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植物人看不見
“小芳,小草你們兩個也太沒有義氣了。
”
狗蛋氣不過,直接威脅。
“你們兩個給我記着,以後再也不要想跟我們玩了,也不要想分鳥蛋。
”
其中叫小芳的丫頭,嘴角下面有一顆痣。
“狗蛋哥,不跟你們玩就不跟你們玩,每次分鳥蛋我跟小草才得一點蛋殼上的吃,人家小琪給我們頭花,不知道比你們的蛋殼好多少。
”
小時候,小草也站了出來,聲音不大。
“狗蛋哥,其實我娘不讓我跟你們玩,說你小時候總是尿褲子。
”
這話一說出來,南鸢對這姑娘刮目相看,這丫頭看着比那小芳溫柔,說話更損啊。
十來歲的孩子,一看自己的糗事在這麼多人面前被說了出來,狗蛋當即就臉紅脖子粗的喊道:
“小草,你娘亂說,你才尿床呢,我沒有。
”
但是,周圍的孩子還在笑,壓根就不聽他的。
狗蛋被笑得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一下就跑到小草的面前,捏起拳頭就想打人。
“讓你胡說,我打死你。
”
見狀,南鸢直接一把拉住了狗蛋,将人提到了眼前。
“狗蛋,你這就不是男子漢了哈,還跟小姑娘動手。
”
雙腳雙手都在空中亂抓亂踢的狗蛋,紅着一雙眼睛,氣極了。
“誰讓她說我,我沒有尿床。
”
真是孩子,這麼點事兒,就是他天大的事情,南鸢看着還在笑的孩子們,說道:
“行了,你們都是一群小屁孩,尿床都是正常的,誰小的時候,沒有尿過床嗎?
還好意思笑别人?
”
被她這麼一說,這一群小屁孩都不敢笑了。
南鸢将狗蛋放了下來,對着那兩個小姑娘說道:
“你們還想吃糖嗎?
”
兩個小丫頭點點頭,小芳問道:
“就是剛剛那種糖嗎?
”
南鸢點點頭。
“我家裡還有,你們想吃就跟着去我家玩玩吧。
”
兩姐妹都點頭,異口同聲地說好。
見狀,小丫頭可開心了,她從來沒有帶過同齡人回家玩,不管是現在的家,還是以前的家。
“我跟你們說,我們家有小白,而且我娘做飯真的很好吃,一會兒你們可以在我家吃飯。
”
雖然小丫頭不懂事,可是那兩個女孩已經不小了啊,雖然也很想去玩,但是還是看向了南鸢。
“可以嗎?
”
南鸢點點頭,表示同意了。
三人才手拉手的朝着南鸢家走去。
這時候,一群男孩子一想到剛剛吃的糖,因為太小了,每個人才分了一小塊,其餘的都被狗蛋吃了。
小孩子對糖的抵抗力為零,看着小芳小草都可以去吃糖,瞬間就忘記了剛剛的不愉快,紛紛圍住了她。
“我們也想吃糖。
”
“對對,剛剛都沒有吃到多少,都被狗蛋吃了。
”
見狀,狗蛋的臉色不怎麼好看,憤憤地吼道:
“沒出息,你們敢去,以後我就不跟你們玩了。
”
可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孩子理會他了,紛紛跟着南鸢回家了。
南鸢的條件就是,以後他們不準跟自家兒子打架了,要做好朋友。
将人帶回了家以後,南鸢不光拿了糖給孩子們吃,還切了一點點鹵肉出來,每個孩子可以分到一塊。
那些孩子吃了以後,紛紛都說好吃。
冷莫琪坐在中間,小臉揚起,十分驕傲。
“我說我娘做的菜好吃吧,沒有騙你們哈。
”
小芳和小草紛紛點頭,嘴裡還不停的動着,她們沒想到豬大腸竟然可以這麼好吃。
小芳擦了一下嘴巴上的鹵汁,十分羨慕地說道:
“小琪,我好羨慕你,你娘居然會給你吃肉。
”
這時候,南鸢在旁邊問了一句。
“小芳,你娘不給你吃肉嗎?
”
小芳低下了頭,語氣裡充滿了失落。
“有肉我娘都是給弟弟吃,說弟弟以後是我們家的頂梁柱,以後給她養老的。
”
聞言,南鸢也有些無力,好像古代的這種思想很嚴重,總覺得女孩是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
她摸了摸小丫頭的小腦袋,說道:
“沒事,以後來我家,我給你吃。
”
聞言,兩個女孩感動不已,心裡也對這個大家都喊醜八怪的嬸子沒有那麼害怕了。
吃過東西以後,南鸢用竹子給他們編了一個蹴鞠,雖然不是很精細,但是也夠半大的孩子玩了,一群孩子就在院門口玩了一下午。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南鸢叫他們吃完飯,一個個的卻說要回家吃。
不等南鸢挽留,一個個的全都一溜煙就跑了,就是兩個女孩也死活不在她家吃,說是糧食金貴,爹娘不讓他們在外面吃。
突然,南鸢覺得這些孩子雖然是出生在窮人家, 可是有一句話也說得好,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這群孩子真的懂事,雖然也有調皮的時候,可那是孩子的天性。
他們其實本質不壞。
晚飯是大米飯,菜是小雞炖蘑菇。
吃過飯後,她将兩個孩子哄睡了,就端着一碗雞湯去了另外一間屋子。
一點一點将雞湯給男人喂下去,看着男人身上的衣服,她猛然想起,男人原來的衣服去哪兒了?
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了,她隻記得當時脫了下來,卻忘記扔到了哪裡去。
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想起來,想着那衣服又髒又破,丢了就丢了吧。
将被子細心地給男人蓋好,她沒有離開。
而是點起了油燈,拿出一排銀針,拿出買的銅鏡,她望了一眼床上的人,依舊是閉着眼睛的,才放下的脫下自己的衣服。
要不是怕給自己紮針,忍不住叫出聲音來,吵醒兩個小家夥,讓他們擔心,她是萬萬不敢在這裡紮針的。
雖然植物人沒啥感覺,但是一想到要當着一個陌生男子脫衣服,她這心裡總是十分忐忑。
隻能不斷的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看不到,植物人看不到,當他是個大蘿蔔就行了。
在不斷的洗腦以後,她才褪去最後一件裡衣,露出了纖細的身子。
這毒雖然體現在臉上,但是也會流通全身,南鸢拿起銀針,熟練的操作,花了一個時辰,才僵住自己能紮到的穴位全部紮完。
在後背的穴位,她夠不着也看不見,隻能放棄,這樣一來,效果就大打折扣,可是她也沒有辦法。
所謂醫者不能自醫,這也是一方面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