一下唇角,眸光微斂,言簡意潔開口:“想喝茶?
”
她這從容淡定的模樣倒是像極了寧時鳶。
“茶幾上剛泡好。
”
薄宴禮沒追問,反手指了指旁邊茶幾。
沅沅跨大步子,幹脆利落走到茶幾旁坐下,冷着臉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是薄英範讓你接近我的?
”
薄宴禮冷聲冷氣,話完凝視着她的表情,眸底意味深長。
正在喝茶的沅沅停下手中的動作,恢複一貫的冰冷:“不是,我隻是一個普通的應聘者。
”
薄宴禮收回停留在她眼底的目光,并不打算拆穿她的僞裝。
沅沅不想承認,他今天也問不出所以然來。
“出去吧。
”
“是。
”
沅沅理了理衣衫,離開時還順手細心帶上他的門。
偌大的辦公室又恢複死寂般的安靜,擺放在臺面上的金屬手機在薄宴禮看來極為刺眼。
到現在,他的手機沒響過一次。
已經快到傍晚了,寧時鳶還是沒有聯系他。
她就這麽一走了之嗎?
薄宴禮俊俏的眉峰輕擰,心裏對寧時鳶竟莫名生出一股極緻的思念。
“寧時鳶,我早晚會找到你。
”
沅沅走出辦公室,剛準備回工位,手機突然響起了鈴聲。
在看見屏幕上跳動着“哥哥”兩個字,沅沅眼裏閃過一抹光亮。
她走到茶水間,滑動接通了電話,世創的聲音從揚聲器傳出:“我讓你做的事情,你辦得怎麽樣?
”
“他已經懷疑我了,不過沒有證據,并且……”沅沅輕聲笑了一聲,繼續道:“他誤會我是薄英範派來的了。
”
“嗯,不要暴露我。
”世創頓了頓,語氣溫和了些許,“盡快讓薄宴禮喜歡上你。
”
“是。
”
話音剛落,電話便被挂斷。
沅沅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每次世創打電話給她都是聊這些。
她很想被世創關心……
與此同時,寧時鳶正驅車回公寓。
一路上,她的左眼莫名跳個不停,心中産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總感覺有什麽事情發生。
當車子駛入公寓停車場以後,寧時鳶盯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
怪不得她的眼睛一直跳。
她滿目陰鸷,掃向那一排排的記者。
現在要倒車出去也已不可能,甚至她的車後方也被記者們團團的圍堵住了。
這些人還真是狗皮膏藥。
“寧小姐,怎麽不下車?
”
車窗子的玻璃被記者們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
寧時鳶冷漠望着他們,隻聽記者們繼續道:“寧小姐,生你養你的父親你都這樣對待,你還是個人嗎?
”
“長的一副人模狗樣的,卻把父親送入牢,真是蛇蠍美人。
”
記者們的聲音一個比一個大,如同一群惡狼一般,向她圍過來。
“寧小姐介意說一下您父親的事情嗎?
”
“寧小姐,你逃避什麽呢?
敢做不敢當了?
”
“連父親都送入牢,如此歹毒的女人,還配活着嗎?
”
記者們死死咬住她不放,見縫插針。
無奈之下寧時鳶隻得伸出指尖,熄掉車子的火,準備開門出去。
再這樣下去,她車子會被砸壞。
然而,車門才打開,寧時鳶感覺自己的身上,頭上,已經被丢了蔬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