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要喊人,但剛出口一個你字,接下來的話全都說不出來了。
來人封住了她的穴位。
讓她一個字都喊不出來。
她驚恐的看着眼前的人。
此人是誰?
要幹什麼?
雲舒帶着面紗,遮住了容貌,古井不波的目光猶如看死人一樣的看着雲月吟。
房間内,頓時充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雲月吟看着眼前的雲舒,心裡已經被驚恐覆蓋,從未有過的一種驚恐!
這裡是攝政王府,而眼前的女人竟然能闖進來!
難道是攝政王府裡的人?
攝政王想要抛棄她了,讓人來暗殺她?
突然,一隻冰涼的手緊緊鉗制住了雲月吟的脖頸。
雲舒手上沒怎麼用力,依舊能看到雲月吟在她的鉗制之下,臉色變紅,滿眼驚恐,雖然不能說話,卻能讓人看出來雲月吟到底想要說什麼。
求饒。
謾罵。
甚至是……
雲舒看了眼雲月吟的裙擺,裙擺上已經出現了尿液。
隻是被掐了脖子就被吓尿了?
雲月吟的膽子是不是也太小了?
雲舒似笑非笑的看着雲月吟。
這麼一個膽小的人,那些年耀武揚威的傷害原主,将原主吓得有時候還會做噩夢,然後這幾年又各種給她兒子洗腦,意圖讓她兒子傷害她?
整個房間裡靜的可怕。
雲舒一句話沒說,但周身氣場猶如一個索魂的惡鬼一樣。
而雲月吟吓的完全癱了,而且反抗不得。
房間裡,彌漫着刺鼻的尿騷味兒。
雲舒覺得有些惡心。
低眸看着雲月吟一張慘不忍睹的臉。
這麼掐死,太便宜雲月吟了。
怎麼也要讓雲月吟嘗嘗從天堂掉落地獄的感覺,然後再利用的徹徹底底,重創一下戰銘。
做她兒子的義父,戰銘不配!
接着。
她拿出了一把匕首。
朝着雲月吟的臉上刺過去。
雲月吟疼的面容猙獰,渾身驚懼,顫抖個不停。
但是偏偏被點了穴,完全動彈不得,反抗不得!
這是曾經原主遭受的一切,也是她醒過來要面對的千瘡百孔的的臉,現在讓雲月吟也嘗嘗這是什麼滋味。
雲月吟疼的滿臉淚。
感覺自己好像死了一樣。
就好像做了一個噩夢一樣,極其可怕的噩夢!
她的臉啊!
一時經受不了刺激,雲月吟徹底的暈了過去。
雲舒将匕首的血用雲月吟的衣服擦幹淨後收了起來。
剛要走。
想起來什麼。
看到一旁的桌子上擺放了一隻毛筆,拿起筆,在雲月吟的臉上沾了點兒血,在屋子裡的醒目柱子上,寫下一排字。
看到寫好的毛筆字後,雲舒滿意點頭。
最近她的毛筆字又得到提升了,終于不會寫起來像鬼畫符一樣,讓人看不懂到底寫了什麼了。
不錯不錯不錯。
……
半個時辰後。
文淑清醒過來,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等她反應過來時。
立即朝着床上看去。
這一看,吓得她又坐在了地上,臉上沒有半點兒血色。
“啊!
啊!
小姐!
”
殺豬般的慘叫聲,驚的原本要睡下的王府下人紛紛醒了過來。
正在書房看書的戰銘眉頭皺起,“怎麼回事?
”
門外的下人連忙回道:“王爺,是雲大小姐那邊傳來的慘叫聲,該不會是雲大小姐出了什麼事吧?
”
戰銘聞言,眼裡閃爍着濃烈的寒光,“本王現在就去看看,她到底在耍什麼!
”
和其他男人懷了一個孽種,他沒殺了她,還留她一命,不過是因為她還有可利用之處,在所有人面前都是演一個戲而已,她若是得寸進尺,他絕對饒不了她!
很快,戰銘來到了雲月吟的房間。
房門前擠滿了人。
但是因為房門緊關,下人們沒能進去查看情況。
而文淑死死的抵住門,眼睛緊緊盯着床上的雲月吟。
雲月吟依舊昏睡着,完全不知道此刻面臨的處境。
“小姐……小姐……”文淑叫着雲月吟的名字。
她慌死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小姐的臉的怎麼辦啊?
原本就已經千瘡百孔的樣子,現在……現在臉上都是刀痕啊,血淋淋的!
血都流到了床上,還有小姐的衣服上!
太恐怖了!
忽然,文淑聽到外面有人叫了王爺。
完了!
攝政王來了!
文淑急的滿臉鼻涕和淚。
忽然,暈過去的雲月吟終于醒了,有些神識不輕,茫然的望着四周。
鼻尖不斷的傳來血腥味,她一下徹底的清醒過來。
“啊,我的臉!
”
好疼啊!
下一刻。
門被踢開。
文淑頓時趴在了地上。
戰銘走了進來。
房間内的血腥味,還有尿騷味融合在了一起,讓戰銘本就陰沉的臉色越發駭人。
“王……王爺!
”文淑驚叫了一聲。
她想要爬起來,去擋住雲月吟,不讓攝政王看到小姐的臉時,已經晚了!
戰銘已經幾步上前,來到了失魂落魄的雲月吟面前。
看到了雲月吟那被劃傷,幾乎完全看不到本來面目的臉。
“怎麼回事?
!
”戰銘被驚吓的猛地退後了幾步,原本陰沉的臉色一下變得煞白。
門前的下人這時有看到了,全都驚悚不已。
雲大小姐的臉!
“啊啊啊!
”
雲月吟啊的一聲慘叫。
不是噩夢!
“是刺客,剛剛有刺客過來打暈了奴婢,然後對小姐行兇,把小姐的臉給毀了!
聖手神醫,快讓聖手神醫過來啊,讓他趕緊給小姐醫治啊!
”文淑哭叫着。
雲月吟一下反應過來了,她驚慌的大叫着:“聖手神醫,快啊!
快讓他過來啊!
王爺,有人害我,那人是女子,點了我的穴位,還用刀劃傷了我的臉!
”
戰銘盯着慘不忍睹的雲月吟,眼裡都是無情和冷酷。
此時,陸皓已經來了。
他站在門前,沒急着進去。
即便是站在門前,也能聞到那讓人作嘔的味道,他心裡抖了抖,師父下手就是狠啊!
也不知道雲月吟怎麼得罪了師父,瞧瞧這臉,就算是師父也沒辦法給恢複原狀了吧?
等等!
他忽然盯着柱子上看。
在文淑發現他,要将他拽進房間裡時,他指着柱子上的字說,“你們快看!
攝政王,快看柱子上!
”
他不能讓師父辛辛苦苦寫的東西被人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