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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藝在手,天下我有

第七百零八章 生死不知

   有那麼一瞬間,宋玉枝耳朵裡嗡嗡作響,大腦像是被重錘擊中,瞬間一片空白。

   周圍的一切都好像在旋轉。

   甚至她的雙腿都有些發軟,嘗試了幾次都未能從座位上站起身。

   “枝枝,你先别急。
扶安武藝高強,又有是個有福運的,屢次遇難成祥!
這次也是一樣,他不會有事的!
”蘭貴妃快步到了宋玉枝身邊,溫聲安慰。

   葉兒和方大夫人也第一時間到了宋玉枝身側。

   方大夫人道:“他們那些個武将,說話做事慣會誇張。
你家侯爺或許隻是受了點輕傷,被他們說得厲害而已。

   葉兒臉色煞白,但也跟着點頭道:“是啊,師父,您先别急,還是得看看具體情況。

   營帳裡其他女眷見狀,紛紛跟着溫聲寬慰,說些“吉人自有天相”之類的話。

   宋玉枝本就是經得住事兒的人,尤其眼下身陷“棋局”,正是不能出岔子的時候。

   在幾人的勸慰聲中,宋玉枝閉了閉眼,咬破了舌尖,強迫自已鎮定下來。

   “我沒事,我想去外頭看看情況。

   蘭貴妃喚人取來油紙傘,親自拿到了手裡,“本宮陪你一道過去。

   在場的其他人也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便都跟着站起身。

   宋玉枝從看台上出去的時候,大隊人馬已經回營,人仰馬翻,一片混亂。

   建元帝那邊也得到了消息。

   雨幕之下,連着兩日沒露臉的建元帝出現在了人前。

   那禦前大太監怒喝道:“聖上在此!
怎可如此形容無狀!

   一衆武将這才安靜下來幾分。

   跟武安侯府有的張将軍直接在雨幕中跪下,大聲道:“臣禦前失儀,甘受責罰!
臣隻懇求陛下,快救救我那扶安侄兒!

   建元帝擺擺手,并不治他的罪,隻問道:“武安侯何在?
速速将他送進營帳!

   那張将軍朗聲解釋道:“臣和扶安等人奉陛下之命巡視圍場,途徑一處懸崖,懸崖下頭隐隐聽聞有虎嘯聲。
臣和扶安想着,便是懸崖底下有猛虎,隻要将周圍的小徑封死,留下士卒看守,确保那猛虎不能出來傷人便可。
可偏偏……”

   “偏偏有人唱反調!
那人說扶安身為京畿衛統領,負責圍場的安全,卻放任猛獸不管,是大大的不稱職!
後頭更提起若是當年的老侯爺還在,斷不會如此躲事怕事,還說扶安的行徑辱沒了祖上用性命拼殺出來的威名,若老侯爺底下有知,必不會認他這樣的不肖子孫……其言語之惡劣,臣難以複述!

   “扶安到底是少年心性,哪裡能聽人這般大放厥詞?
他便讓人尋來繩索,和将士一道下懸崖。
然而也不知道是事有湊巧,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扶安身上的繩索竟然中途斷裂!

   張将軍語速飛快,越說越激動憤懑,最後聲音甚至帶起了一絲哭腔,“扶安落入懸崖,傷勢肯定不輕,懸崖下更有猛虎在側……還請陛下速速調遣太醫和将士前去支援搜救。
否則扶安不隻是傷重,怕是性命都難以保全!

   他這一番話說完,宋玉枝和蘭貴妃齊齊變了臉色——

   兩人都想着最壞的結果,不過是沈遇真的遭遇不測,受了重傷,讓人擡了回來。

   但這營地裡有那麼些太醫,還有辛夷在,實在不成,還能讓人立刻回城去請老醫仙。

   終歸能把沈遇的性命保住!

   隻萬萬沒想到,沈遇如今竟落在懸崖之下,生死不知!

   驟然聽聞此種噩耗,饒是蘭貴妃素來要強,此時卻是再也強撐不住,臉色瞬間煞白,仿佛失去了所有血色,腳下踉跄,身形搖晃。

   而宋玉枝此時反倒是冷靜下來,伸手攙扶住蘭貴妃,沉聲道:“姨母,沈大哥還在等我們。

   蘭貴妃這才回過神來,道:“對。
生要見人,死……扶安不可能會死。
咱們不能亂了陣腳!

   兩人說話的工夫,建元帝已經點好了将士和太醫前往沈遇出事的懸崖。

   宋玉枝和蘭貴妃雖心情迫切,但此時天氣惡劣,事發地點又實在危險,便也沒人腦袋一熱,提出要一同前往。

   二人目送那張将軍帶着人馬出行營救。

   随後,蘭貴妃收回視線,走向建元帝道:“陛下。
扶安是武安侯府的唯一血脈,此番就算他的行為不妥,也該由您來裁決,斷然輪不到小人跳出來,逼着他行那等危險之事!
還請陛下明察!

   這麼說着,蘭貴妃也要跪下。

   建元帝連忙伸手扶住她,溫聲道:“地上濕冷,你這身子如何受得住?
蘭兒你放心,朕也将扶安看作自家子侄,定會查清真相,還他一個公道。

   如此說完,建元帝看向跟着張将軍一道回來報信的另一名武将,“關愛卿,是何人唆使武安侯府冒雨下懸崖驅虎?

   那關将軍同武安侯府的交情,并不如張将軍來的深厚,但此時卻也是心情激憤地立刻禀告道:“回禀陛下,此人正是方鴻光!
臣已經将人扣住,還請陛下發落!

   話音落下,兩名士卒押着方鴻光上前。

   那方鴻光被人反扭了胳膊,又淋了一身的雨,渾身濕漉漉的,狼狽的無以複加,偏偏口中還振振有詞道:“陛下,陛下明察!
臣不過是緊張您的安危,這才多言了幾句。
哪裡就是非逼着武安侯冒雨下懸崖了?
臣實在冤枉!

   然而在場的也沒有傻子。

   就在方鴻光強撐着自辯的時候,衆人已經議論了起來——

   “聽說武安侯從前在豐州城隐姓埋名的時候,就跟這姓方的結下了梁子!

   “可不是?
前兒個那方家二夫人才在人前為難武安侯夫人,差點就當着皇後娘娘和貴妃娘娘的面,對武安侯夫人動手!

   “要不說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呢?
這夫妻倆可真是一個德性!

   “不止如此,我還聽說這方鴻光受邀雖晚,卻是個會鑽營、攬差事的。
像營地裡那些個不起眼的小東西,例如繩索、火把之類的,都是他負責監管的。
他想在這些東西上頭動手腳,可再簡單不過!

   衆人說話的聲音都不大,但聚在一起,就成了不可忽視的存在。

   建元帝臉色鐵青地道:“來人!
将這方鴻光押解下去,等尋到武安侯府,再将他交到三司審訊!

   口谕一下,立刻就有侍衛上前,堵住方鴻光的嘴,将他拖了下去。

   見建元帝如此為沈遇做主,蘭貴妃呼出一口長氣,轉頭,她發現宋玉枝蹙着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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