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求您了!父親!兒臣求您了!饒了母親這一次吧!她罪不至死啊!父親!您就念在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上…父親!!!”
看着兒子如此不顧性命地保護那個背叛自己、謀害自己的女人,國王心中的暴怒和一種被忤逆的狂躁達到了頂點!
“冥頑不靈!!”
國王發出一聲野獸般的怒吼,猛地從寶座上沖了下來!
他幾步就沖到包圍圈前,粗暴地一把奪過離他最近的一名衛兵手中的突擊步槍!
那沉重的鋼鐵槍身被他緊緊攥在手裡,槍口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他竟然要親自動手!親手射殺這對背叛他的狗男女!以洩心頭之恨!!
看到國王竟然親自奪槍,要親自行刑,大殿内所有人都驚呆了!
素坤、頌提吓得面無人色,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公主梵娜雅平靜的臉上也終于露出了一絲驚容。
王子提幫功更是吓得魂飛魄散!
他猛地從地上爬起來,再次不顧一切地撲向國王,想要抱住父親持槍的手臂,哭喊道:“父親!不要!不要啊!!!”
國王一臉暴虐的冷漠,用槍身狠狠一撞,将撲上來的王子撞得踉跄後退,怒吼道:“滾開!今天!本王一定要親手斃了這對狗男女!!”
國王的食指,已經毫不猶豫地搭上了冰冷的扳機!
槍口,死死地瞄準了擋在王妃身前的阿贊巴頌!
就在這千鈞一發、國王即将扣下扳機、血濺五步的瞬間!
被槍口指着的阿贊巴頌,臉上那邪魅的冷笑卻絲毫未減,反而更濃了幾分。
他忽然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蓋過了王子的哭喊和國王的咆哮,帶着一種奇異的穿透力和掌控感:
“且慢!”
他緩緩擡起一隻手,做了一個制止的動作。
這突如其來的兩個字,如同帶着魔力,讓暴怒到極緻的國王,扣動扳機的動作竟然下意識地頓了一頓!
所有人都驚疑不定地看向阿贊巴頌。
國王赤紅着雙眼,槍口依舊死死指着阿贊巴頌,從牙縫裡擠出森寒的聲音:“不管你說什麼!本王都絕不會饒恕你們!!”
阿贊巴頌呵呵一笑,臉上的自信和邪魅幾乎要溢出來。
他無視那近在咫尺的、随時能奪走他性命的槍口,緩緩地、一步步向前逼近。
“我親愛的國王陛下,何必如此心急?聽完貧僧下面的話,我相信…你一定會改變主意的…”
國王看着阿贊巴頌那有恃無恐、步步緊逼的模樣,心中警鈴大作,但極緻的憤怒和一絲被勾起的好奇,讓他沒有立刻開槍。
他強壓着立刻打死對方的沖動,聲音如同九幽寒風:“本王倒要看看…你這妖僧臨死前,還能吐出什麼象牙!!”
阿贊巴頌在距離國王槍口不足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臉上那詭異的笑容越發明顯。
他緩緩擡起手,不再指向王妃,而是帶着一種玩味的、戲谑的、如同宣判般的姿态,指向了剛剛被國王撞開、此刻還跌坐在地上、滿臉淚痕和絕望的王子提幫功!
他的聲音不高,卻如同平地驚雷,瞬間将整個金碧輝煌的宮殿炸得粉碎!
“既然事已至此,那貧僧也不妨告訴你一個…更大的秘密。”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欣賞着國王那驚疑不定的表情,以及王子那茫然無措的眼神。
然後,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如同最惡毒的詛咒,砸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其實…我們尊貴的提幫功王子殿下…他根本不是你哇拉隆功的親生骨肉…”
阿贊巴頌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極其殘忍、極其得意的笑容,緩緩吐出最後幾個字:
“…他,是我的孩子。”
轟隆隆隆——!!!
這短短的一句話,如同億萬道九天劫雷,同時在大殿内每一個人的靈魂深處炸開!!
什麼?!!
全場死寂!
絕對的、真空般的死寂!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徹底凝固了!
所有人都如同被石化了一般,僵立在原地!
國王哇拉隆功臉上的暴怒、殺意、瘋狂,瞬間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緻的茫然、難以置信,仿佛靈魂被瞬間抽離了軀殼!
他握着槍的手,劇烈地顫抖起來,槍口不受控制地垂下,那雙瞪大到極限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阿贊巴頌那張寫滿惡毒笑容的臉,然後又一點點地、極其僵硬地轉向跌坐在地上、如同傻了一般的王子提幫功…
提幫功王子…那個他疼愛了十幾年、寄予厚望的兒子…不是他的種?!是眼前這個妖僧…和那個賤人的孽種?!!
“噗——!”
一股無法形容的、混合着極緻屈辱、背叛、憤怒和荒謬的腥甜猛地湧上喉頭!
國王哇拉隆功再次狂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劇烈搖晃,眼前陣陣發黑!
而作為風暴中心的王子提幫功,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整個人如同被一道無形的、粗大的閃電狠狠劈中!
他臉上的淚痕、哀求、絕望瞬間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緻的茫然、空洞和…崩潰!
他像是被瞬間抽走了所有的骨頭和靈魂,雙腿一軟,徹底癱坐在地,眼神渙散,嘴巴無意識地張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仿佛變成了一具沒有生命的木偶。
王妃蘇提達在聽到這個驚天秘密被當衆揭穿的瞬間,喉嚨裡發出一聲短促而絕望的“嗬”聲!
她本就慘白的臉色瞬間變得如同透明的白紙,沒有一絲血色,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随即如同被抽幹了所有力氣,徹底癱軟在地,眼神渙散,隻剩下無盡的絕望和死寂。
素坤醫生和頌提市長兩人,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鵝蛋,眼珠子瞪得幾乎要掉出眼眶,大腦徹底宕機,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這…這消息…太勁爆了!太颠覆了!太…太可怕了!!
公主梵娜雅平靜的臉上,也終于露出了極其明顯的震驚之色,秀眉緊蹙,難以置信地看着阿贊巴頌,又看向癱軟的提幫功。
就連一直雲淡風輕的陳二柱,此刻眼中也掠過一絲極其細微的訝異,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玩味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