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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6章 天下歸明

  報紙一出,全天下轟動。

  南方五省雖然還挂着興漢的名頭,但興漢的官員們已經是人人驚慌,感覺天塌了。

  沒人再去關心什麼對抗大明封鎖消息之類的事情,隻想着自己接下來的出路。

  那些老派的忠臣雖然還聚集一起讨論是不是該找個親王什麼的立起來,大家圍繞在他的身邊再抵抗抵抗,延續一下興漢。

  可是如今他們在别人的眼中看起來就像是在玩過家家。
天下形勢不看的麼?
民衆、軍隊誰想打仗?

  大明有個年輕強力的皇帝,軍隊勢如破竹銳不可當,誰吃撐了跟你們去送死?
大家都想着趕緊改朝換代然後過一段安生的日子。

  不用打仗就不會有高高的稅額,不會有攤派,大家日子能過得松快許多,不用像現在過的這麼緊巴巴的,誰會不願意呢。

  改朝換代底層的民衆又沒損失,地主階級起碼看起來也沒損失,換個皇帝他們也還是地主呀。
唯一損失的隻有官僚集團了,他們得重新爬一遍明朝的制度,很難說還能不能達到現在的高度,自然不甘心。

  但明朝的底子是從延壽教發展起來的,延壽教的宣傳做的太好了,許多人對延壽教的觀感很好。
過去和延壽教打過交道,關系還不錯的人現在都已經彈冠相慶了。

  他們覺得以自己和延壽教中的人建立的關系,這些人随着大明奪得天下必然一飛沖天,自己隻要能維持住關系,也能靠上去打好關系,搭上一艘通往富貴的大船。

  民間更是形成了興漢朝已經亡了的共識,京城被人攻下皇帝都被人捉了,那不就是大明要代了興漢了麼。

  有些不甘心的人四處“辟謠”,說隻是報紙上那麼寫,可《大明周報》是大明發放售賣的,上面的消息不一定保真,說不定是騙人的呢。

  說不定京城還沒陷落,興漢皇帝還在抵抗呢。

  可宣傳這東西就是誰先占領誰優勢,一個消息進入到大家的腦子裡開始傳播之後,辟謠或者改變初印象就要費時費力難得多。

  此時天下改朝換代的意識已經被周宇的宣傳攻勢種到民間民衆的腦海裡,一些有理智的人也通過分析覺得這消息九成九是真的,大家都選擇了相信。

  那些不甘心的人再怎麼跳腳說事情還不一定,大家也都把他們當成敗犬在狂吠。

  在這種飓風刮過一般的宣傳攻勢和消息流傳之下,南方五省抵抗大明的民間基礎瞬間崩塌,人人都想着趁着今年還沒過完趕緊加入大明。

  沒看見報紙上說:今年加入大明的,明年隻繳一半的糧稅,不用繳錢稅呢。
等到明年就沒這種優惠了,那還不抓緊,這都11月了,離明年不剩幾天了。

  大家反正都要降,降的慢一點不是白白虧了嘛。
要是明軍來的慢一點,難道要等到明年再降不成?
最好是趕緊把城頭的旗換了,别等事到臨頭了再匆匆忙忙惹得新皇帝生氣。

  南方五省的官員們原本遵照京城的命令,把沒上繳的夏糧夏稅和秋糧秋稅都扣了下來把軍隊拉起來。

  這些天也取得了一些效果,至少他們手裡都多了幾千兵。

  之前沒兵還好說,因為打不過所以降了。
現在有了兵,不抵抗又怕有忠于興漢的人嘲諷怒罵他們叛徒軟骨頭。
這些人是受不了“清譽”受損的。

  因此除了一些真正想要抵抗的人還在認真想要把兵組織起來,反正打不赢也得打過再說。

  另外一些人就玩起了騷操作,把本來就還建起來沒幾天的部隊給弄散了,讓他們“一哄而散”,這樣他們手上就沒有兵了,可以說着“如之奈何”兩手一攤,臉上無奈心裡高高興興地投降了。

  無非就是調低待遇,饷銀大幅下降,把之前承諾的待遇都當屁放了。

  原本就剛進軍營沒幾天的兵,一看大米飯變雜糧稀粥,吃都吃不飽了不說,饷銀也說要削減。
再一打聽京城都被打下來了,明軍估計沒幾天就要攻過來了。

  再有人煽動一下,敢鬧饷的去鬧饷,想跑路的趕緊跑路,反正軍營裡是待不下去了。

  第五期《大明周報》一出,南方五省毫不意外的就亂糟糟。

  興漢的地方政府,觀察使們的命令已經落實不到具體的地方了。
許多人現在敢甩他們臉子不買賬,直接當面怼“興漢已經亡了”這種話,他們還沒辦法。

  想把對方抓了下獄,自己都叫不動手下,對方更是敢招呼人抵抗,根本已經不怕和你翻臉了。
你過去是高官,現在隻是過街老鼠,說不定就要被新朝廷清算呢,還敢在這跟我咋咋呼呼的。

  “我認識延壽教的人,當初我去冕州的時候和大明皇上一個桌子上喝過茶!

  隻要這話一出,不管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吹牛,興漢的官員都要擔心個“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然後就不了了之了。

  政令不通,執行不力,本來理所當然的執政合法性現在都被人質疑了,南方五省還有什麼力量可以聚集呢。
就像上岸的魚,蹦跶都蹦跶不動。

  反觀原本已經加入大明的地區,此時都是一片歡騰。

  在沒有取得重大勝利之前,這些嚴格意義上可以稱為“叛亂地區”的地方,大家就算再嘴硬,心裡都會留着一根刺。

  萬一呢,萬一其他地方的人和我們不一樣,他們奮力抵抗并且打回來了呢?

  現在報紙上說京城被拿下,興漢皇帝被拿下,大家心裡的這根刺立刻就拔掉了。
我們不是“叛亂地區”,而是新皇朝大明的“核心省份”!

  打天下的都是哪兒的人?
不都是我們這些“核心省份”的人練出來的兵嗎?
延壽教裡多少人都是我們這兒的當地人,今後朝堂上至少半數都是本地同鄉,出幾個國公爵位都輕輕松松,大家一層層攀附起來機會太多了,真的是雞犬升天啊。

  安江道說我們是建立延壽教最初的底子,延壽教高層有一半是安江道的人。

  安右道說延壽教是皇上在我們這兒建立的,打天下的時候安右道特别冕州簡直就可以說是大明的首都。

  宣慶道說延壽教大軍在欣州的賜慶縣和綿慶縣和翻天鹞流寇血戰過,和北原騎兵血戰過兩次,奠定了大明堅實的軍事基礎,在我們宣慶道打出了一片天。

  荊襄道說要不是我們這兒劫了淮揚道的皇糧,淮揚道前觀察使湯國輔會倒台嗎?
湯國輔不倒台彭秋東會入主淮揚道,安右道會來一個當了皇上丈人的韓振海當觀察使嗎?

  沒有這一下,延壽教也不會進荊襄道,最後在荊襄道招了無數教徒,最後讓荊襄道觀察使朱哲生和彭秋東、韓振海一起投了大明。

  這可是一下子影響了三個省啊!
你敢說我荊襄道不重要?

  淮揚道說……淮揚道無話可說。
他們從一個富庶的省份,變成被湯國輔壓榨得奄奄一息,要不是換成彭秋東當觀察使,他們連和安右道的延壽教做生意都做不成,南方往安右道做生意的商人都改道了。

  他們能跟着彭秋東一起早早入了大明,現在當然隻有欣喜。
功勞嘛,是沒有的。

  中京道被打下來的三個州原本還有許多人心向興漢朝廷呢,結果京城沒幾天就被攻了下來,頓時那口氣就洩了。

  許多人都相互安慰:這明軍不燒殺搶掠,顯然有個好皇帝,那大家就好好當個順民吧。
報紙上不都說了嗎,武義軍、昭義軍、河中軍都降了明,還參加了對京城的攻城戰立下功勞。

  那些邊軍将領都降了,大家還堅持什麼呢,不就是換個旗子嘛,好好過日子吧。
先降的明年還減稅呢,多好。

  而周宇在确定攻下了京城之後,也是遠程派出使者朝南方五省而去,面見觀察使,看看他們是繼續抵抗還是願意投向大明。

  南方的江浙福湖廣五省原本就在路線上搖擺,官員們私下裡進行了應該怎麼走接下來路的鬥争。

  随着越來越多的消息彙入,京城和劉承曜确實都被明軍拿下的消息的證據越來越多。
因此抵抗派的人數越來越少,投明的一派急劇膨脹。

  大明勸降使者一來,投明的一派立刻貼了上來。
在聽說大家可以暫時先做本來的官位,先和平過渡今後再進行考核調任之後,立刻去除了顧慮,堅定了投明的方針。

  他們立刻動手,把抵抗派一網打盡。

  抵抗派原本以為手裡拿來抵抗的軍隊,其實都已經被投明一派給滲透了,當場反水,讓抵抗派連流血拼命的機會都沒有。

  微小規模的騷擾之後,南方五省陸續投明,紛紛挂出了大明的旗幟。

  底層的民衆們也松了口氣,隻要不打仗了什麼都好。
那些逃命的,隐居的,出走海外的也沒人在意,一群喪家之犬而已。

  京城這邊,邊疆的另外兩個節度使也很快送上了降表,表達了投降意願。

  他們沒有中央财政的輸送根本沒有作戰的能力,更别說三個實力強的節度使都投了,如果他們犯蠢,這三個節度使都要高興最後時刻來了功勞,巴不得立刻沖過來把他們的腦袋當功勞摘掉。

  所以他們很識趣地在大明使者來之前就提前派來使者投降,算是上了末班車。

  至此,除了大明周邊的國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之外。
大明出兵攻擊興漢一個月多月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天下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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