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心碎一夜
她也很喜歡這溫泉池子,并且因為她救了王爺幾次,所以早就得到了特許,可以下池子浸泡。
據她所知,這池子是由王爺的母妃親自設計修建的,除了王爺,不準許其他人下去的。
但是她卻擁有這份殊榮,在王爺的心中,她堅信自己也是一個特殊的存在,跟一般的屬下還是不一樣的。
她嘴角上揚,慢慢移動,但是穿過溫泉的小道十分狹窄,她拄着拐杖,确實不是很好走。
等走到中間的時候,她的精神已經耗費了一大半了,額頭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水,步伐也停了下來。
本來就在閉目養神的冷夜烴,感官一下就恢複了,瞬間睜開眼睛,裡面充滿了霸氣,他看向那處異樣,竟然是一個人影,冷聲呵斥。
“誰?
”
冷二聽到冷哼聲,被吓一跳,竟然直接一個踉跄,身形一歪,整個人都倒在了池子裡。
她并不會遊泳,剛剛那道聲音似乎是我王爺的聲音,一種窒息的感覺鋪天蓋地的襲來,此刻她顧不上想太多,求生的本能讓她張嘴喊了起來。
“救命啊!
我不會遊泳!
”
這一嗓子,讓冷夜烴的眉毛直接皺了起來,怎麼是她?
冷二确實不會遊泳,他終究還是沒忍住,直接走了過去,看見一個掙紮的黑影,單手拎着她的衣領子,就将人提溜了起來,可誰知道那布料竟然這般受不住力道。
“撕拉”一聲,竟然從肩膀處裂開 ,冷二整個人又掉入了水裡。
冷二心裡一喜,真是老天爺都在幫她。
她瞬間就抓住了王爺的大腿。
“王爺?
怎麼是你?
救救我!
傷口好痛啊,屬下不會遊泳啊。
”
冷夜烴陰沉的臉上隐隐壓抑着什麼,就在冷兒碰到他的那一瞬間,他真的很想将整個女兒扔出去。
可是現在,他竟然彎腰将她抱了起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低頭看見渾身濕漉漉的冷二,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現,身上隻有一件紅色的肚兜,下半身是一條白色的褲子,因為已經打濕的緣故。
那雙大長腿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冷二知道這是蠱蟲的功效,她嬌羞地喊了一聲。
“王爺,屬下是想去找側妃的,你怎麼在這裡?
”
冷夜烴不知道為何,一看見冷二的臉,心跳莫名的加快,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又出現了。
他用意志力跟那股感覺搏鬥,最終将目光從冷二的身上移開,聲音雖然也還是冷漠的,卻沒有任何怒氣。
“你找她做什麼?
”
冷二靠得更上去了一些,幾乎整張臉都貼在了他的胸口上。
“屬下想着明日就要離開了,我找側妃要一瓶金瘡藥,側妃的藥效果很好,屬下怕明日忘了。
”
這個理由,合情合理。
果然,冷夜烴沒有起任何疑心,他思索了一下,說道:
“其實你可以留下來的。
”
冷二心裡一驚,連忙說道:
“王爺,屬下留下來也沒用,還得麻煩側妃幫我看病,不如讓我 跟您回去,,将身子養好了再替你效力。
”
冷夜烴想起了,曾經他将冷二送給了南鸢,她也從來沒有接納過,可能這兩人合不來吧。
“那就算了,你還要去找側妃嗎?
”、
她還去找那個女人做什麼?
本來就是為了找王爺,這會兒可是好機會,她才不會放過。
“回王爺,屬下不去了,這會兒衣不蔽體的,不得體,勞煩王爺送我回去吧。
”
不知道為什麼,冷二那冷冰冰的聲音,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讓他生不起絲毫的拒絕之意來。
“嗯。
”
“屬下謝謝王爺。
”
冷夜烴看了一眼那飄在水裡的衣服,都成破布了,不要也罷。
他邁着長腿,走到了岸邊,撿起自己的衣服,搭在了冷二的身上。
再怎麼說,大晚上他抱着一個不穿衣服的屬下,若是被人看見了,不合适。
主要是還有一個吃醋的小野貓,他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冷夜烴自以為想得很周到,抱着人就離開了。
南鸢捂住嘴巴,縮在牆角,目送着那道身影離開,她的手緊緊拽着睡衣,那衣服已經變得皺巴巴的。
又大又圓的眼睛裡,隐隐含着淚光冷夜烴,你還真是一個花心大蘿蔔。
就是在這裡,連同自己的屬下都不放過,她還以為他隻有清秋院裡的那一個。
沒想到自己隻是出來,想泡澡解解乏,居然會看到這不為人知的一幕,什麼狗屁神情,狗屁的不得已。
這下南鸢心裡對他的最後一絲感情也煙消雲散了。
她沒有看見兩人做苟且的事情,隻是看着他緊緊抱着冷二,還給她搭衣服,那些明明都是她以前的待遇。
現在他竟然随便就給了另外的女子。
她的心一陣鈍痛,瞬間沒有了泡澡的想法,抱着衣服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闆,她的淚水順着眼角流下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她現在算是深有體會,果然一開始,她就不該心動的。
這一晚,南鸢輾轉反側,怎麼也趕不散他懷裡抱着冷二的那副場景。
就這樣,終于挨到了天亮,她才昏昏睡去。
眼角還挂着一滴未幹的淚水,身體卷縮在一起,像極了一隻沒有安全感的貓。
周琳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心裡泛起一陣心疼。
師傅這段時間都沒有得到休息,這樣脆弱的樣子,她不知道看到了多少次。
可是每一次,在所有人的面前,她都故作堅強,不肯将自己的脆弱展現在人前。
隻是在人後默默傷心。
情情愛愛果然傷人。
她走近了過去,坐在床邊,輕輕晃動。
“師傅,醒醒。
”
隻是一聲,床上的人就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透着布滿了紅血絲,眼睑下面是淡淡的青色。
周琳心裡駭然,忙問道:
“師傅,你一晚沒睡覺嗎?
”
南鸢這個人的精神狀态都顯露着疲憊,伸手揉着發疼的太陽穴,語氣十分平靜。
“可能是有些認床,怎麼了?
”
周琳眼裡臉上都寫着心疼。
“師傅,再這麼下去,你的身子也廢了,這可怎麼辦?
”
這會兒,她不想談這些糟心事,看了一下周琳,問道:
“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