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直接坐起來。
“嗯,等我片刻。
”
起來穿上衣服後,直接出了門。
手裡拿着藥箱。
然後敲響了阿茶和于樂的房門,告訴她們明日照顧好雲小景後,就立即和景恒出了府。
軍營裡出事,暫時不能被人知道,現在城門緊關,他們悄無聲息的從城門另外一側出去。
城外有馬。
騎着馬,迅速的到了軍營。
雲舒直接在臉上帶了面具,換了另外一張臉。
雲長風見到雲舒時,愣了一下。
景恒不是回去找舒兒去了嗎?
怎麼會帶來他人?
“爹,是我,因為不能讓人知道我是誰,所以,我做了易容。
”雲舒解釋了一下。
雲長風恍然大悟,不愧是他的女兒,在關鍵的時候,還能想到要隐藏身份,想要笑,但是軍營裡的情況有些棘手,笑不出來,便點了點頭,“舒兒很聰明。
”
“爹帶我去看看中毒的士兵吧。
”雲舒直接說道。
雲長風面色凝重的點了下頭,“好,走吧。
”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讓舒兒大半夜的出城前來軍營。
和如此多的士兵待在一起,對舒兒的名聲不好。
雲長風心裡歎息一聲。
雲舒和雲長風進了營帳裡。
見到了中毒的士兵。
滿滿當當的,整個營帳裡都是,他們面如菜色,還在時不時的吐白沫。
軍醫慌亂的到處查看。
手裡端着的都是一些很簡單的解毒湯藥。
雲舒在聞到藥香味的時候,就知道是什麼藥了。
觀察了一下每個人的情況後,上前給其中一名士兵診脈。
看到脈象後,雲舒皺起眉,“查到是吃了什麼中毒的東西了嗎?
”
軍醫聞言,回道:“是水,喝的水被人下了毒。
”
“水?
如果是水,不該隻有這些人中毒。
”雲舒沉聲道。
雲長風點頭,“幾乎所有士兵都中了毒,喝水喝的多的士兵症狀重,喝水喝的少的現在症狀輕點兒。
”
雲舒聞言,面色凝重了幾分。
剛剛還以為隻有這一個營帳裡是中毒的士兵。
沒想到竟然是所有的士兵都中毒了!
怪不得,剛剛從其他營帳經過的時候,也聽到了一些士兵的痛呼聲。
忽然,雲舒又想到了另外一點。
如果雲長風沒有将這件事解決好,那麼,一定會被有心人上報給皇上,文武百官面前。
有人看似害士兵。
實際上是要害了她爹沒了兵權。
不過。
雲舒心裡冷笑,恐怕那人的願望要落空了!
她立即對雲長風低聲說道:“爹,我能解毒,你放心,現在最關鍵的是查清楚是誰投毒。
”
聞言,雲長風神色一沉,眼睛一眯,“好,為父現在就去查。
”
“我可以救你們,明日一早,你們就會恢複如常,放心,這種毒要不了性命。
”雲舒見雲長風出去後,便看向了士兵們,許下了承諾。
“真的?
”軍醫吃了一驚。
軍醫剛剛就聽大将軍說,會請一個厲害的神醫過來,是一名女子,所以軍醫對雲舒的到來沒有那麼意外。
但是,當聽到雲舒說有方法能讓這些中毒的士兵,在明日天亮時就能好起來時,被驚住了。
換做誰,恐怕都會被震驚到。
同時也會心存疑惑。
“軍營裡的藥材多不多?
”雲舒冷聲問。
軍醫立即點頭,“軍營裡長年備着各種各樣的藥物,傷藥應該是夠用的,其他的會少一些,不過,不知道神醫都需要什麼藥?
”
雲舒嗯了一聲,開始寫藥方。
軍醫一直在旁邊看着。
看到寫好的藥方後,瞪大了眼睛,完全被驚到了。
“這些藥,軍營裡都有!
而且都不是什麼貴重的藥材!
”軍醫驚歎道。
軍營就在山腳下,地理位置得天獨厚,閑暇時,會有幾個士兵和他一起上山采藥,各種各樣的藥都有。
隻不過,就是缺少了一些名貴的藥而已。
很多用來解毒的藥材,都很名貴。
所以看到神醫所開的藥方後,他被震驚了。
雲舒放下了筆,将藥方給了軍醫,“去熬藥吧,每名士兵喝一碗藥即可。
”
因為毒藥被下在了水裡,毒性減輕了一些。
軍醫又看了一遍藥方,心裡突然激動起來了,果然是神醫!
“好,我現在就去!
”
換做是他,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這種藥方來!
同樣是解毒,但神醫的解毒湯藥,要比他的藥效更厲害啊!
見到軍醫他們正在有條不紊的熬藥後,雲舒去見了雲長風。
雲長風正在審問幾位副官。
見到雲舒走進來後,揮手讓幾人離開。
“舒兒,辛苦了。
”雲長風有些心疼道。
三更半夜的沒睡上覺,還要來軍營走一遭,都是被他連累了!
雲舒眸光微動,看到了雲長風忽然變得深沉的臉色,挑了下眉。
難道是查到了下毒之人?
“爹,下毒的認是誰?
”她問。
雲長風沉沉的歎息一聲,“為父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是他。
”
話音落下之後,雲長風周身氣息變得微微悲傷。
好像是被傷透了心的樣子。
雲舒心中一動,沉聲道:“是雲德志?
”
雲長風點了下頭,最後長長的歎息一聲,“他是為父的大哥,這幾年,為父為了讓他能在軍營中被士兵們尊重,教他兵法,教他如何在戰場上取勝,結果,他竟然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害為父!
”
“有些人狼心狗肺,爹何必在意?
”雲舒冷聲道。
有些人,值得敬重,值得相交一輩子。
但有些人,一直想要謀害你,從未真心對過你,就算是有血緣關系的親人,又如何?
雲長風輕輕的笑了,“舒兒,你說得對,又何必在意?
”
似乎是想通了,他又說道:“這件事為父已經查到了證據,不會再給他們害為父的機會!
”
一次次不是害他,就是要害舒兒,即便他之前有心想要放過,現在也不能放過了。
更何況,那些年,他們對舒兒那般殘忍。
的确應該要畫一個句号了。
忽然又想到一事,“舒兒今天早膳時,想要對為父說的是什麼事情?
是不是關于小景?
”
聞言,雲舒笑着點頭,“的确關于小景,爹,小景是你的外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