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九紫離火針
她拍了拍陳子梅的手,說:“你放心。
我明天就過去給你男人治病。
”
這件事,她一直放在心裡呢!
到了傍晚,明湛下了差,一家人吃飯。
全家都對陳子梅送來的鴨子表示好評。
秦琴跟明湛說了兩家準備合作的事,明湛隻一句:“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
秦琴就看着明湛笑:“聽說某人今年的考評很有希望拿到‘優等’啊。
怎麼地,忙着公事,就不管家裡的私事啦?
”
她笑起來,眼睛亮晶晶的,彎得跟月牙似的。
明湛勾了勾唇角:“家裡有你啊。
”
秦琴筷子一放,假裝生氣:“喂喂喂,你注意點啊。
我可不喜歡幹活。
”
“那你喜歡什麼?
”
“當然是喜歡吃喝玩樂,不勞而獲啊。
”
“知己,我也想這樣。
”
飯桌上全都是他倆你來我往在吐槽,旁的人一句話插不進去。
靜兒帶着秦夏,和秦秋平無奈對望,三個人默默低頭扒飯。
……
為了給自己壯膽,秦琴還是把百裡翩請來鎮場子。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百裡翩和秦琴十分融洽。
這天,百裡胖子一大早來到,秦琴早就準備好了豆漿油條肉包子煮小魚以及清粥鹹菜絲,
百裡翩一邊吃得滿嘴油,一邊數落秦琴:“你啊。
明明已經可以自己搞定的事情,還得勞煩為師我,真是的。
不是早說了麼,下館子可以喊我,幹活就算了……呐這套九紫離火針,給你了。
”
說着,把那套不知道什麼皮毛包裹好的銀針,扔到了秦琴面前。
是真的扔過去的。
秦琴打開來一看,七七四十九支不同型号大小的九紫離火針,閃着紫幽幽的光芒,神秘莫測。
她笑嘻嘻地收下,說:“師父疼我,每次見我都送我好東西。
我當然要多約你幾次了。
”
百裡翩擦了擦嘴巴,從自己随身帶的葫蘆裡倒出一杯碧綠的香茶,捧在手心,思忖着道:“岑家那位二少爺的毒,其實并不難解。
壞在他身體太弱,元氣不足。
如果你下猛藥,怕會傷到了根本,哪怕是治好了,也活不了幾年。
你也不想你那位小朋友年紀輕輕就守寡吧?
”
秦琴說:“當然不。
我就是想要把他治得健健康康的。
”
百裡翩道:“先治後養,應該是最好的法子了。
我記得之前他們家有些親戚很是讨厭,如果那些人在旁邊拖後腿,怕是不樂觀。
”
“師父。
現在不用擔心這個啦。
”秦琴就把岑宇分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百裡翩說了。
又說:“現在岑進被債主們追得焦頭爛額,每天一大早的,岑府門口就有被債主們雇來坐在門前讨債的閑人們。
都成了那邊街上的風景線了。
岑府早就名譽掃地,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自然煩不到岑宇頭上來。
”
百裡翩啞然失笑,毫不同情:“當日那個岑探花,想要讓我們活死堂的人去給他請平安脈,按月過來。
我掌堂師兄心善,就派了自己的徒弟過去。
沒想到岑探花嫌我那師侄年輕臉嫩,配不上他,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攆了回來。
一定要掌堂這一輩的幾個裡挑個輩分大的去。
好笑,不過是區區前朝探花,他算哪根蔥?
當場就被活死堂回絕了。
今日落魄,那絕對是冰凍三尺的結果!
”
“啊對對對。
”秦琴道,“師父啊,我覺得整個活死堂裡最毒的毒物就數你的舌頭啦!
”
放下吹胡子瞪眼經的百裡翩,秦琴大笑。
低調地來到了岑宇的新家,這還是秦琴第一次來訪,門口很低調,進了門,卻是别有洞天。
院子很長,竟然是個五進的長條形院子,層層進深,所以面積也不小。
隻有兩進地方住了人,布置得陳設極為精緻。
陳子梅帶着秦琴參觀了一遍,秦琴一路嘴巴沒停:“咦,這個擺件是我們家的。
啊,這個案子也是我家的木頭開片打造的。
哈哈!
這塊紫檀木,終究還是做了一套好家具,放在了應該在地方啊!
”
陳子梅臉皮直抽抽:“姐姐,敢情是遠瀚掙的那幾個,全都流進了你腰包啊?
”
秦琴大笑。
百裡翩跟在旁邊,一路上不置可否的,仿佛一個平平無奇的土老财。
進了正院之後,他忽然猛地吸吸鼻子,說:“這股靈芝香……可是好東西啊!
”
陳子梅赧然一笑:“那是姐姐家給我的靈芝王。
”
百裡翩脫口而出:“難怪。
聞着味道,跟文廟那邊的那位慣常用似的……傻丫,也是你供的貨?
”
秦琴不解其意,坦誠相認:“嗯呐。
”
微微颔首,百裡翩低聲自言自語:“原來如此……有此神藥,難怪一直吊着……存活至今。
”
秦琴道:“師父,你說什麼?
”
“沒什麼。
”百裡翩挪動着胖胖的身子,往屋裡走,“是這地方了吧?
我們先把正經事做了。
”
進了屋子,岑宇已是迎了出來,拱手執晚輩禮:“晚輩岑宇,見過百裡神醫。
”
百裡翩扶着他站直:“岑宇,别客氣。
橫豎今天不是我給你主診,還是傻丫來。
我在旁邊坐坐,看看。
”
說罷,就搬了張繡墩坐了下來。
秦琴略了一眼鋪開在桌子上的賬本,笑道:“這是鋪子裡的活兒沒幹活,還得帶回家裡看?
小梅都跟我說了,遠瀚好本事,趕緊把身體調理好,以後大把花花世界等着我們來享受。
”
岑宇忍不住笑了,陳子梅也笑,挺起胸脯,很是自豪地說:“你看,我就說沒有大姐擺不平的事兒!
我們大姐這股精氣神啊,那可真的是無人能及!
”
岑宇道:“是的是的。
”
屋子裡原本有些略沉郁的,現在變得輕松愉快起來。
百裡翩把岑宇的黑玉煙要過去了,另找了個地方,細細觀察分析。
他說覺得這個黑玉煙很像是從活死堂裡流出去的手筆。
大家也就不打擾他。
秦琴讓岑宇坐下,先請了脈,再施針把毒素逼到一處,最後以放血法,把毒血放出來。
傳統的放血法,是用水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