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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藝在手,天下我有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一位“奇怪”的客人

   這夜之後,王家就出現了一樁怪事——

   接連好幾夜,宋玉錦在入睡前都能聽到吱吱嘎嘎的奇怪動靜。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下人不夠盡心,沒把屋宅灑掃幹淨,引來了耗子,便讓下人來幫她捉老鼠。

   但不管下人如何清掃,宋玉錦屋子裡的老鼠跟捉不完似的。

   今日捉了,明日又會有。

   而且這些老鼠還訓練有素,隻往宋玉錦房裡鑽,就是不去禍害别人半分。

   她那貼身丫鬟再聰慧伶俐,不過是秀才家的女孩出身,一時間也想不到别的法子,來對付這些神出鬼沒、認準了宋玉錦的老鼠。

   一連幾日,宋玉錦都沒睡好,十分的好顔色也折了五分。

   她夫婿王宏康因為這件事,便也不宿在她房裡,轉而去同通房丫鬟厮混在一處。

   其實明眼人都知道,王宏康冷落她,根本原因還是因為陳茂那樁事,越來越難以忍受宋玉錦的愚蠢。

   偏宋玉錦本人當那件事已經揭過,隻以為是鼠患造成自己失寵。

   她隻能回娘家求助。

   宋老太太倒确實是農家女出身,但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鼠患。

   她給宋玉錦想的法子,都是王家下人已經使過得,例如放捕鼠籠、下耗子藥那些……

   依舊不能幫不上什麼忙。

   當然宋老太太那麼些年歲也不是白活的,她想到這樁事可能是人為的。

   但她和宋玉錦思來想去,也實在想不到宋玉錦得罪過什麼奇人。

   最近得罪的那也隻有宋玉枝。

   且不說已經推了那陳茂出去頂嘴,還有個被潑了一身髒水的呂掌櫃頂在前頭。

   就算宋玉枝真知道了那事兒是宋玉錦主使的,她在無師自通那麼高超的廚藝之後,還突然精通馭獸,在一衆家丁把守的王家來去自如,誰會相信呢?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王家下人裡突然流傳起了一種說法——

   這些個動物最是敏銳,能看到、察覺到人所不知的事情。

   就像地龍翻身的時候,蛇蟲鼠蟻不也是提前就開始活動了嗎?

   這自家的二少夫人,别是私下裡做過什麼惡事,晦氣纏身,命不久矣了,才招來老鼠這種活在陰暗裡的東西吧!

   宋玉錦驚駭不已,她私下裡做過的惡事不少,之前還差點動了心思,想結果了陳茂和呂掌櫃的性命!

   她難得的、真如王老太太吩咐的那樣,再不敢去想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老老實實守在她婆婆王大夫人身邊,日日吃齋禮佛,修身養性。

   不說能管一輩子吧,反正這段時間内宋玉錦是沒心思再去想别的了。

   她屋子裡這才漸漸恢複了安穩。

   當然那是後話。

   說回眼下,宋玉枝和沈遇回到鋪子裡,待過一陣子後,天色徹底黯淡下來。

   沈遇留在鋪子裡值夜,宋玉枝則和其他人打樣歸家。

   晚間周氏和趙大娘、宋知遠一樣還在忙着即将到來的婚禮。

   連葉兒都自告奮勇攬下了給宋玉枝繡嫁妝的任務。

   她針黹功夫不能和周氏相比,但從前在家也沒少幹縫補的活計。

   她學東西又快,在周氏的指點下,雖還不會刺繡,但縫制襪子、裡衣那些,還是得心應手的。

   宋玉枝本也是閑不住的人,見大夥兒都在為自己忙,她哪裡能幹看着?

   結果就是,宋玉枝剛準備拿起針線,就被周氏給無情地鎮壓了。

   周氏說:“在鋪子裡忙過一整日,又去外頭擺了一個傍晚的攤子,快歇着去吧。

   趙大娘、葉兒甚至宋知遠都在旁邊幫腔。

   趙大娘:“枝枝你下廚是有目共睹的一把好手,捏取調料更是比戥子還精準,但你針黹方面,就、就……”

   趙大娘“就”了個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宋知遠憋着笑,接話道:“姐姐做針線是真的沒啥天賦。
上次娘讓你幫忙鎖個邊,你差點就給自己的嫁衣上添一條‘蜈蚣’上去,還把自己的手指給刺傷了。

   葉兒倒沒有說自家師父的不是,隻說:“師父成婚也不肯讓我送禮錢。
就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幫您做點小事,表一表孝心吧。

   好賴話都讓他們說完了,宋玉枝被迫得閑,洗了個澡換了身寝衣,一邊搖着蒲扇,一邊看着家人聚在旁邊為自己忙碌。

   歲月靜好。

   不知不覺,耳邊的議論聲漸漸小了下去,宋玉枝迷瞪着睡着了。

   周氏等人發覺了,不約而同地笑起來,壓低了說話的聲音。

   一夜好夢。

   翌日起身,宋玉枝精神抖擻,一點都不覺得喪氣失望了。

   她準備等到傍晚,便依舊喊上沈遇,去往呂掌櫃的住所附近擺攤。

   也就在這天午市,宋記迎來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那時候宋玉枝忙過完了一大通,正在後院的休息室小憩。

   沈遇則在後院做着雜活兒。

   店内其他人照常守在鋪子裡上工。

   見那客人面生,像是頭回來的模樣,張栓子耐心地引着他進了店,介紹起宋記獨特的點餐規矩。

   那客人聽完他的介紹,一邊要了幾個菜,一邊詢問宋記的經營狀況。

   他問的很細緻,問題中包含了早市、午市和晚市的上座率,甚至連菜單多久一輪換,柴米油鹽多久補貨一次,店内夥計的排班情況都問了。

   鮮少有客人問詢這些的。

   不像是來用飯的,倒像是來做什麼調查的。

   張栓子一時有些拿不準,便也不敢作答,隻客客氣氣地讓他去二樓稍待,然後知會了宋知遠一聲,讓他定奪要不要把情況禀告給宋玉枝。

   “姐姐本就事忙,這幾日又要準備婚禮,還要外出擺攤,昨晚更是聽着我們說話就睡着了。
先讓她好好休息。
我去會一會這位客人。

   宋知遠打了一碗甜酒釀,端上了二樓,見到了張栓子所說的奇怪客人。

   對方四旬的年紀,蓄着時下常見的山羊胡,看着面目十分和氣,眼中卻暗藏着精光。

   正是因為這份精光,即便他穿着打扮并不顯赫,也讓人覺得不容小觑。

   宋知遠略站了站腳,在腦子裡思索過一陣,而後提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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