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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0章 皇家騎兵?

  北原胡騎的沖鋒是慘烈的。

  他們是北原的正規軍,但最多也就是有一副皮甲,頭盔是沒有的,大家頭上戴着的帽子都各不相同,破破爛爛的影響觀瞻。

  可哪怕沒有頭盔戴上皮毛做的帽子,裡面縫幾塊小皮革,也能有效地減少木箭頭、骨箭頭對他們腦袋上的傷害。
因此就算大家的帽子五花八門亂七八糟,北原也默認正規軍可以戴他們自己的帽子。

  畢竟他們沒那個錢給他們發帽子,能有一副上半身的制式皮甲,用以區分是否軍隊一員,就已經是極限了。

  北原士兵的衣服、褲子、鞋子,都是自己負擔的。
隻有軍官才能由北原朝廷分一套,軍銜越高職位越高開的錢越多,自然也不差多分兩套。

  他們騎的馬也不是什麼優秀的駿馬。

  事實上北原因為騎射傳統的關系,一直喜歡的是雜食什麼都吃,忍饑耐餓脾氣好,吃苦耐勞耐力佳的馬匹。
隻有這樣的馬匹才符合遊牧的作戰方式。

  願意沖鋒,敢往長槍上撞的都是脾氣暴躁的馬匹,這種馬高傲挑剔,更不喜歡忍饑耐餓,耐力方面也不如遊牧的傳統馬匹,唯一的優勢就是沖得快而且敢沖。

  在北原這種馬匹除了實在出衆優秀的,因為個頭高大帥氣,會拿來做種馬和軍官的坐騎,其餘的全都淘汰掉,反而成不了戰馬。

  這樣的坐騎這幾年有不少都“出口”給了延壽教,現在成了槍盾騎兵和沖陣騎兵胯下的戰馬。

  因此,北原大軍雖然數量衆多,戰馬也是二十萬以上的數量,可是還真找不出體重更大,速度更快,更敢沖陣的戰馬。

  北原士兵們雖然拿起了騎槍,用怒吼聲為自己壯膽,可是面對重甲長槍兵已經指向他們的鋒利槍頭,他們沒勒缰繩,戰馬就自己減速了。

  本來他們沖鋒的速度就不快,戰馬不高大,加上矮小士兵身上也沒有鐵甲,整個騎兵的總重量也比較低。
沒有太大的慣性,減速還真的讓戰馬減下來了。

  它們在長槍的面前止步揚蹄,不願意自己沖上去和尖銳的發着寒光的物體碰撞到一起。

  這就是沖陣的難點――馬匹聰明,要麼就經過特殊訓練讓它們不害怕尖銳物,要麼就蒙上眼睛讓它們沖,隻要不蒙上眼睛,它們看到尖銳物體也不會傻乎乎地撞上去把自己撞死。

  眼下,北原騎兵們隻有那些戰馬被遮擋住了視線,當發現前方是長槍陣想刹但是刹不住的,才一頭撞了上去。

  長槍刺入馬身,讓它們痛苦地嘶鳴。

  金屬長槍在馬匹的大力撞擊和尾部插在地面的情況下被壓得彎曲,但這種沖擊力還不可能讓它折斷,而是停滞了馬匹。

  雖然大量的戰馬沖到了陣前,但是真正撞到陣線上的胡騎并不多,太多戰馬減速了。
或者說當它們沖刺的時候,前面被射倒的戰馬就成了它們不得不避開的阻礙,讓它們根本沒辦法全力沖鋒,以至于後面能刹得住。

  整個視覺效果上來說,延壽教的陣線幾乎巍然不動,反而是北原騎兵的戰馬在陣前嘶鳴不斷,看樣子就知道沖鋒被擋了下來。

  這一次的沖鋒效果雖然數量龐大氣勢宏大,但是結果還不如第一次單于義率領的北原入侵興漢的胡騎,在即将入夜的時候沖延壽教步兵陣的那次。

  那次因為天色已經昏暗,馬匹看不清前方,反而沖得非常狠,讓延壽教頂在前面的重裝長槍兵和刀盾兵都受到了損失。

  此時卻是天色正亮,胡騎的沖鋒反而威力減少了一截。

  如果是單于義這種擁有沖擊延壽教步兵陣失敗經曆的将領來指揮,他絕對不會用這種方式來瞎沖延壽教的步兵陣。

  隻是他這種“失敗”的将領被北原剔除了,剩下的這些将領都是隻有面對興漢步兵陣還“獲勝”的,擁有“成功經驗”的北原将領。

  在他們的印象裡,隻要騎兵數量夠多,一起沖鋒的話,那股氣勢就能把步兵吓跑。
就算不跑,隻要騎兵能夠付出一定犧牲,沖入步兵陣之後,對方就混亂了,後續的進攻将會輕松擊潰敵人。

  他們用過去對付興漢步兵的“成功經驗”來套這一次也是對付“興漢步兵”的戰場情況,這才在騎射無法建功之後,指揮出了這一場“沖鋒”。

  或者說,他們也沒有其他招數可以用,因為怎麼看延壽教這樣的重甲步兵陣都不是他們能輕松對付的存在。

  它就像一隻能射出身上尖刺的刺猬,你去咬它之前就被射了一臉的刺,去咬的時候還要被它身上的刺紮了嘴,除非你是鐵嘴巴銅牙齒連舌頭都最好是鋼的,否則無從下嘴。

  想不出辦法,上面的太子殿下又在催促,他們當然就隻能來一次“路徑依賴”,畢竟有5萬騎兵,試一試沖一次又不會怎麼樣。

  于是,北原騎兵就在他們的指揮下,拿着剛發下來的騎槍沖向了重步兵陣,然後被牢牢地擋住了。

  延壽教教兵們發現對方沖鋒騎兵的數量雖然多,但是威力比他們想象的要弱不少。
當他們把對方擋在陣前,讓對方沖鋒的勢頭幾乎停滞下來之後,全陣發出了吼聲,開始反擊。

  重甲長槍兵雙手持槍,朝馬上的胡騎進行捅刺。

  馬上的胡騎用手上的騎槍也進行反擊,結果三米長的鋼鐵長槍捅入他們的身體時,他們手裡的騎槍卻根本夠不着對方。

  刀盾兵也往前擠,一隻手舉盾防禦,另一隻手揮刀砍對方的腿,就算砍不到對方的腿,也要砍一砍馬腿。

  此時不是愛惜馬匹的時候,而是此時廢了對方一匹馬,對方就肯定會落馬被殺或者被擒一個騎兵,對方的戰鬥力就降低了一點。

  這是延壽教教兵所接受的戰場教育。
當戰場上沒到分勝負的時候,不能留情,不論對人還是對馬,都不許留情。

  就算對方是一個被逼上戰場的半大小孩子,隻要他拿着武器具有威脅,該殺就殺。
隻有到了對方潰敗開始追擊之後,才能網開一面将對方擒為俘虜。

  此時延壽教的教兵們就擠進了被擋住沖鋒路線的騎兵之中,對沒有了沖鋒空間沖鋒速度的北原騎兵大肆捅刺、砍殺,北原方的傷亡激增。

  他們雖然有5萬騎兵,但這一次的沖鋒并沒有全面壓上,有一部分是盯着南城牆那邊的另一半延壽教攻城部隊,有一部分則是等待後續投入的預備隊。

  沖鋒的騎兵隻有1萬多。

  此時這1萬多騎兵還沒沖到前面的那些人,直接就開始了熟悉的騎射,根本不願意沖進那個混亂的隊伍裡,進行毫無意義的肉搏。

  而那些已經陷入泥潭的胡騎,也是在盡量往後退,希望脫離這個沒有了可以任憑騎兵縱橫馳騁的狹窄空間,脫離這個充滿了無數慘叫聲和戰馬嘶鳴聲的地獄,趕緊離開這裡!

  一沖之下他們才知道延壽教的步兵陣有多硬,但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延壽教的步兵們終于找到了機會和這些輕騎兵近戰,哪裡會放過這種殺敵的機會。

  教兵中有些人仗着自己有盾牌和重甲,直接往前沖,不顧敵人的武器落到他的盾牌和盔甲上,直接去對付更遠的敵人。
在身後留下了一堆敵人留給後面正在鑽過來的戰友。

  不少胡騎已經丢掉了騎矛。
這些沒有鐵槍頭的騎矛如果不加上沖鋒的沖擊力,就憑他們自己手臂的力氣,刺到延壽教重甲步兵的身上,除了震動之外甚至不怎麼痛,更别說破甲了,槍頭捅鈍了都破不了甲。

  他們隻能拿出馬刀劈砍,可是他們的馬刀也是輕刀,本來制造傷害的方式就是以劃傷為主,因此就算砍到延壽教步兵的手臂等部位,也是留下一抹金屬劃過的痕迹之後,就沒有什麼傷害了。

  他們的武器就算好好打磨,也隻能砍開一點點的皮甲而已,在金屬甲的面前實在太過于無力。

  他們被重甲步兵輕松斬殺,被長槍兵的鋒利長槍捅得腸穿肚爛,一個個落馬死去,哀嚎遍地。

  城牆上的兀燼術嚴肅地看了眼北原将領們,說了句:“你們可想出了辦法對付重步兵陣?

  北原将領紛紛沉默。
他們的眼力都很好,而且站得高看得清楚,都看到了當時沖鋒到延壽教步兵陣面前時,北原的輕騎兵根本沒有撼動對方陣線的迹象。

  “說話呀!
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着對方攻城,騎兵就無能為力了?

  終于有北原将領頂不住沉默,回答了一句:“隻能用重騎兵沖一下了。

  可是聽到這句話,反而輪到兀燼術沉默了。

  他們口中的重騎兵其實是北原的皇家騎兵,也是當年兀裡烈打天下時組建的最精銳的騎兵,是極為精銳和榮耀的象征。

  隻是當年是當年,當年投入這支騎兵時可以将其他部落的騎兵沖得潰散,因此有價值。
可是打興漢的時候大多是和對方的堡壘較量,維持這樣一支軍隊實在太耗金錢了,家大業大開銷大的兀裡烈隻好對這支“皇家騎兵”做了一些改革。

  老的皇家騎兵們是精銳,他們老去不能打了之後,現在新的皇家騎兵已經成了各個家族派過來的家族主家後代年輕人充斥其中。

  他們既是兀裡烈的手下,也是不會公開宣揚的用來保證各族忠誠的人質。

  這些人哪裡有戰鬥力?
他們是重騎兵沒錯,可是他們連重騎兵裝備都穿不起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知道他們自己偷偷改輕了铠甲才能穿得動的。

  現在你讓将軍們拿主意,将軍們說用重騎兵沖,可是你兀燼術有膽子派這些貴族的孩子們去沖延壽教的重步兵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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