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唐安然,你就是個騙子!
第七十九章
唐安然,你就是個騙子!
我整個人一懵,還來不及回神,賀知州便拽着我大步往外面走。
“你幹什麼?
”我掙脫着他的手。
可他拽得很緊很緊,我的手腕被他拽得生疼。
他像是很生氣,走得很快,我整個人幾乎被他拖着走。
我本來就難受得要命,胃裡也翻江倒海。
他這麼拖着我走,我隻感覺馬上就要吐出來。
我抓着他的手臂,難受道:“慢點,慢點,我……我要吐……”
賀知州冷哼一聲,拐過轉角就将我推進了洗手間。
我連忙趴到洗手台前狂吐,把今天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吐到最後就隻剩下酸水了。
胃裡難受得厲害,又燒又痛。
我狼狽地撐在洗手台上,感覺整個人比死了還難受。
鏡子裡,那男人靠在牆壁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抽着煙,偶爾朝我飄來的視線冰冷得像凜冽的刀子。
我緩了一會,然後接水洗了把臉。
冰涼的水讓我的思緒清醒了幾分。
想起項目投資的事,我費力地轉過身,看着他:“你拉我出來做什麼,我還有三杯酒沒喝呢。
”
說完我就搖搖晃晃地往外走。
隻是下一秒,我就被他抵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他夾煙的手撐在我腦袋的一側,另一隻手掐着我的下巴,陰冷道:“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沒有在他手下做事麼?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跟他沒有任何聯系麼?
你還說什麼?
說永遠都不會跟他在一起?
可唐安然,你要不要看看你現在在做什麼?
”
我難受地捶打着他的胸口:“你别這樣,有話……話好好說。
”
賀知州恨恨地盯着我,那眼神冰冷又可怕。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你現在為了他的一個項目,竟然連命都不顧了。
你究竟是有多愛他?
嗯?
”
他說着,手上也開始用力。
我頓時感覺下巴疼得要命,感覺下巴都要被他給掐碎了。
我皺緊眉頭,艱難低吼:“你……你放開我,先聽……先聽我解釋好不好?
”
此刻的他就像是個瘋子,那眼裡閃着明晃晃的戾氣與憎恨。
我感覺他像是真的要弄死我。
可我想不明白啊。
我對他也沒做什麼大奸大惡之事啊,頂多隻是他誤以為我欺騙了他。
可僅僅隻是因為欺騙,他就要置人于死地,他這個人是不是太兇殘了些。
腦袋裡越來越昏沉。
有幾個瞬間,我感覺他的臉都是模糊的。
可下巴又痛得要命,那疼痛又一下一下地刺激着我的神經,逼得我清醒。
我難受地推着他的胸膛,幾乎要哭出來了:“疼,好疼,放開我……”
賀知州沉了沉眸,這才松了手。
他一松手,我整個人就軟了下去,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下巴痛得挨都不敢挨,我委屈地看他。
而他卻隻是居高臨下地盯着我,眉眼冷戾。
他狠狠地抽了口煙,煙霧吐出,裹着他極為憤怒的話:“唐安然,你就是個騙子!
”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讨厭所有人的欺騙。
我隻知道,我‘欺騙’他一次,他幾乎要了我的命。
我艱難地仰着頭看他,試圖解釋:“我并沒有騙你,我一開始是真的不知道賀亦辰就是我們那家公司的大老闆,我也是來這裡之前才知道的,真的。
”
賀知州嗤笑,他蹲下身,看着我:“一開始不知道?
唐安然,你騙誰呢?
”
“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撐在地上,無力地低吼。
賀知州抽了口煙,他沖我輕笑:“好,姑且就當你是真的不知道吧,可來之前,你明明知道了他就是你們公司的大老闆,可你為什麼還要待在他的公司,還要陪着他到這裡來,甚至還這般拼死拼活地為他拉投資?
!
唐安然,你說你們沒什麼,你叫我怎麼去相信呢?
”
男人滿眼嗤嘲地盯着我。
我知道,我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
他向來如此,對我從來都沒有信任,有的隻是厭惡和憎恨。
不管怎樣,事情已經這樣了,賀亦辰那個項目的投資,我必須幫他拉到。
我篡緊雙手,看向賀知州:“别的先不談,我們就說今天這個項目吧……”
“唐安然!
”
賀知州驟然低吼了一聲。
他眼眸猩紅地瞪着我,“都在我面前了,你還隻關心着他!
”
我無奈地搖頭:“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沒有關心他,我隻在意這個項目。
你說過的,隻要我喝下那八杯酒,你就答應投資這個項目。
所以還有三杯,我要去喝完!
而賀知州你堂堂一個大總裁,你可不能食言……”
我說完就掙紮着站起身。
這時候,酒的後勁全上來了。
我整個人頭暈目眩,站都站不穩。
要摔倒的時候,我隻能本能地去扶賀知州的手臂。
賀知州沉沉地盯着我,他一句話也沒說,但那眼神,卻森冷如寒冰。
我定了定心神,然後收回手,努力自己站穩。
我邊往外走,邊沖他說:“賀總,您也過來一下,那酒,我得當着你的面喝,不然……不然你不認賬怎麼辦?
”
話剛說完,他就又拽着我的手臂,不由分說地拉着我往電梯口走。
我心底一驚。
幹什麼?
他要帶我離開?
那項目投資的事情怎麼辦?
還有三杯酒啊,我前面五杯不能白喝了啊。
而且我還欠着賀亦辰兩千萬,投資的事情談不成了,我拿什麼去還給他。
想到這,我拼命掙脫着他的手。
“賀知州,你幹什麼,放開!
”
“賀知州,你不能說話不算話,那投資的事情,你明明說好的。
”
“我酒都快喝完了,你不能就這麼帶我走,你要走可以,你得先跟我們簽合同,你……”
“夠了!
”
我話還沒說完,賀知州驟然回頭沖我狠狠地吼了一聲。
我被他吼得渾身一哆嗦。
他眼眸泛着猩紅和冷戾,狠狠地盯着我。
可許是酒精的作用,我這會一點也不怕他發怒,就怕他耍賴,怕他不投資賀亦辰那個項目。
我反手拽着他的手臂,急切地道:“我們現在真的還不能走,就剩三杯酒了,你怎麼也得看着我喝完,然後……然後履行你的承諾,與我們簽下投資合同。
”
賀知州别開臉笑了,可等他轉過來時,語氣森冷得吓人。
他說:“唐安然,你再說一句試試。
”
濃郁的酒精麻痹着神經,我不怕他發怒,更不怕他威脅。
腦海裡隻有一件事,那就是:拉投資,拉投資,一定要拉到賀知州的投資。
我沖他擠出一抹笑:“賀總,可那話是您說的呀,我都喝那麼多酒了,您不能說話不算……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