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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章 一日井

  作為将來要統治草原的統治者,周宇當然要對怎麼發展這個地區有所規劃。

  第一是不允許遊牧,需要定牧。
那麼為了抵抗雪災和黑災(不下雪),就得給牧民們一個即使定牧也能躲災的辦法,否則沒辦法遊牧的話他們怎麼躲災害?

  要不是有災害,其實遊牧是不穩定的,難以積累财富的。
沒有大規模人群聚集的話也難以建設公共設施進行公共服務,别的不說,教育就是一個很大的難題。

  遊牧所産生的争奪草場而進行的沖突、戰争、殺戮、死亡、分裂,這中間的損失更是難以估量。

  所以如果能解決災害的問題,其實牧民們還是會喜歡定牧的。
因為把草場分配好,就像是農耕民族給你一塊田地一樣,和種田一樣畜牧呗。
你養多了把草吃光了,就和種田禾苗種太密集把肥力水分都吃光,結果一起“餓死”是一個道理,全靠你自己掌控。

  草原最怕的就是草荒了,以及大雪太久不化,牲畜沒地方吃草餓死,飲水更是個難點。

  這些是古代草原政權根本無法解決的問題。
但對周宇來說并非沒有方案。

  最簡單的飲水來說就是打井和建設水塔進行儲水。
井水多的時候水直接抽進水塔裡,用的時候直接在水塔下面接,不用立刻打水,效率要高得多。
井水凍住而且雪多的時候則可以在水塔裡裝滿雪,等到雪化了之後自然就是可用的水源。

  隻要推廣混凝土技術,建設水塔、打井集中供水,一個取水點就可以供多戶牧民共同使用。
直接把牲畜趕過來喝水,喝水完了趕回去,非常方便。

  草原上當然也要建設城市,古爾車城雖然周邊有小水源,但是供水依舊是影響古爾車城發展的一個大難題。

  不過周宇是知道古爾車城其實是有地下水資源的,他在主時間線的時候查過這個地區的地質情況之後發現,古爾車城地下的水資源被一層薄薄的岩石層給分隔了。

  如果人力打井的話,鑽不透這個岩石層是根本看不到水的,而且要打幾十米深才行,以人力根本無法辦到。

  但是如果打透了,這些地下水就會噴湧而出,因為水壓的關系,會将幾十米的井灌滿到水面離井口隻有幾米的距離,出水量非常驚人。

  所以作為有開井器手段的周宇,他有信心在草原上進行比北原更深入的定牧改革,至少解決了飲水問題再談其他什麼畜牧、種植和供暖問題。
一步一步來。

  周宇知道了古爾車城的地下水系龐大之後,就不用考慮在城裡打井的地點了。
隻要打得深,要讓井打不出水反而比打到有水的井要難得多。

  周宇将打井器拿出來的時候,幾乎所有的胡人都沒有見過這是什麼東西。

  他們的觀念中,打井那是得用人挖很久,投入十分不确定的一項工作,打出一口水井幾個月下來甚至幾年都不是沒可能。

  越打越深,一旦還是出不了水,究竟還要不要投入就成了困擾甲方的事情。
繼續打井完全就是賭,而且十賭九輸。

  可如果不賭的話沉沒成本太高了,放棄等于沒有了回本的希望。

  因此打井可能斷斷續續打幾年就是因為總有人不甘心。
沒錢了就停下來不打了,有錢了再打搏一下。
排除萬難,曆經艱辛搏出來那一刻仿佛證明了什麼,是會讓人痛哭失聲欣喜若狂的。

  而僅僅是一口井而已。

  在這裡沒有人見過打井器,沒有人見識過機械的力量、工業的偉大。

  包括過去的胡人俘虜們,在興漢生活了一陣子,也沒機會見到打井器。
打井器隻在延壽教自己的田地上使用,不出租外接,屬于是延壽教的“秘技”了。

  眼饞都學不來,更不用說打井器那麼大那麼重,你偷都偷不走,除非派人聲勢浩大地去搶。

  隻有延壽教的騎兵們過去見過打井器。
它們現在在曲陽縣很難見到了,冕州可能還能偶爾看見。

  一開始打井器的出現讓一些人以為這是什麼軍事設備,畢竟它是用鋼鐵做成的。
以現在的鋼鐵産量,造出這種巨物很難不去想是為了軍事而造。

  可是鑽井開始之後,那些動靜讓好奇的人呢忍不住慢慢過來圍觀。
發現士兵們并不驅趕他們,隻是讓他們在一定距離觀看後,很快就成了一個稀奇的熱鬧。

  不少人聽到消息後走了大半個城市就為了過來瞧一瞧新的打井方法。
等開始看了之後,許多人就被這種工業的偉力被迷住了。

  他們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直接鑽進地下後,那些土會被鑽到鑽機的鋼片上被帶出來,不用下去動手挖土的。

  鑽頭上下還能運土,鑽挖一體,效率已經是人力的百倍。

  從早上打井打到晚上,挖出來的土一遍一遍被運出來,但是都不出水,而且不知道鑽了幾米。

  但是誰都知道肯定已經鑽了很深了。

  圍觀的人至少看得懂用的鑽頭有多長,不僅第一支的鑽頭長,後面還有等它鑽到地底深處後長度不夠,再為它接上加長的部分。

  因為是在北原,畜力根本不愁,因此這一次打井周宇使用的畜力極多。
雖然到了晚上,但是熱能反射燈被拿了出來,大家挑燈夜戰!

  無它,就是為了實現一天打井出水的壯舉,因此哪怕奮鬥到半夜淩晨也要辦到。

  延壽教不停手,那些看熱鬧的人就能做到來來去去的,個别人甚至看一天都不走,就在那等着出水的那一刻。

  他們是自己打過井但是失敗的人,他們有着既希望這口井出水,代表着希望,又希望這口井出不了水,能讓他們的心情舒服一點。

  憑着這一個執念,他們在絕大多數人都離開回去之後還堅持了下來。
也就是延壽教将宵禁的時間往晚調整了一個時辰,否則他們還真的看不到打出井水的那一刻。

  石頭層雖然薄,但是也不好鑽。

  當周宇得到消息碎渣裡有大量碎石,而且鑽頭很難往下探之後直接拿出了一根新的高強度合金鑽頭。

  它鋒利而耐磨,平日裡根本輪不到它上陣消耗,隻有到了這種和岩石層打交道需要攻堅的時候才會出手。
它更薄更鋒利,價格也更昂貴,用來做普通的工作太浪費了。

  果然,原本尖頭被磨的有點鈍的鑽頭被撤下後,高強度合金鑽頭鑽下去切開岩石層如同切豆腐一般。

  原本已經用上了一大堆畜力仍然越鑽越吃力的鑽頭,忽然速度就提起來了,連那種嘎吱嘎吱的聲響都小了。

  很快,在井邊聽聲音的人忽然喊道:“我聽見水聲了。

  “出水了嗎?
拉上來看看?

  “不急不急,再往下鑽,鑽到鑽不下去了再提上來。

  聽到可能井裡出水了,原本有些疲憊的大家精神一震,都更積極起來,大家都等着那一刻。

  “鑽不下去了,提起來吧!

  鑽頭慢慢地提起來,接長的那一段是幹的,然後到了下面鑽頭的那一段,沒上來兩下就發現了濕痕。

  “有!
有!
快拉上來。

  随着鑽頭被一點點拉出地面,大家拼命清理被帶出來的石頭和土壤,主要是被鑽出來的石頭和粉末。

  原本之前鑽出來的土壤和粉末雖然會帶着一點濕度,但根本不像現在的這些石頭和粉末上,都已經吸了水,變成了泥,正在滴滴答答地流淌。

  “出水啦~井鑽出水啦~”

  随着歡呼聲,一些聽到聲音的人也飛快地從他們的家裡跑出來,沖到明亮的挖井工地這邊來圍觀。

  原本已經稀稀落落的人群,兩三下就多出來幾百人,而且還有人在繼續趕來。

  随着一邊清理一邊把鑽頭拉出來,已經嘩啦呼啦地往外吐泥水了,随着最後鑽頭完全離開地面,大家将燈拿過來照明,發現這口井的水位雖然比較低,但是在不停往上冒,顯然水流正在不斷滲進來。

  現在它當然因為剛剛打井的關系水質比較髒,但隻要後續做好物理過濾手段,等它出水一段時間之後,就會變得清澈起來。

  “真的打出來了。

  許多人覺得難以置信。
這可是在一天時間内打出了一口井!
對那些花費幾年時間還要看運氣能不能挖出一口水井的人來說,這真的是“神迹”。

  他們看得明白,這不是運氣好,而是純粹挖得深。
已經是以力破巧的程度了,隻要鑽得夠深,總比鑽得淺的井更可能出水。

  一天時間就打出一口水井的消息在第二天才迅速在全城傳播,更多人去觀看這口“一日井”。

  一口一日井成為了延壽教給這座城市帶來的第一份禮物,給許多人帶去了那種可以過上更好生活的希望。

  并且延壽教并沒有停下,又換了個地方開始打第二口井,大家都期盼着這第二口井也能成功。

  一時間,就連眼前的戰事都仿佛沒那麼令人憂心了。

  在後面不着急趕路的21名“救援團”時間穿梭者,在7月23日和鮮于家新加入駿騎軍的牧民抵達了古爾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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