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裡了,竟然還敢質疑扣留雲德志!
絲毫面子不給他!
雲德志這回害怕了,沒想到雲長風開始玩真的了!
“不管你們如何栽贓,我都不會屈打成招!
别妄想誣陷我!
二弟,你讓我太失望了,也太傷我心了!
”雲德志裝模作樣,弄出一副傷心欲絕,且還很正直的樣子來。
看的雲舒很倒胃口。
“六叔難道護着一介小人?
”戰天夜問。
戰銘眼中的光色變得凝重且肅殺,“你有證據嗎?
”
今日若是護不住雲德志,他的臉就直接丢光了!
“人證和物證都在,還不是證據?
”雲舒忍不住笑了。
“閉嘴!
”戰銘呵斥。
戰天夜皺了下眉。
雲長風不樂意了,“舒兒是女子,膽子小,性子柔弱,攝政王如此殺氣騰騰,着實吓壞了舒兒!
此事證據确鑿,即便雲德志與攝政王關系匪淺,也改變不了雲德志下毒的事實。
”
陸皓嘴角狠狠一抽。
他不可思議的看着雲長風。
然後偷看一眼雲舒。
哪裡膽子小,哪裡性子柔弱……除了是女子之外,啥啥都不是該出現在她身上的形容啊。
雲舒聽了雲長風的話,眨了下眼睛,覺得應該要配合,哎呀一聲,“攝政王太吓人了,我好怕啊!
難道真的要颠倒黑白嗎?
太可怕了!
怕死了!
”
戰天夜倒吸一口涼氣。
幽深的眼眸看上去波瀾不驚的看着雲舒。
陸皓瞪大了眼睛,他才要被吓死了!
雲長風一顆老父親的心,臉色又冷又沉,“事關軍營,此乃大事,請攝政王見諒,本将無法放雲德志離開。
”
“二弟,你瘋了!
你想要把我怎樣?
!
”雲德志傻眼了。
他根本沒想到,雲長風如此緊緊相逼!
雲長風看着剛才說好可怕的雲舒,想到了舒兒從小到大在将軍府受到的苛待,還有被迫被一個混蛋給欺負了,還生下了一個兒子,對雲德志的那點兒自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情完全沒了。
他冷着臉道:“将你押送回京,讓皇上懲治你。
”
雲德志瞪大了眼睛,嘴唇哆嗦了一下,“你你你你你……”
戰銘已經臉色黑青,緊繃的唇,似乎下一刻就能大開殺戒,他盯着戰天夜半響。
心裡被悔意填滿。
當年,真應該殺了戰天夜!
深深吸一口氣,冷漠的看了一眼慌張無措的雲德志,“既然如此,那就回京到了皇上面前自辯吧!
”
說完,他直接就走。
“攝政王!
下官,下官是被冤枉的,不能讓下官被雲長風押解進京啊!
”雲德志慌亂無比。
雲舒暗暗朝着雲長風豎起大拇指。
沒想到,關鍵時刻雲德志拎清楚了!
沒有對雲德志心慈手軟。
隻要這一次震懾住雲德志,日後雲德志這麼一個小人,絕對不敢再翻起什麼風浪。
她眼中光芒閃爍。
陸皓被扔在軍營,一時愣住。
隻能看向雲舒。
不能說話,隻能用眼神交流。
他問:我能不能走了?
雲舒:滾。
陸皓就像是得到了恩準一樣,麻溜的,速度的,快步離去,完全忘記了大腿上還被獵狗給咬掉了一塊肉的事實,走的飛快。
戰天夜看到他們二人的眼神交流,更覺得二人有貓膩。
雲德志癱坐在了地上,滿眼恨意的看着雲長風,“二弟,你眼裡竟然沒有我這個大哥了!
你竟然對大哥如此冷漠無情!
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雲長風完全不理雲德志。
安排了人送戰天夜離開後,又緊接着安排雲舒回京。
因為他還要審問審問雲德志。
所以不急着回京。
不過,等雲舒所坐的馬車沒了影,雲長風想起一事,猛地一拍大腿!
外孫!
他的外孫啊!
忘了交代雲舒,讓她轉告小景,說他有了外孫很開心。
竟然都忘到腦後了!
算了算了算了。
低頭冷冷看着雲德志,“從你離開将軍府那一日,你就已經不是我大哥,今日你是帶着攝政王前來,想要奪走我的兵權,你認為我不知道?
”
……
此時。
一處山中小草屋。
陸皓跌跌撞撞的回來。
剛坐下,脫了褲子,打算給大腿上的傷口上藥時。
門被人一把推開。
這可是他打算用來逃亡時躲藏的小草屋!
沒人知道啊!
他驚慌的站起。
赫然見到了戰天夜。
坐在輪椅上的戰天夜,看上去就好像是天神一般,一個眼神掃來,驚了他的魂。
“夜,夜王?
夜王是不想我出現在攝政王身邊是嗎?
是不想我用聖手神醫之名嗎?
草民……草民……”陸皓吃驚不已。
心裡升起了恐懼。
該不會夜王是來殺他的吧?
“本王來見你,隻為一事,你和雲舒是不是早就認識?
”戰天夜黑眸幽暗,寒聲質問。
陸皓膽戰心驚,“早嗎?
”
戰天夜黑眸更為冷暗,“她喜歡你?
”
“啊?
”陸皓震驚,聖手神醫喜歡他?
這,這比讓獵狗咬他還吓人!
他咽了咽口水,剛開口,“不……”
戰天夜沉聲道:“她是和你學的醫術?
”
“啊?
!
”陸皓傻眼了,趕緊搖頭,“不是不是,她的醫術怎麼可能是和我學的?
!
”
此刻陸皓驚慌搖頭否認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有貓膩和秘密。
戰天夜恍然。
怪不得雲舒幾年後回到京城,口口聲聲說不喜歡他,更不會糾纏他,原來是找到了另外一個可以糾纏之人。
被戰天夜的眼神盯的渾身有些發毛的陸皓,這會兒冷靜了,他趕緊解釋說:“夜王,我和她就是,就是沒認識多久,更不可能喜歡我,還有醫術……咦?
攝政王怎麼知道她會醫術?
”
京城裡,不都說雲舒以前不學無術?
而且沒有人知道她是聖手神醫不說,都不知道她會醫術。
那夜王是怎麼知道雲舒會醫術?
一時間,陸皓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太夠用了。
戰天夜聽到陸皓的詢問,更是黑眸冷暗,“看來,你很了解她?
”
了解雲舒的這五年,到底經曆了什麼?
“也沒有很了解,就是知道一些事。
不過,我知道的也不多。
”陸皓想了想,這麼回答應該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