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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藝在手,天下我有

第四百九十一章 誰說寫信一定要用墨?

   烹制烤全羊的話,這臨時營地裡就不能按照日常的規矩發放飯食了。

   畢竟宋玉枝和嚴廚子兩個人四隻手,做十幾二十隻烤全羊,或許還能完成。

   但讓他們二人再分出心力,把烤全切成一份份的,發放給衆人。
就無異于天方夜譚了。

   不若跟連副将進言,辦個篝火晚宴樣式的烤羊宴,這樣一衆民兵就能光明正大地聚在一起說話,也就不算什麼大陣仗了,一次性就能把所有人的交代給整理出來。
不必偷偷摸摸挨個登記那般耗費時間。

   另外,弄不來紙筆也是傳信的一大難題。

   有羊毛可用的話,正好能自己造筆。

   反正造出的筆,隻要能寫就行,不追求多高的品質,想來難不住沈遇。

   宋玉枝當即應道:“我會做。
也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說完,宋玉枝又同嚴廚子低聲耳語了幾句,二人分頭行動,嚴廚子清點院子裡的羊和香料,宋玉枝則出了夥房,去尋附近守衛的士卒,将這件事通傳給連副将。

   通傳的時候,宋玉枝先說:“那些個民兵年頭上,都未正經吃上一頓團圓飯,就心心念念想吃頓好的,這不又把軍鎮上買的羊給特地帶來了?
總不至于讓他們心懷挂念地上戰場。
而且那麼些羊,放在這營地裡,無人照料也是一樁麻煩事。

   又道:“還勞煩軍爺詢問一下連副将的意見,若是可行,我們明日就把院子裡的羊全烤了,弄個熱熱鬧鬧的全羊宴,好讓大夥兒都嘗嘗鮮。

   說話從來都是一門藝術。

   夥房附近的士卒就還是先前那兩個連副将的心腹,他們本身對一衆民兵感觀不壞,剛被連副将耳提面命了一番後,又回到了崗位上。

   聽說宋玉枝雖是為了民兵的想頭,才決定做烤全羊,卻并不是準備讓他們吃獨食,而是讓整個臨時營地的人都享這份口福,便更不覺得有什麼了。

   “難得小娘子不嫌麻煩。
我這就去為小娘子通傳。
咱們副将今日心情正好,想來是會同意的。

   說完這些,那士卒便立刻去尋連副将了。

   宋玉枝回到夥房,立刻和嚴廚子動了起來。

   宋玉枝教嚴廚子用攝心法殺羊,即從羊的胸部開刀,手伸入羊腔攥其心髒,卡斷動脈緻死,既減少羊的痛苦,又能完整地剝下整張羊皮。

   二人剛殺完第一隻,有多年廚藝基礎的嚴廚子掌握了竅門,那傳話的士卒就過了來。

   “副将已經應下了,說咱們後日回鎮,明日午間或者晚間,随便小娘子安排。
副将擔心這幾隻羊不夠,讓我們又從軍眷處借了幾隻過來。
若是有我們兄弟幫得上忙的,或者還需要其他的東西,小娘子盡管知會。

   兩批羊加到一處,剛好二十隻。

   宋玉枝也不再耽擱什麼,邀請兩個士卒一道加入殺羊剝皮的行列。

   一直殺到傍晚,二十隻羊将将殺好。

   體力差一些的宋玉枝稍作休息,兩個士卒回崗位上巡邏守衛。
嚴廚子還進竈房做雜燴粥。

   雜燴粥出鍋前,沈遇結束了手頭上的事務之後,便再次過了來。

   宋玉枝直接說清了自己的計劃。

   沈遇自是沒有不應的,挽了袖子,洗過手,就開始制作羊毫筆。

   他先選出一些長短、粗細相似的羊毛,放入水盆中用木梳梳理,去除羊毛表面的油脂和雜質,然後用木闆整理羊毛,再用刀切出所需的長度,放在草木灰上,纏繞在線上紮緊,開始晾曬烘烤

   晾曬烘烤到不滴水了,沈遇也用随身攜帶的刻刀,做好了一支筆杆,最後将筆頭粘進筆杆,一支十分簡易的羊毫筆就制好了。

   宋玉枝用筆蘸水試着寫了一下。

   沈遇果然沒讓他失望,這匆忙做出來的羊毫筆,雖遠不如外頭買的成品那樣好使,但臨時寫字是足夠了。

   就是看着很容易壞,想來一支筆不能寫盡所有家書。

   但也不礙事,反正二十頭羊的羊毛全被宋玉枝留下來了,一支不夠就多做幾支。

   沈遇和宋玉枝想法一緻,一邊接着做第二支,一邊低聲道:“下午我已經搜羅來了一些窗戶紙,現在筆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在全羊宴之前,我會想辦法尋墨條來。

   時下糊窗戶一般用的是桐油紙,但這臨時營地原先也不過是條件一般的民宅。

   一些人家隻用那種一文錢一大張的普通紙糊窗,剩下的一些也未曾帶走,正好讓沈遇搜羅來寫書信。

   不過墨條就不是那麼好找的了,畢竟時下讀書識字的人是少數,絕大多數百姓都目不識丁,家裡并不會存放這個。
便是存放裡,離家的時候也會把價格不菲的墨條帶走。

   沈遇又不能大辣辣跟連副将讨要,甚至還得确保不驚動民兵營以外的軍鎮士卒和軍眷。

   一日的工夫,也不知道夠不夠尋到。

   故而說到這裡,沈遇不覺又蹙上了眉。

   宋玉枝知道他在煩心什麼,伸手撫平他的眉頭,輕笑道:“何必去尋什麼墨條,誰說記錄文字,就一定要用墨汁才成呢?

   宋玉枝又進了竈房一趟,端出一碗略顯渾濁的“水”,接着讓沈遇拿出一張他費心搜羅來的紙。

   沈遇親眼看着她蘸水寫的字,不多時,紙上的水漬就已經幹了。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迹的時候了。

   宋玉枝莞爾說着,在沈遇不解的目光中,她将全然沒有字迹的紙張靠近竈火烘烤。

   烘烤了沒多會兒,隻見那本來無字的紙,開始慢慢顯現焦黃色的字迹。

   饒是沈遇這樣見多識廣的,見到此等奇異的景象,都不禁為之一愣,“這是……”

   這是宋玉枝從前上學時,在老師的指點下,做過的“蔥汁傳密信”的化學小實驗。

   其中的化學原理,三言兩語說不清,宋玉枝隻言簡意赅地解釋道:“我剛蘸的不是水,而是蔥汁。
蔥汁中含有一種物質,幹燥後會變得透明,幾乎不可見。
然而隻要加熱,字迹就會顯現出顔色。

   說着,宋玉枝将小碗端到沈遇鼻前。

   一股略顯嗆鼻的辛辣蔥味,傳入沈遇鼻子中。

   宋玉枝狡黠地眨了眨眼,“我下午已經讓門口的士卒弄來了好幾捆大蔥,隻說是做全羊宴要用,現在‘墨水’管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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