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406章 笑不出來了
第1卷 第406章 笑不出來了
“芷柔,你瘋了,這本來就是寧時鳶那小賤蹄子的東西,現在也隻是物歸原主而已!
”
她故意罵寧時鳶混淆視聽。
果不其然,龍祁寒臉色愈發難看,語氣也焦急起來,“你究竟想要怎麽樣?
”
寧栀柔一臉委屈,“除非,你删除那些資料的同時,再給我一千萬買斷費,否則,我不可能把它交給你!
”
來了,重頭戲。
母女兩人以為會很難。
“好。
”
龍祁寒毫不猶豫答應,當場寫了一張支票。
在寧栀柔母女震驚的目光下,龍祁寒直接拿過玉佩扭頭揚長而去。
幸福來得太突然,她們仿佛飛升至雲端,手腳都在發軟。
“真是傻子,這也太好騙了!
”
……
龍祁寒拿着玉佩返回龍家。
他并不懂玉佩,隻知道這塊看起來跟記憶裏的那枚模樣是差不多的。
龍老夫人在花園裏打理花草,見三孫子回來,連忙跟上去,“祁寒,拿回來了嗎?
”
龍祁寒點點頭,面上有那麽一絲喜色。
聽到動靜,龍嘉譽三兄弟也緊跟着湊了過來。
“快給我們看看。
”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龍祁寒打開手掌心。
龍老夫人臉色沉了下去,拿起玉佩放在光源下仔細看了看。
“老三,這是假的。
”
“奶奶,你怎麽看出來的?
”龍陽耀歪着腦袋,好奇地詢問。
這一塊跟印象裏的似乎沒有什麽區別呀?
這同樣是其他人的疑惑。
尤其是龍祁寒。
怎麽會是假的呢?
龍老夫人長長嘆息一聲,跟孫子們解釋道:“玉佩可是祖傳的,保存得再完好,這麽多年過去,磨損肯定不小,你們看這塊,很嶄新。
”
四人同時湊近,都瞪大了眼睛。
的确,新的像是塑料制品。
龍慕安擰了擰眉,“奶奶,這跟真的玉佩有什麽區別?
”
“區別可大了!
”
龍老夫人沒賣關子,把假玉佩舉高,放在陽光下面,一眼就能看出差異,“你們仔細看這塊玉佩的色澤,質地,翁麗,透光性,還有雕刻工藝。
”
在她的提示下,幾人瞬間明白了這塊為什麽是假的?
龍嘉譽見龍祁寒臉色實在難看,拍拍他的肩膀寬慰道:“祁寒,別放在心上,玉佩丢不了。
”
“她收了我一千萬。
”
話音落下,全場落針可聞。
龍嘉譽最先恢複理智,拽着龍祁寒往沙發處走,“你好好說說今天到底怎麽回事?
”
其他人也默默坐了過來。
這倒黴的老實孩子,被坑慘了!
龍家并不在乎這一千萬,他們不能忍受的是寧栀柔竟然以次充好,蒙騙他們的家人!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熟悉寧栀柔的龍嘉譽和龍陽耀瞬間反應過來,真玉佩多半在寧時鳶手裏。
這一塊,是高仿。
一向樂觀的龍陽耀此刻也笑不出來了。
“大哥,寧栀柔竟然敢愚弄三哥,咱可不能善罷甘休!
”
龍嘉譽重重點頭。
老虎不發威,寧栀柔把他們都當作小貓了不成?
“祁寒,你說,想怎麽解決她們?
”
龍祁寒笑得毫無感情,龍陽耀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心中默默給寧栀柔燒了點紙錢,誰讓你惹上不該惹的人呢?
“大哥,你先說說她們母女到底是怎麽欺騙我的?
”
身為一個律師,最擅長的能力就是分辨謊言。
面對兩個赤手空拳的女人,他居然被耍得團團轉?
這麽精彩的案例,他得好好分析分析。
龍嘉譽不忍弟弟蒙在鼓裏,把自己的猜測和盤托出,其中包括真玉佩的去向,母女二人一唱一和的最終目的。
當然,必不可少的還有假玉佩的來源。
龍祁寒輸在對玉器的不熟悉,加之記憶遠去,又着急把東西要回來,這才上了當。
“寧家聽說是強弩之末,我們幫她們一把吧?
”
想明白來龍去脈,龍祁寒笑意盈盈。
龍家其他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龍祁寒笑起來的時候,才是最可怕的!
“就按你說的辦!
”龍嘉譽拍闆道。
寧家的小公司是寧父入獄前留下的,謝玉芳再多的聰明才智,底下能人跑得跑,躲得躲,沒錢,她又如何隻手遮天?
龍嘉譽在商場上的威信,他根本不用刻意去做什麽。
簡單的一句提點,自然有人把事情辦好捧到他面前讨好。
他隻是提了一嘴寧家的存在太礙眼,短短一周的時間,就收到了結果。
讓一家公司破産,要麽直接收購,要麽就在項目上動手腳。
寧家衆所周知是一堆爛攤子,誰都不願意接手。
大家一合計,默契找上門要跟他們談合作,還付了定金,謝玉芳和寧栀柔手底下的人都是酒囊飯袋。
哪裏會做什麽項目?
即便是把飯喂到嘴裏,那也得有人嚼一嚼才是?
不出三天,寧氏一個小公司,竟然門庭若市,謝玉芳覺得是天上掉餡餅,終于熬出頭了,把單子簽下,交給底下人。
驗收當天,負責人辭職了。
還不是一個兩個項目,十幾個項目如此。
又有人來遞交辭呈時,謝玉芳直接把文件摔在那人臉上,“辭職?
工作交接好了嗎就辭職?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是違法的!
”
那人腦袋被磕破了一角,委委屈屈開口,“謝總,我是人事,不會做項目。
”
“滾!
”
人上午滾,下午警察找上門,說她毆打員工,賠償十萬元。
本就杯水車薪,現在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寧栀柔不明所以,“媽,怕什麽,咱們自己做!
”
第四天的時候,公司已經徹底變成了空殼,偌大的辦公區,竟然隻有兩臺電腦在工作,她們手邊分別放着十個厚厚的文件夾。
寧栀柔從小不愛學習,哪裏看得懂文件?
重擔全部壓在謝玉芳身上。
她沒日沒夜去陪客戶喝酒,賠禮道歉,在喝得胃吐血那天,有人好心提醒了她,“謝總,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得罪大人物喽!
”
得罪大人物?
誰?
該不會是寧時鳶?
不可能!
寧時鳶都容忍她們母女在她面前蹦跶了這麽多年,怎麽會突然暗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