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太子救駕
與此同時,守城小隊迅速集結,組成世人前所未見的三人小隊,三隊合組的“三三制”隊列,迅速把沖入隊伍的樓煩人分解、擊殺!
如此一來,本是驚惶失措的順武帝騎在禦馬背上,神色木然成了指揮若定,太子護駕有功,化解混亂,一時之間,天子聲威大震!
!
城裡城外,響成一片!
!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
。
順武帝鐵青着臉,看了一眼城頭上真正指揮若定的人,那人已往下一個作戰點走去,隻看到他手裡的千裡鏡閃閃發光——
他說:“偃旗息鼓,迅速進宮。
城裡城外,加大三倍戒備!
各家貴胄家眷,就地解散!
”
秦琴回到家的時候,人都累得虛脫了,慘白着臉,幾乎被春花和小椿架着走回屋中。
“傻丫!
”
熟悉的低沉嗓音傳入耳中,秦琴擡起眼睛,不争氣的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阿湛!
”
還穿着城頭上那一身,明顯是在執勤位置趕回來的明湛上前去,接過了昏倒的秦琴,鼻尖動了動,嗅到淡淡的血腥氣。
他長眉一挑:“怎麼回事?
”
他的反應已經夠迅速了,難不成就這樣還讓人受傷了?
!
她的性子……總是人前己後的。
又去保護什麼人了嗎?
城裡現在亂的很,誰都不知道為什麼向來溫順的樓煩人會突然之間嘩變,何況現在初步查出來的,這些人還是歸順已久的樓煩順人。
這後面說是沒有人指使,是不可能的。
放他回來之前,太子已經說了,兩個時辰之内必須回到他跟前去。
太子現在親自坐鎮京衛指揮使司。
秦琴這一倒,把明湛心都亂了。
春花在他身後說:“夫人身上來了那事兒,剛才進了城,城裡已有很多人在亂着。
她送了那幾位夫人到各自的家裡,最後才回來的,想來是累着了。
“
果然是這樣.
明湛聽說她沒有受傷,閉了閉眼睛,松了口氣,道:“行了。
準備熱水,熬鎮痛湯。
各自張羅去吧。
”
等到秦琴醒來,她發現自己已經換上了幹淨衣服,躺在床上了。
肚子上壓着鎮痛用的熱水袋,旁邊暖壺裝着姜湯,春花在旁邊坐着,腦袋一啄一啄的。
秦琴動了動身子,就把春花驚醒了。
秦琴擰着眉,道:“明湛呢?
”
最後的記憶,是見到了明湛來着。
難道自己這是幻覺?
春花說:“大人被太子爺叫走了,到了京衛指揮使司去商議事情。
命奴婢好好照料夫人,夫人如果醒了,就告訴夫人,好生在家裡歇着,等他回來再好好陪夫人。
”
事已至此,秦琴就把調經養血的湯藥喝了,抱着熱水袋又睡了過去。
明湛一直到次日下午才回來,回到家的時候,雙眼滿是血絲。
秦琴已經起來了,在屋内裡裡外外的溜達:“這是一晚上沒睡啊?
”
明湛擰起了眉頭:“不要瞎溜達,進去歇着。
”
秦琴道:“哪裡就這麼嬌氣了,從避暑山莊帶回好多東西還沒安置呢,這亂七八糟的……”
明湛道:“長命功夫長命做。
不急在一時。
”
秦琴拗不過他,就回屋裡坐了。
明湛看着她坐的是暖和的毛皮墊子,這才沒說什麼。
自己坐了下來,讓人打了熱水,淨手淨面。
秦琴問:“現在外頭什麼個情況了?
”
明湛道:“皇上發話了,京畿五方衛所不能亂,軍營不能亂。
亂者,格殺勿論。
暫時來說沒什麼大問題。
”
原來這些人裡藏了一個樓煩王子。
想要先在順武帝回城的當口,造個契機出來。
随後在城裡散發謠言,真正目的要讓軍隊嘩變,然後裡應外合,一舉拿下京畿,血洗京城。
自此樓煩部就能夠趁機長驅直入,奪取天朝。
完成了軍棋推演,秦琴倒抽一口冷氣:“在避暑山莊裡,上上下下一片和睦的。
沒想到靜悄悄的放這麼一冷槍。
幸虧皇上也是真刀真槍打過來的,反應快。
那太子殿下……”
明湛微微搖了搖頭。
秦琴面沉如水。
如果太子老實在京城裡監國,興許這種事根本不會發生。
但他擅離職守了。
原本順武帝就對這件事極為惱火,不過隐忍不發而已。
如今是雪上加霜了。
明湛苦苦一笑:“太子殿下自己應該也知道自己不過是戴罪立功之身,也沒說什麼。
而我,早就被默認為了太子的人,隻能死撐罷了。
”
秦琴道:“可是皇上子嗣一般,已經沒有幾個皇子了……”
明湛道:“傻丫,你也别想太多。
這種站隊的事情,本來就不是我們應該想的。
我是身不由己,你的話……就别主動想了。
多少事,都經不住這麼琢磨的。
”
“我們就不能獨善其身了嗎?
”秦琴頗有些可憐巴巴的問。
從前看那些穿越文啊什麼的,主角都能夠蛇皮走位,精準站位,然後成為最大赢家……
她自問,沒有這個本事啊。
明湛道:“且看吧。
見步行步罷了。
”
眼瞅着秦琴皺起眉頭,面露痛苦之色,明湛笑了笑,摸摸她的頭:“大不了我們不幹了,挂了官印回瓊州當土财主呀!
”
這話有道理!
秦琴又笑了!
“對!
回去當土财主!
”
!
。
無意中目光和明湛對視,不過是一呼一吸之間,周邊時光仿佛停止流轉,秦琴心頭好像被一個錘子狠狠地重擊,腦子裡不由自主閃過一個念頭:我這是怎麼了?
喉嚨發緊,不聽話地轉悠到了他親吻自己的畫面。
明湛薄唇如紙,卻很溫暖,很柔軟。
面相學上,據說薄唇的人很薄情。
但又有句話怎麼說來着?
越薄情的人越深情……
思緒如不受控制的野馬,突突亂奔,明湛卻不知道秦琴的心在放飛自我,隻又垂眸看了她一眼:“你在想什麼呢?
色眯眯的?
”
秦琴:“……”
有嗎?
垂下眼睛,不敢再跟他對視,說:“沒什麼,想起了前陣子看草原健兒摔跤的那些小夥子。
那古銅色的肌膚,那八塊腹肌……”
嘴上胡編,心裡胡想,渾然忽略了某人不知什麼時候暗沉下去的眸色。
猝不及防地,手被明湛拉着,朝他肚子摸去:“你怎麼不說你好這一口,腹肌這東西,我也有。
胸肌我也有。
不許看别人的。
”
秦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