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風臉上還挂着慈祥的美滋滋的外祖父笑容。
聽到雲舒的話後,又變成了慈父的笑,點頭道:“好。
”
雲舒和景恒很快離開了軍營。
距離軍營外不遠處有一片小溪。
她在小溪邊洗了臉之後,上了馬車,換了一是衣服。
将臉上的面具換了下來。
然後對景恒說:“你先回京城,去告訴秦老太爺,如果今天晚上我趕回去,會去見他,讓他提前将他外孫接過去。
你趕馬車回去,我騎馬回軍營。
”
答應了秦老太爺的事情,她不能食言。
“好。
”
雲舒從随身攜帶的荷包中,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随身銅鏡。
熬了一夜。
臉色應該不太好。
在銅鏡裡看不太出來。
确定頭發整齊,沒有淩亂後。
她随意打量一下四周。
山清水秀。
真是好地方。
忽然。
她雙目一凜。
不遠處,有馬蹄聲傳來。
看來,打算下棋謀害雲長風的人來了!
她立即翻身上馬,朝着軍營而去。
此時,天色已經亮了。
清晨的晨光籠罩在一條小道上。
前方不遠處的軍營,在晨光之下,好像變得十分渺小。
雲舒打了個哈欠。
伸了個懶腰。
然後,翻身上馬,重新回了軍營。
……
片刻之後。
軍營的人見到雲舒時,都是一臉的懵。
哪裡來的……仙女?
“我是你們大将軍的女兒雲舒,去禀報我爹吧。
”雲舒對士兵說道。
餘光,看到了不少士兵從營帳裡走出來。
看樣子,喝了藥已經有了效果。
很快,雲長風來了,對着那士兵說:“别擋着了,讓她進來吧,她是本将的閨女!
”
言語間,頗有幾分榮耀。
如果不是暫時不能讓人知道舒兒會醫術,他現在恨不得滿天下的告知,他閨女的醫術神乎其神,比禦醫還厲害!
昨天晚上還幫他解決了大問題。
雲舒跟着雲長風走進去,一邊走,她一邊低聲對雲長風說:“爹,有人馬上就到軍營,不出意料,爹要有一場硬仗打了。
”
雲長風眸色一沉,點了下頭。
片刻之後。
戰銘帶着雲德志等人,氣勢洶洶的出現在了軍營。
“這是攝政王。
”雲德志對守在軍營入口處的士兵說道。
“本王聽聞軍營出了事,特來看看,你們将軍呢?
”戰銘冷聲問。
氣勢足。
頗有些來興師問罪的樣子。
士兵見狀,回頭看向了将軍所在的營帳,立即說道:“請稍等片刻,卑職前去禀報大将軍。
”
然後立即讓其他士兵守在這裡。
雲德志看着軍營裡,心裡冷笑,昨天在水裡下的那些毒,絕對可以讓絕大多數的士兵沒辦法爬起來。
今日有攝政王在,他二弟的大将軍之位怎麼也能讓給他了!
偌大的一個軍營,出現了這麼大的事兒,肯定是主将要擔責。
雲德志心裡得意的想着。
現在雲長風肯定非常慌!
特别是聽到攝政王來了,更慌了。
慌才對,慌就說明這一次軍營出的事太吓人了!
戰銘微眯着邪魅的眸子,凝望着軍營。
軍營裡很安靜。
瞧不出絲毫水深火熱的感覺。
進去禀報的士兵出來了。
“請攝政王進來,大将軍在營帳裡。
”士兵說完,然後在前面領路。
戰銘走進軍營後,不動聲色的掃了眼四周。
士兵似乎都在營帳裡沒有出來。
看來,突如其來的情況,應該讓雲長風措手不及。
雲德志越發得意。
跟着戰銘身後朝着雲長風的營帳裡走去。
雲德志看着這偌大的軍營,心裡一陣感慨,這幾年來,這些士兵,都是稱呼他為将軍的!
就是因為雲長風突然回到軍營了,軍營裡竟然沒有人聽他的了!
這讓他無比憤怒!
他身後可是有些攝政王!
很快。
在營帳裡,他們見到了雲長風。
雲長風臉上有着一些未睡的疲憊。
“不知攝政王為何突然來軍營?
”雲長風冷着眉,沉聲問道。
餘光,冷冷的掃了一眼雲德志。
明明是他的大哥,卻處處暗算他,可真是他的好大哥!
戰銘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
邪氣的眸子,冷凝着雲長風,啪的一聲拍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聲音響,還挺吓人的。
雲長風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不知攝政王這是何意?
”雲長風問。
雲德志心裡冷笑,卻面上故作關心的樣子,“二弟,你千萬不能惹怒了攝政王!
既然有事,那就直說,何必遮遮掩掩?
!
二弟放心,我一定會替你求情!
”
雲長風聞言,隻是眼神冰冷的看着雲德志,然後沉聲道:“有什麼事?
”
雲德志愣了一下,太好笑了!
“二弟,我們既然來了,就說明已經知道軍營裡發生的事情了,二弟又何必自欺欺人?
”
“雲大将軍,軍營裡發生的事情,本王不希望從他人口中再說一遍,還是你親自跟本王說清楚,否則,等本王查明了真相,恐怕,這後果不是雲大将軍能承受的!
”戰銘寒聲道。
出口的話語是在敲打雲長風。
聽上去是在給雲長風一個認罪的機會,實際上,就是在刻意打壓雲長風。
完全不将雲長風當成是一軍主将。
雲長風臉色極其冰冷,“本将軍營裡沒有發生任何事。
即便是發生了事,本将既然是将軍,定能處置。
”
“你能處置?
”戰銘輕蔑的笑了一聲。
雲德志也是忍不住笑,“二弟,你是在自欺欺人嗎?
看來,二弟是不打算在攝政王面前說實話了,既然如此,那就由我說出來吧,軍營裡昨天晚上幾乎所有士兵都莫名病倒了,不知二弟你有沒有查明?
有沒有讓人醫治好士兵?
你身為一軍主将,竟然能讓軍營裡出了這種事!
而且,為何你沒有立即讓人進宮将此事告知皇上?
更沒有讓人去京城大夫而來?
二弟是将士兵們的性命當成草芥嗎?
”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雲德志扯着嗓子喊出來的。
為的就是讓營帳外,其他營帳的士兵都能聽到。
“雲大将軍,你可知罪?
”戰銘邪魅的冷笑一聲質問。
忽然,從營帳外進來一人。
聲音輕柔,帶着一絲疑惑,“軍營裡士兵莫名病了?
誰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