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姐,幫幫我們吧
誰知道,下一秒,就聽見自家媳婦破口大罵。
“死婆娘!
你手往哪裡放呢?
你個不要臉的,趁我不在,想勾引我男人,還想要名額,看老娘打不死你。
”
麻嬸兒看見張氏舉着掃把,一下子就想起了被南鸢追着打的恐懼,立馬就躲到了自家男人身後。
可是劉老三更怕啊,立馬就往後躲。
“你别忘我後面躲啊,憨婆娘,你說話就說話,扯人家衣服做什麼?
”
此刻,夫妻兩人,就猶如一出笑話,在院子裡互相對罵,巴不得把對方推出去。
張氏也不是真的生氣,純粹就是看麻嬸兒不順眼,本來就合不來,看不慣她那股子虛榮的樣子。
“你們趕緊滾出我家,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
麻嬸一聽,第一個跑出去,那速度真是比兔子還快。
自家媳婦都跑來了,劉老三隻恨自己少長了兩條腿,跟着追了上去。
見狀,張氏嗤笑出來。
這兩口子可是村裡面典型的懶漢,就是麻嬸兒也好不到哪裡去。
不管是煮飯,還是開荒,他們可不敢要。
她剛剛不過是趁着由頭,将人趕出去,免得過多牽扯。
劉土生這時候,慢慢走到她身邊來。
“媳婦,我剛剛可什麼都沒做。
”
張氏看一眼他,将掃把扔給他,無所謂地說道:
“我早就知道了。
”
說完,她就進了廚房,答應某人的下酒菜,她可得先準備好。
劉土生按着掃把,立馬就反應過來了,感情自家媳婦根本沒有生氣,一瞬間,他黝黑的臉上那股子慌張已經消失殆盡,換上了一臉傻笑。
将掃把放好,扯着脖子喊了一聲。
“媳婦兒,我去打酒來。
”
張氏聽見那熟悉的粗嗓門,嘴邊蕩起一抹甜蜜的笑。
另一邊,南鸢一身藍色的衣裙,正在院子裡給那些花兒澆水,劉一一則是在一邊搓洗着衣服,畫面倒也還算是比較和諧。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破了這般甯靜。
“來了。
”
劉一一連忙起身,一邊在衣裙上擦着手上的水,一邊答應着門外的人。
一打開門,她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飛快地朝着南鸢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心虛地壓低了聲音說道:
“你們怎麼來了?
”
老劉頭和劉飛卻沒有一點自覺,壓根沒看到自家女兒眼裡的惶恐和抗拒。
“你這死丫頭,擋在門口做什麼?
一早上沒喝水,趕緊給我倒水來。
”
說完,老劉頭一把将傻站在門口的女兒推開,帶着小兒子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門。
這時候,劉一一才反應過來,連忙追上去,将兩人攔住,硬着頭皮說道:
“爹,小弟,你們有什麼事情,我們出去說,這裡不方便。
”
可惜她這般委婉的話,并沒有得到理解。
劉老頭本來心情就不好,憋屈了一早上,這會兒可算是找着出氣筒了。
他眼睛一瞪,冒出兇光。
“有什麼不方便的?
我是你老爹!
連杯水都不倒給老子喝,我看你是要上天了,别以為現在你日子好過了,就可以不管我們,趕緊倒去!
”
劉一一腦子裡,不管想起那天南鸢的樣子,警告她的那些話,還在耳邊響起。
她哪裡敢讓人進屋子,還倒水?
整個人急得不行,聽着自家爹那些話,她眼圈立馬就紅了,說話都帶着哭腔。
“爹,小弟,我求求你們了,我們出去說吧,一會兒南鸢姐會生氣的。
”
一旁的劉飛看不慣,将自家老爹往旁邊一推,上來就是各種難聽的話。
“我說姐,你還真把自己當下人了,你看看你這個膽小的樣子,真是丢臉,我們來,是讓你給我跟爹安排到開荒的隊伍裡去,最好還能是管事兒的,開荒我可幹不來。
”
劉一一眼裡閃過一絲迷茫,自動忽略那些難聽的話,她愣愣地說道:
“什麼開荒?
我不知道啊。
”
老劉頭一看,這死丫頭還真是不知道,立馬就急了。
“這麼大的事情你不知道?
我還以為你在南家過得有多好,開荒這麼大的事情,人家說都懶得跟你說,你真是沒用,我生你養你,都是白養了。
”
劉一一有些無助,心髒鈍鈍地痛。
“爹,我是你賣給南鸢姐的,我能有什麼能耐,人家本來就是缺下人。
”
誰知道,老劉頭直接就是一大耳巴子扇了過去,劉一一的臉上立馬就紅了。
“還敢頂嘴!
當初要不是你死活要留下來,我會賣你?
現在來怪我,死丫頭,真是糟心玩意兒。
”
劉一一的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她滿臉悲痛看着自家爹。
“我沒用,那你們不要來找我,你們走,都走!
”
劉飛一聽,知道自家爹要壞事兒,他連忙拉住又要動手的老劉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爹,你站一邊去,别壞事兒。
”
被兒子那麼一瞪,老劉頭所有的嚣張氣焰一下就熄滅了,氣呼呼地站在原地。
劉飛湊到了劉一一面前,露出虛僞的笑臉。
“姐,你别哭了,爹就是那個樣子,你放心我,我會說他的,隻是現在家裡真的沒有錢了,你弟媳婦又生病了,這兩天都在床上躺着,要不是急着用錢,我們也不會來找你的,你就幫幫我們把。
”
劉一一果真就不哭了。
“弟媳婦生病了?
嚴重嗎?
”
“是啊,都在床上躺兩天了,家裡給她請大夫,抓藥,你給我們的錢都花光了,這不是南家買了大秃山,正在招人做工,我跟爹就想去做工補家用,這才讓你幫忙。
”
劉一一總算聽懂了,心裡也暗自驚訝,南鸢姐竟然把大秃山買了。
記憶中,大秃山可是很大的,得多少錢才能買下來?
她的心裡有一股酸楚蔓延開來,以前南鸢姐做什麼都會跟她說的。
現在這麼大的事情,她竟然是最後知道的,雖有不滿,但是卻敢怒不敢言。
面對小弟的央求,她也不敢直接答應。
“我能幫你們什麼?
南鸢姐沒有跟我說過這件事情。
”
死丫頭,沒出息,天天住一起,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劉飛在心底罵了兩句,面上卻挂着笑臉。
“姐,現在你不是知道了嗎?
去幫我們說一說,我們真的沒有辦法了,你忍心看我們餓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