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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藝在手,天下我有

第三百四十八章 “不許亂動!

   這時候就不得不提一嘴,兩人定親的好處了。

   早先剛落腳豐州城的時候,宋玉枝就上過一趟南山。

   那時候雖然是為了尋摸山貨換銀錢,但其實宋玉枝上輩子就挺喜歡往山裡跑的。

   無奈那第一趟她差點就讓野豬傷着了,周氏心有餘悸,說啥都不肯松口她再進山。

   這次宋玉枝還當少不得要同自家親娘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一番。

   沒想到周氏聽說她是去勘探儲存物資的山洞後,根本沒再多問,隻讓沈遇多看顧宋玉枝一些。

   趙大娘就更别說了,不止沒有阻攔,反而對着沈遇好一通擠眉弄眼,然後老懷欣慰地道:“老天開眼,臭小子總算開竅!
成親前就知道帶着媳婦出門轉悠!

   後頭二人坐上租賃來的驢車,附近的街坊四鄰瞧見了,哪怕是比較愛說家長裡短的碎嘴子,也隻當他們小兩口是去置辦成親要用的東西,也不會說嘴什麼,隻會帶着笑意打趣幾句。

   順利出城之後,宋玉枝不禁感歎道:“早知道定親後能更自由些,我早就……”

   趕車的沈遇悶笑一聲,“早就如何?

   宋玉枝不是容易害羞的人,但此時被他這麼一笑,忽然也有些赧然。

   她一手摸發燙的耳根,一手把車簾子放了,說沒什麼。

   沈遇又是一聲笑,也不再打趣她,隻把驢車趕得又快又穩當。

   宋玉枝在車廂内待了會兒,又有些閑不住,改為趴到車窗上,享受黃昏時分的舒适涼爽的風。

   天色略顯黯淡的時候,驢車停靠在南山山腳。

   沈遇從車轅上一躍而下,剛想伸手去扶宋玉枝。

   卻看宋玉枝幾乎同時就自個兒下了車來,然後一頭紮進茂密旺盛的灌木叢裡。

   沈遇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好一陣失笑——

   他開竅又頂什麼用呢?

   他未來媳婦還不開竅啊!

   一眨眼的工夫,宋玉枝就從灌木叢裡鑽了出來,手裡多了一把綠油油的野菜。

   宋玉枝笑着直說運道好,“老話說‘六月苋,當雞蛋。
七月苋,金不換’。
這才到山腳下,就讓我遇到這麼好的野苋菜!

   小姑娘笑得眉眼彎彎,再不見午後那陣子的隐忍和不耐。

   沈遇不由也跟着笑起來。

   他還是喜歡看這個模樣的宋玉枝,突然也不覺得她不開竅有什麼不好了。

   左右隻要她開心就好。

   沈遇笑着伸手,從宋玉枝頭頂拿走她不慎沾染到的雜草,而後接過宋玉枝手裡還沾着泥的野苋菜,放進背簍裡,再從懷中掏出帕子,讓宋玉枝拿着擦手。

   “走吧。
我領你上去,路上看到了什麼想要的,同我說,我幫你采。

   說完,沈遇還從驢車上拿出一根細長的木棍,讓宋玉枝拿在手裡。

   驢車、背簍和木棍都是沈遇準備的。

   在山上的途中,一些植被茂密的地方,沈遇還會先确認過四下安全,才會讓宋玉枝跟上。

   有時候宋玉枝看中什麼野菜、野果、野菌子,都不用說出口。

   沈遇跟腦後長眼睛似的,輕而易舉地就能察覺到她目光在哪裡停留,然後徑自去幫她采來摘來。

   連采摘的手法都不會出錯。

   宋玉枝看着背簍裡的東西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沉,可沈遇仍然沒有半點不耐煩,不禁再次在心裡感歎他的細緻和妥帖。

   也難怪雙方長輩都放心他帶自己上山。

   二刻鐘後,沈遇帶着宋玉枝拐上一條不常見的山路。

   這邊就沒有腳踩出來的山路了。

   隻剩下茂密蔚然的植被,生長着很多連宋玉枝都分辨不出來的野草。

   沈遇将背簍轉而背到身前,然後對着宋玉枝蹲下身來,說:“這裡蛇蟲多。
我背你。

   兩人關系已定,宋玉枝也不扭捏什麼,乖乖地趴到他背上。

   他的小姑娘一如既往的輕飄飄的,柔弱無骨。

   沈遇毫不費力就站起身來,雙手抄過宋玉枝的腿彎,握緊成拳。

   他比宋玉枝高太多了,宋玉枝對這種視野無比開闊的高度實在陌生,隻覺得看什麼都稀奇。

   隻是到底挨得太近了,近到宋玉枝很快就沒心思到處亂看——

   她能聞見他身上的胰子香味。
能看到他飽滿的頭骨。
甚至能看到他微微發紅、比常人粗壯一圈的脖頸。

   宋玉枝忍不住想到,曾經沈遇也是背過她的。

   那次她忽然染了暑熱,渾身是汗地趴在他背上,還有些想吐……

   現在想想,仍然讓她尴尬不已。

   想來那時候她身上的氣味定然是極不好聞的。

   今日麼……

   今日她雖然沒得病,但回家後也沒沐浴更衣,剛才在山腳下更是直奔灌木叢裡的野苋菜去了。

   一邊胡思亂想,宋玉枝一邊就調整身形,時而往旁邊,時而往後靠,不想讓他聞到自己身上的汗味。

   也就在這時,沈遇的呼吸陡然粗重了好幾分。

   宋玉枝下意識地貼向他,詢問道:“怎麼了?
是我太重了,還是你瞧見什麼了?
我要做什麼?

   确立關系之後,沈遇第一次同她挨得這般近,本身對他而言,就已經是一種“折磨”。

   沈遇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力氣,才逼着自己不去胡思亂想。

   偏她還不老實!

   此時背後更是傳來柔軟的觸感。

   沈遇如遭雷擊,腳下一滞,差點連腳步都有些踉跄。

   “宋玉枝!
”青年第一次喊她的全名,帶着一些惡狠狠的、咬牙切齒的意味,“不許亂動!

   宋玉枝初時仍有些迷茫,等看清沈遇紅到滴血的耳朵和脖子上暴起的青筋。

   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當即尴尬得頭皮都有些發麻,更不敢再亂動。

   沈遇閉了閉眼,歎息一聲,一邊在心裡誦起了《清心經》,一邊繼續趕路。

   所幸這條路他近來已經摸過不知道多少遍,又提前想過會有帶着宋玉枝過來的時候,便把路上的隐患都給除得差不多了。

   無驚無險,趕在天黑之前,二人抵達沈遇尋摸到的那個山洞。

   也就在沈遇剛把宋玉枝放下地的同時,天邊忽然傳來一聲悶雷。

   豆大的雨珠須臾之間便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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