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4章 兩位,血鳳凰小姐有請
“血鳳凰?
”
沃克手掌包着繃帶,滿臉恐懼地站在他老闆的面前,臉色極差地道:“對,她就是血鳳凰!
雖然她沒說,但我聽到她跟人打電話,她以為我聽不懂越國話,但我早年去過越國一年,我聽到她是跟一個叫泰恩的男人通話,不知道是不是阿爾城貧民窟的那個泰恩。
”
“泰恩?
”老闆似乎對這個名字比較陌生。
老闆身邊的另一個下屬道:“阿爾城貧民窟有三股勢力,其中一股,就是泰恩,據聞,阿爾城貧民窟是血鳳凰的發家地,裡面的三股勢力都是以她馬首是瞻。
”
老闆抽了口雪茄,不置可否。
他視線又瞥向沃克還泛着血迹的手掌,涼涼的道:“解開。
”
沃克頓了一下,但還是老實的将繃帶解開,露出裡面,帶有明顯縫痕的手指。
手指剛掉下來,立刻送到醫院,還有機會接上。
老闆吐出煙圈:“不是說,要砍你五根手指嗎?
”
沃克滿頭大汗的道:“原本是,但是她接到電話,好像趕時間,就走了,我這才撿回一條命”
“老闆。
”另一名下屬斟酌着道:“血鳳凰為什麼來我們的地盤?
血鳳凰這個人,一直很神秘,有人說她長得跟華國那個女明星一模一樣,也有人說,她隻是借那個女明星的臉用,還有人說,她其實是個男人,甚至有人說,她會胸口碎大石,到底哪句是真的,至今沒人确定。
”
老闆涼涼的道:“什麼鳳凰山雞,在我的地盤,是龍給我盤着,是虎給我卧着,是鳳給我煮着!
”
下屬便不敢說話了。
老闆嗤笑一聲,又道:“通知下去,挖地三尺,也把她給我找出來!
在我的場子傷了人,想就這麼走了?
做她的春秋大夢!
”
不到兩天,整個妃城黑道圈子,都知道大毒枭龐疤在滿城緝拿血鳳凰的事。
也是經此一事,妃城上上下下才知道,原來血鳳凰來了妃城。
不過她來妃城幹什麼,這小小的妃城,已經被四大勢力瓜分了,不會又來了搶地盤的吧?
如果是的話,那就别怪他們這些大男人,欺負她一個女人了。
一連三天,血鳳凰杳無音訊,直到第四天,沃克接到消息,血鳳凰出現在了另一個老大,黑米的場子裡。
沃克收到消息的時候,黑米也收到了消息,一聽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黑米吓了一跳,趕緊讓人先把店關了,自己又親自跑到場子來。
巧的是,黑米趕到場子時,龐疤也到了。
黑米臉色不善:“龐疤,你講不講規矩,到我的地盤來,是不是想宣戰?
”
龐疤叼着他的雪茄,輕描淡寫的道:“你放心,我是來找人的,找到就走。
”
黑米道:“店已經關了!
”
意思就是不讓龐疤進去。
龐疤神情不耐起來。
酒吧外面,兩股頭目勢力,眼看着就要打起來了,這時,已經封鎖的酒吧裡,突然出來一個顫顫巍巍的服務員。
服務員咽了咽唾沫,壯着膽子開口道:“兩位,血鳳凰小姐有請。
”
黑米:“”
龐疤:“”
黑米盯着那個服務員。
這不是他的手下嗎,怎麼在給血鳳凰傳話?
?
?
黑米和龐疤思忖着,他們不知道那個血鳳凰在打什麼主意。
那服務員這時又緊張的看了看手表,催促:“兩位,血鳳凰小姐說了,三十秒之内要見到你們,兩位要不趕緊吧,要不她該生氣了”
黑米:“”
龐疤:“”
不是
黑米狐疑了:“你是我場子的人嗎?
”
服務員一愣,道:“是啊老大。
”
黑米問:“那你這麼聽血鳳凰的幹什麼!
”
服務員頓了一下,恍然大悟:“對哦。
”
黑米:“”
服務員讪讪的道:“老大,這也不能怪我,她實在太有威嚴了,她一吩咐,我就下意識聽了,她仿佛是個天生的領導者”
“行了行了。
”黑米煩躁的道,擡腳走進酒吧。
龐疤便也進去。
五分鐘後,黑米的人,加上龐疤的人,一共近百人,一起進入空蕩蕩的酒吧。
酒吧裡面,沒有炫目的彩燈和狂躁的音樂,隻有亮若白晝的大廳,和沙發上,雙腿交疊,眉目冶豔,指尖夾着一根香煙的女人。
龐疤看到血鳳凰的第一眼,隻覺得,剛才那個服務員說的,果然是實話。
他靜靜的打量這眼前的女人,血鳳凰和傳言不一樣,她跟那個什麼華國的女明星,并不一樣。
長得雖然一樣,但氣質卻完全不同。
這兩天,龐疤也看了看那個華國女明星的節目,他發現,盛問音隻是一隻,長了嘴的,讓人看了,就恨不得給她一榔頭的棒槌。
跟眼前的血鳳凰,根本沒得比。
如果說血鳳凰是隻真鳳凰,那那個盛問音,就是隻秃毛雞,兩者天差地别。
煙灰從煙頭上面被抖落,沙發上的女人,身體靠後,她穿着高跟鞋的腳尖,時不時虛空的點晃着,半晌,她掃視完現場一圈後,豔麗的紅唇翹起,看向龐疤。
“聽說,你最近在找我?
”
龐疤一聽這話,冷嗤一聲,拉了一張椅子坐下,玩耍着手上沒點燃的雪茄,随口道:“我手下的人,得罪了血鳳凰,我這個做老闆的,理應親自賠禮道歉。
”
随着龐疤這句話說完,以沃克為首的一衆下屬,齊齊上前兩步,并故意露出腰間的槍套。
顯然,所謂的“賠禮道歉”,其實是“以牙還牙”的意思。
盛問音傾身,将手上的香煙,摁熄在黑色的煙灰缸裡,撚了幾下後,她兩手交叉,慢慢的道:“賠禮道歉就不用了,不過那天,我讓他砍下五根手指,他沒有照做,那過了四天,是不是也該翻四倍了?
”
說話間,盛問音瞥了眼站在她旁邊的祈肆。
帶着面具的祈肆拔出後腰的短刀,直接往前一擲,刀尖直接插穿吧台上的一隻酒杯,酒杯碎裂的同時,刀子卻繼續往後,最後紮進後面櫃台的一瓶紅酒裡。
紅酒瓶裂開,但未碎,鮮紅色的液體,順着刀尖,往下流淌。
現場瞬間鴉雀無聲。
好厲害的飛刀,擊穿酒杯不說,還能掌握擊裂酒瓶,卻不令酒瓶爆裂的尺度。
是個頂尖高手!
難怪血鳳凰孤身闖入金三角,身邊卻隻帶這麼一個人。
盛問音臉上仍舊帶着狹促的笑意,她瞥着龐疤,淡淡的道:“雙手雙腳,十根手指,十根腳趾,我全要了,龐疤先生既然說是來賠禮道歉的,我這個歉禮,要得不算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