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讓人看到!
因為太勁爆了!
戰銘聞聲看過去。
下人們也看了過去。
這一看,全都驚呆了。
上面赫然寫着,“攝政王不是男人,建議進宮做太監總管,必定前途無量!
”
“天啊!
”
下人們倒吸了一口涼氣。
難以相信此刻眼前看到的。
這一排字寫的狷狂極了。
字體好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上面說的話,簡直是殺人誅心,本就外面謠言四起,這兩天随着雲大小姐有身孕了之後,謠言總算平息了,現在又出現了這麼一排字!
最重要的是,此人從哪裡來的?
為什麼王府的人都沒發現?
陸皓眼底裡閃爍着敬佩不已的光芒,師父一出手就是牛啊!
他怎麼沒想到攝政王如果不做王爺了,還能做太監總管?
師父就是師父!
不止醫術決定,無人能及,都能出入攝政王府不被任何人發現,而且還弄了如此大的場面!
戰銘臉色鐵青不已,“混賬!
是誰?
!
去找!
一定要給本王找到此人,本王要誅她九族!
扒了她的皮!
”
下人們吓得完全不敢說話,一個個驚懼的渾身顫抖。
而陸皓則低下頭,不敢明面上撇嘴,但是心裡卻撇嘴冷笑,攝政王就算是想破腦袋也别想知道是誰。
此時,衆人都被柱子上的字給吸引去注意力,完全忘了已經奄奄一息,精神處在崩潰邊緣的雲月吟。
雲月吟渾身都在抽搐,朝着陸皓伸手,“陸神醫,快,快來救救我,快啊……”
她的臉,臉該怎麼辦啊!
聽到雲月吟的求救聲,陸皓這才回過神來,他看向了戰銘。
戰銘正在氣怒的頭上,完全不想多看一眼雲月吟,揮了一下手,“去看看!
”
然後又命令下人,“擦掉!
擦的幹幹淨淨,今日之事不可告知任何人!
一旦洩露出去分毫,本王決不輕饒!
”
“是!
”
很快。
陸皓将雲月吟臉上的傷口處理好了,都塗上了傷藥。
塗抹上傷藥後,陸皓使勁兒揉了揉眼,以為自己看錯了。
這!
原本以為師父是随便給劃傷的,沒想到竟然在雲月吟的臉上給雕刻了一朵花!
特别顯眼的一朵花,以後傷口痊愈,留下來的傷疤肯定會特别明顯。
師父太有藝術了!
陸皓使勁兒忍了忍,才沒有笑出來。
戰銘一陣威吓下人,再各種讓人嚴加防守,且四處追查可疑之人後,才來到雲月吟面前。
陸皓不敢擡頭,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
而雲月吟則什麼都不知道,看到戰銘來了,她眼裡閃爍着淚光,柔柔弱弱的哭道:“王爺,求求王爺找到那名女子,她毀了我的臉啊!
”
一開始戰銘根本不看雲月吟,心裡膈應,剛剛雲月吟滿臉血的模樣惡心到他了。
但是在成婚前,雲月吟還不能死。
在雲月吟的懇求下,他回頭看去。
這一看,驚的退後了一步,臉色變化多端,指着雲月吟,對陸皓說:“那傷疤日後能去掉嗎?
”
“陸神醫一定要幫我去掉疤痕啊,要不然,我就毀了!
我沒臉嫁給王爺了。
”雲月吟慌亂無比,此時都是本能的各種詢問和反應,原本支撐她的驕傲都沒了。
陸皓人精着呢,沒說能,也沒說不能,隻是歎息一聲,“盡我所能吧。
”
戰銘不想留在這裡,說了一句一會兒讓人送雲月吟回家後,就直接走了。
陸皓更不想留下來,也走了。
文淑呆愣愣的回過神來,來到了床邊。
雲月吟覺得一陣手腳冰涼,“去,去給我拿鏡子,我要看看!
”她要看看自己的臉被毀成什麼模樣了!
她要看!
文淑慌亂不已,去拿了鏡子過來,“小姐要有心裡準備,也請小姐放心,陸神醫一定能讓小姐臉上這些傷痕消失的!
”
“啊!
我要殺了那個人!
我要殺了她!
啊啊啊啊!
”雲月吟痛叫着,哭嚎着。
絕望不已!
怪不得,怪不得戰銘剛剛不看她,雖然沒說解除婚約,但也是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
夜王府。
一道黑影出現在楚天夜的房門外。
“王爺,有人潛入了攝政王府毀了雲月吟的容貌,同時還留下了一排字,攝政王震怒不已,暗中讓人追查王爺,懷疑是王爺下的手。
”
一名暗衛将剛剛從攝政王府的探子那裡得到的消息告知戰天夜。
戰天夜眉毛挑了挑。
黑暗中,他的黑眸裡閃過一道光,忽然想到是誰下的手。
“留下了什麼字?
”戰天夜寒聲反問。
暗衛遲疑了一下,還是将那一排讓人有些說不出口的話說出來了。
房間裡非常寂靜。
戰天夜嘴角抽了抽,卻還是止不住輕笑了一聲,“攝政王做太監總管?
”
“是,王爺。
”暗衛納悶,王爺剛剛是笑了一聲嗎?
“此人說的不錯,的确很有前途。
”
黑暗中,戰天夜又是止不住的笑了一聲。
……
翌日。
雲舒剛用早膳。
用了于樂從外風風火火跑回來。
“小姐!
發生了一件大事!
”
雲舒慢條斯理的喝着粥,擡頭看向于樂,“什麼大事?
”
“雲府鬧騰起來了!
聽說昨天大小姐被毒蛇給咬傷了,然後去了攝政王府讓大夫給醫治,結果不知道什麼原因,被人毀容了!
說是臉都被人用刀子給劃爛了,然後攝政王連夜讓人将大小姐給送到了城郊!
大夫人和大老爺兩個人直接就暈倒了!
”于樂雙眼冒光的轉述着外面的消息。
惡人有惡報!
大小姐以前那般欺負小姐,當時她就覺得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老天肯定看不過眼,一定會懲罰大小姐!
雲舒笑了笑,又喝了幾口粥,“攝政王真是無情。
”
原本以為戰銘對雲月吟有多深厚的感情呢,濃情蜜意了好幾年,結果雲月吟臉毀了,就被攆出來了。
“不過,說來很奇怪,小姐,你說攝政王怎麼沒有直接取消婚事?
就隻是将大小姐送走了,幾日後的大婚如期舉行。
”于樂一副想不明白的樣子。
明明将人攆出來看着很無情,但是婚事還如常。
“小傻瓜,男人就愛那些虛無的面子,他那是舍不得雲月吟肚子裡的孩子,隻要娶進門,雲月吟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他的。
外面的謠言不攻自破。
”雲舒笑道。
于樂愣住,“大小姐腹中之子不是攝政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