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穿越種田從成立教派開始

第274章 入安江道

  闾丘齊不知道自己帶來的“禮物”,被周教主變成下屬是什麼操作。
但反正是留下來了,總比“退貨”來得強。

  所以回去就說禮物送出去了,教主沒拒絕。

  就像一個古董杯子送出去,人家是放家裡欣賞還是拿出來喝茶,你就管不着了。

  周宇和闾丘齊認真商量了馬匹貿易的事,周宇告訴闾丘齊自己立刻開始組織人手,往安江道方向進發。

  延壽教的隊伍裡,還是有人想要回家鄉看看的。

  他們說去去就回來,他們想回去看一下家裡成什麼樣了,還有沒有親人,或者熟人回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挂念的事情,離鄉逃難的人更是有一大堆的牽挂,如果不去了結的話,可能一輩子都無法釋懷。

  周宇倒不怕他們不回來,延壽教的待遇和他們家鄉相比,想必還是可以做出判斷的吧。

  沒吃沒喝至少也應該把他們的家人、親屬都往延壽教帶。
除非家人堅決不想離開家鄉,甯願餓死也要在家鄉的,那就沒辦法了。

  所以,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延壽教先派了一群人過去适應,到時候留下一部分人,另一部分再往北走。

  延壽教開始準備物資,前往安江道設立半永固型營寨。

  安江道的州縣此時極為殘破。
大片大片的田地荒廢,根本沒有人回來耕種,因為工具都找不到,更别說畜力了。

  之前旱災的時候大家都往南跑,剩下跑不動的要麼餓死,要麼也死在了流寇的行動中。

  翻天鹞就是在安江道發展壯大的,對這片土地的破壞也最嚴重。
他們裹挾安江道的平民加入流寇,因為許多人沒有吃的,他們用搶掠來的食物引誘,自然有人為了活命跟了他們。

  然後他們在搶掠、與官兵交戰以及自相殘殺中死傷殆盡。

  安江道的土地上,随處都能見到無人收的屍骨。
溝壑中偶爾還能看見成堆的屍體,因為隻是被草草掩埋,然後被野狗之類的東西刨出來了。

  幹旱離去之後,這片土地也沒有恢複的迹象。
回來的人太少了,之前這片土地上的人在旱災和流浪中估計就消失了一半人。

  能活下來已經是極為幸運,回來的人更是幸運者中的少數。

  而且,令人驚訝的是,當延壽教的人進入這片土地,開始建設營寨時,發現這裡竟然還被官府委派了知縣。

  這裡的知縣窮的像個鄉下土地主,出城都是騎一匹瘦驢。

  他隻有自己的随從,沒有衙門裡的人手,在遠遠地觀望了一會兒之後,還親自來問延壽教的來曆。

  然後就厚着臉皮賴在延壽教的營地裡不走了,還打聽能不能幫他把縣城的城牆修一修。

  就他那土圍子,主要是城門都壞了也沒人修。
既然他是本地知縣,就幫他修了城門。

  然後這知縣立刻說那邊有個村的人都死光了,現在都歸你們了,隻要交稅就行。
還有幫他把縣衙倒塌毀壞的幾處也修一修。

  周宇收到消息的時候也沒想到安江道的情形是這樣的。

  他把安江道當做庇護冕州的一個省,如果和北原有戰火,就在安江道進行吧,别破壞冕州就行。

  因此當冬播完成後,那些剛剛從難民轉變成延壽教新教徒的人,也正在被派到安江道。

  他們也失去了家園、田地,這時候讓他們在安江道耕作,從官府到難民們都不會有意見。

  延壽教雖然是被動進入欣州,進入冕州北面也是為了冕州的安全。
但在一些一直關注延壽教的人眼中,延壽教就是開始借着難民擴大勢力。

  在他們的眼中,宣慶道、安右道、安江道三個省,延壽教現在都染指了。

  可是又有誰來阻止延壽教呢?
反過來南方的省份凡是被難民沖擊的,抓到了許多難民不知道往哪裡送,已經有人建議把難民送到安江道去了。

  他們信誓旦旦地說安江道那邊已經沒有了旱情,已經能安置人了。
至于沒有錢糧怎麼安置人,那不是想把難民甩出去的人考慮的。

  他們最多出個路費,讓難民一路有東西吃。

  朝廷也要面對南方的壓力,赈災又沒錢沒人力,安置難民也沒有糧食和田地,總不能白白養着那些暴亂中被抓的難民。

  當有朝廷官員闡述了如果安江道恢複元氣,這些難民也是朝廷的兵源之後,興漢皇帝也就同意了能就地安置的難民就地安置,安置不下的送到安江道去。

  當然,也會給安江道撥一點點錢糧,大家趕緊能種些什麼就種些什麼,别到時候糧吃光了餓死就行。

  高高在上的皇帝和朝廷高官們想着再苦一苦百姓,百姓們肯定能熬過去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安江道還有個延壽教。

  而等到南方遵循朝廷意願把俘虜的難民朝安江道一點點輸送過去時,那些盯着延壽教的人頓時傻了眼。

  延壽教已經蔓延到三省,朝廷還給他們送人?

  “有識之士”們頓時坐不住了,紛紛給朝廷裡認識的官員寫信闡述這件事,希望通過他們給皇帝陛下和内閣上書,不能再讓延壽教壯大了。

  延壽教第一次出現在朝廷高層眼裡時還是曹公公“意外身亡”的時候,因為涉及翻天鹞,而翻天鹞被延壽教打敗過,所以提了一嘴這個“民間教派”。

  第二次把翻天鹞打散了時,因為延壽教勝過一次,這一次又勝得太快太猛,所以反而讓上面的人認為翻天鹞的實力在失敗之後已經很弱,延壽教再勝一次顯然不難。

  翻天鹞在朝廷高層心裡一除名,對延壽教的興趣也随之散去。

  這一次居然有官員上書不該把難民送到安江道壯大了延壽教的勢力,朝廷就找來當初和延壽教當面接觸過的北鎮撫使範興問問,畢竟是他去冕州調查的曹公公意外死亡案。

  範興對延壽教的印象停留在當時,他也不敢亂說,就客觀描述了一下自己看到聽到接觸到的延壽教。

  因此朝廷高官們對延壽教的流民底色印象更深,覺得難民确實很容易融入這樣的教派之中。

  可延壽教穩定流民的能力出色難道不是好事嗎?
既然人家民間願意互助,朝廷難道還要阻止不成?

  和流寇兩次開戰而不是随着流寇作亂,就能證明他們不是暴民。

  至于威脅,朝廷和北原的國戰,下個月的錢糧兵員都不知道在哪,哪裡還管得着潛在威脅。

  朝廷覺得前線掌兵的大将威脅還更大呢,是不是現在未雨綢缪把他撤了算了?

  高官們的眼裡,隻要打赢國戰,區區延壽教随手就能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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