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407章 遺物
第1卷 第407章 遺物
寧栀柔哭哭啼啼沖進書房,“媽,我卡裏的錢全沒了!
”
“怎麽回事?
”
謝玉芳臉色大變,駭然地按住她的肩膀,寧氏賬上所有的錢已經虧空,現在還欠了客戶兩千萬的違約金。
她本想等寧栀柔回來讓她先拿出來應急。
寧栀柔眼神怨毒,憤憤道:“銀行把我卡凍結了,我去查,被帶到警局,他們說我涉嫌詐騙,不僅沒收了全部的錢,還要我賠償25萬的精神損失費!
”
詐騙?
難道是玉佩!
母女兩人瞬間反應過來。
都怪她們色迷心竅,利用那塊假的玉佩,獅子大開口要了一千萬。
因為金額太大,對方接受調解,隻需要賠償25萬,銀行直接把卡凍結,卡裏的一千零二十五萬悉數用于賠償。
卡裏有多少錢都摸得一清二楚,不是龍祁寒還能是誰?
“歡迎收看財經頻道,插播一條最新新聞,寧氏破産清算,其主要法人負債千萬,法院最終強制執行,沒收名下別墅……”
龍家人看着這條新聞,隻覺得大快人心。
“不愧是大哥,兵不血刃,就讓這對母女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龍陽耀由衷稱贊。
龍慕安和龍祁寒贊同地點了點頭。
現在……寧家徹底落幕。
看着被貼上大大薄條的別墅,寧栀柔淚如雨下,她沖上前想要闖進去,被謝玉芳死死拽住,“你瘋了,還想進去坐牢嗎?
”
寧栀柔聲音哽咽,“媽,那是我們的家呀!
”
謝玉芳面露惆悵。
她們所有的財物都被法院清理走了,包括名貴的珠寶,包包,禮服。
工作人員隻給她們留了身上穿的,其他的什麽都帶不走。
“栀柔,別怕,咱們有辦法的,一定還有辦法的。
”
謝玉芳精神崩潰,她嫁進寧家,才享受了幾年的好日子,這才多久就拉下了帷幕,讓她怎麽甘心?
但此刻,她不得不面對現實。
腦海中思索着哪個橋洞底下更能遮風擋雨,一轉眼,寧栀柔人已經沒了。
謝玉芳不敢聲張,這一片是富人區,管控嚴格,要是被人舉報,她們立刻會被驅逐!
她繞着別墅小心翼翼找人,正好看見寧栀柔在清理圍欄邊的木薔薇。
“栀柔,你在幹什麽?
”
瞧見她被刺紮得血淋淋的手掌,謝玉芳心疼得不行。
寧栀柔眼神堅定,認真開口:“媽,我記得這裏有個小洞通往後花園,我要進去。
”
“栀柔,這裏已經不屬于我們了,走吧……”
謝玉芳欲哭無淚,心裏萬分悲戚。
她後悔了。
如果當初态度堅決告訴龍祁寒她們已經歸還了真的玉佩,是不是現在還能光明正大進入這棟房子?
寧栀柔一把拂開她的手,她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開口,“媽,我沒瘋,你忘了,後花園的梧桐樹下,埋了一個盒子,是寧時鳶那個賤人母親的遺物。
”
“你想做什麽?
”
“咱們現在走投無路,隻需要利用它,就能重新過上好日子!
”
謝玉芳喜出望外,連連附和,“好!
你進去挖,媽幫你盯着。
”
寧栀柔點頭,仗着身形瘦小,硬是忍着屈辱從狗洞裏鑽了進去。
她是寧家的千金,從生下來就沒過過一天苦日子,哪怕疼愛自己的父親入獄,她還能繼續做高高在上的龍家千金。
是寧時鳶!
寧時鳶的出現毀了一切。
寧栀柔不甘心,憑什麽寧時鳶一個野種命這麽好?
帶着心裏深深的怨念,從未做過一天重活的大小姐寧栀柔,在傭人房裏找到了鏟子,她費了很大勁,終于挖到了盒子。
盒子上了鎖,當年發現的時候,她一度想要撬開,最終都無功而返。
本着她得不到,也絕不能讓寧時鳶得到的想法,寧栀柔把盒子埋在了這棵梧桐樹下。
拍去上面的泥土,她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真沒想到,最後幫了我的,竟然是你!
”
母女二人狼狽地帶着盒子離開富人區。
手機沒被收走,找了一家等級低的會所,寧栀柔帶着謝玉芳一頭鑽了進去,裏面燈光晦暗,沒人看得清他們現在的打扮。
拿她最後藏起來的幾百塊現金開了一個偏僻的卡座,寧栀柔撥通了寧時鳶的電話。
忙着處理金融公司開業事務的寧時鳶瞥了眼來電顯示,沒有備注,但這一串數字,她一直記在心裏。
是寧栀柔的電話號碼。
“什麽事?
”
寧時鳶接起電話,語氣不善。
自己跟寧栀柔實在是沒什麽好說的。
寧栀柔努力讓自己的音調聽起來與平時無異,“寧時鳶,你猜我在家裏的梧桐樹下找到了什麽?
”
寧栀柔故意賣關子。
她不信這個賤種會不在乎!
“不感興趣。
”
空氣中仿佛凝結出一個無形的巴掌,狠狠扇在寧栀柔臉上。
寧栀柔扣住桌角,眼神狠戾。
謝玉芳見她這樣就知道不順利,連忙安撫,示意她冷靜下來。
深吸一口氣後,寧栀柔穩住心神。
“我在夜色,東西是你母親的遺物,等你半小時,不來我就燒了。
”
一口氣說完,寧栀柔“啪”的一聲挂斷電話。
寧栀柔恨不得能大吼大叫發洩自己的怒火,但她不能。
這裏不是寧家別墅,她不能做這麽掉面的事!
“怎麽樣?
”謝玉芳小心翼翼詢問。
“放心吧,她也就是假清高,我們等等,對了,媽,你說一會我們要多少錢合适?
”
謝玉芳神色一怔。
雜七雜八的東西抵押後,她們母女還有五百萬的債務。
要想過上流人士的好日子,沒個八位數的存款,實在是不敢嚣張。
“最少一千萬。
”
寧栀柔咬牙,因為一塊假玉佩被凍結銀行卡的事還歷歷在目。
謝玉芳看出她的顧慮,“栀柔,咱們可以讓她備注是自願贈與,即便是她想告你,也沒辦法!
”
寧栀柔采納了她的建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會所裏的人都越來越少,偏偏她們身無分文,點不了烈酒也點不了男模,遭了不少白眼。
等了良久,寧時鳶姍姍來遲。
瞧見角落裏目光灼灼的母女倆,寧時鳶眉頭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