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人,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
“我隻是無意中沖撞了對方,他們便是要将我們置于死地,更是要抄我範家滿門,我們冤啊……”
二人的臉上滿是絕望之色。
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嚎啕大哭起來。
這讓得鄒千山心中惡心的同時,卻也是隐隐有些興奮了。
他跟沈萬達之間不單單是争奪副閣主的競争關系。
往日裡。
他們二人一個執掌刑罰,一個執掌内務,彼此之間本就是有不少沖突。
不管是鄒千山,亦或者是沈萬達。
都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擊對方的機會。
在鄒千山看來這便是一個狠狠打擊沈萬達的機會,臉上堆滿了溫和的笑容,往前走了兩步将範建強父子二人攙扶了起來,一臉溫和的說道:“你們放心,我鄒千山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打着我奇珍閣的名号仗勢欺人,隻要你們說的都是屬實,我一定會給你們讨一個公道。
”
一面說着。
“他們二人僅僅是無意中沖撞了你宴請的貴賓,你便要将他們置于死地,這未免也太狠了吧?
”
鄒千山将二人護在身後,義正言辭的沖沈萬達說道:“沈萬達,你身為掌管刑罰的總執事,應該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打着我奇珍閣的名号仗勢欺人,欺淩弱小,究竟該當何罪!
今日,你若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我定會上報總閣,嚴懲不貸……”
站在鄒千山身後的範建強父子對視一眼。
都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那一抹興奮和激動。
範建強扯着脖子喊道:“鄒大人說的沒錯,沈萬達,枉我們之前還以為你公正嚴明,鐵面無私。
沒想到你竟是這種為了讨好别人,甘願充當劊子手的惡徒……”
“就憑你還想跟鄒大人争奪副閣主的位置?
簡直可笑!
”
範世仁也是開口道。
這一番話着實是說到了鄒千山的心坎兒之中。
鄒千山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洋洋得意的看着面色鐵青的沈萬達:“沈萬達,你還有何話說?
”
沈萬達臉色陰晴不定。
今夜的宴會本就是為了拉攏甯無缺,試圖借助着他和栾弘毅二人之手,幫他解決鑒寶大會的事情。
可這件事卻是需要秘密進行。
不能放在明面上來說的啊!
畢竟。
哪怕外界不少人都覺得迫于煉藥師總工會的壓力鑒寶大會無法正常舉行,甚至連他自己都覺得鑒寶大會正常進行的幾率不大,但他身為此次鑒寶大會的總負責人卻是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想法。
一旦他說出宴請甯無缺的原因,不就等于告訴世人。
到現在為止……
他都沒找到讓煉藥師公會撤銷對鑒寶大會的制裁決定嗎?
沈萬達毫不懷疑,隻要他說出這個原因,鄒千山就敢以此為理由發動進攻。
不用等到鑒寶大會結束。
他就得從這總負責人的位子上撤下來,直接退出副閣主的争奪。
“沈萬達,你遲遲不肯開口,可是自知理虧已經不知該如何反駁了?
”
鄒千山心中一喜,氣勢也是愈發的咄咄逼人,“沈萬達,閣主他們将鑒寶大會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你,你不思進取,卻隻想着結黨營私,仗着奇珍閣的勢力欺淩弱小,你對得起他們對你的信任嗎?
”
“鄒千山你少放屁,老子自從接手這個鑒寶大會總負責人起,兢兢業業,何曾有過懈怠?
至于你說的結黨營私,更是無稽之談!
”
沈萬達神色一變,厲聲反駁。
奇珍閣閣主最忌諱的便是結黨營私。
若是讓鄒千山将這個帽子扣在他頭上,他這個總負責人的身份幾乎就别想再當下去了。
“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
”
鄒千山嗤笑一聲,指着甯無缺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宴請這小家夥是假,真正宴請的你那位弟弟沈萬千和他身邊的兩位吧?
”
一面說着。
鄒千山的目光落在沈萬千、司徒邑和栾弘毅的身上。
自從得知沈萬達殺了雲翳父子,更是收繳了雲家所有産業。
他便在想着要如何從沈萬達手中将這塊肥肉狠狠咬一塊下來,而在進入宴會廳的第一時間,他便是看到了範建強父子二人,索性便是将計就計,直接以二人為突破口趁機發難。
随後更是在甯無缺的身邊,看到了沈萬千、司徒邑和栾弘毅二人。
鄒千山心中一番推演。
便已經是得出了讓他自以為的真相。
沈萬達是想通過沈萬千讨好栾弘毅和司徒邑二人,以這二位準四品煉藥大宗師的身份,若是聯手向煉藥師公會總會長求情,還真可能讓那位撤掉對鑒寶大會的制裁令。
而且。
要想讓這兩位準四品煉藥大宗師答應出手。
沈萬達付出的條件,很可能便是雲家的産業。
“我絕不可能讓沈萬達達成目的,他想用雲家的産業作為酬勞,請栾弘毅二人出手?
我偏要讓你将雲家的産業,全部給我吐出來……”
鄒千山心中想着。
他的動作也是沒有任何的遲疑,隻見其往前走了幾步,朝着栾弘毅和司徒邑拱手道:“栾大師,司徒大師,在下鄒千山,乃是奇珍閣總閣十大總執事之一。
如今也是這鑒寶大會的第二負責人,也許沈執事許諾了二位不少好處,
但我想要告誡二位一句,我奇珍閣有着嚴苛的審查制度,不管是誰,若是拿了不該拿的東西,都是要付出慘重代價的。
希望二位能夠看清楚某些人的真面目,千萬不要利益熏心,遭了某些人的算計!
”
“?
?
?
?
?
”
司徒邑和栾弘毅二人對視一眼,都是一臉懵逼。
你再說些什麼玩意兒?
什麼叫利益熏心?
被人算計?
我們隻是看在沈萬千的面子上,幫忙過來陪師尊赴宴罷了。
我們拿什麼東西了?
可二人心中的吐槽卻是沒有被鄒千山聽見。
鄒千山看着司徒邑二人面面相觑的樣子,隻覺得自己戳中了他們的心事,正自鳴得意的同時,也是直接将矛頭對準了幾人中最為年輕的甯無缺,心道:栾弘毅和司徒邑的身份不簡單,不能輕易開罪他們,但這個被沈萬達退出來背黑鍋的小年輕卻無所謂。
隻要我撬開他的嘴,讓他承認沈萬達的目的。
我便可以将沈萬達從總負責人的位置上扯下來!
一念及此。
鄒千山冰冷的目光,落在甯無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