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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有傷風化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6907 2024-11-27 16:07

  她不知是别的男子也這樣,還是魏昭要過分些。

  畢竟這種事上,姑娘也沒見過别的。

  但可以确認一點。

  他不陽/痿!

  也沒稀巴爛!

  就是瞧着吓人。

  她猛地扭過身子,臉開始後知後覺發燙。
低頭去看地面,無措的摳着指尖。

  身後好似傳來一聲幽幽嗤笑。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真的。

  虞聽晚頭一次覺得自己是笑話。

  虧她這些時日一直在開解魏昭,就怕這厮想不開!

  難怪每次魏昭聽後的反應都透着古怪!

  魏昭上榻,由葛老先把脈。

  葛老又看了他的舌,面色凝重:“将軍若實在撐不住,一定要同我講。

  魏昭沒有理他。

  葛老讓順子将煮好的參茶端過來喂魏昭喝下:“這次穴位改動大,疼痛異常。
若忍不住,我便往您嘴裡塞些棉布,免得回頭咬了舌。

  魏昭也沒說話,餘光去看姑娘僵硬的背影。

  原來還是有反應的。

  虞聽晚要是面不改色,心便如河蚌那般硬的異常,如何撬都沒用。

  不撬開她怎會明白,夫君不是簡單的稱呼,是要同她做盡世間親密事的枕邊人。

  針灸是極費心力的事。

  葛老不敢分神,他将泡過烈酒的銀針朝燃着的蠟燭火焰上烤過。

  穴位不同,針灸的法子也不同。

  有的得烤的通紅後,直接插入穴位。
很深那種。

  有的卻得幾處慢慢磨研。

  魏昭是忍耐力極好的人。

  可不過半柱香,早已大汗淋漓,額間青筋暴起。

  每一針都不可錯,失之毫厘差之千裡,有一處落到别的穴位,就得全部重來。

  魏昭受得罪又得重新受一回。

  可他的身體如何遭得住。

  是以,一點差池都不能有。

  為避免他疼得蜷縮,葛老讓順子按住其手腳。

  魏昭恹恹看葛老下針。

  葛老:“疼嗎?

  魏昭鼻音恹恹:“嗯。

  葛老很暴躁:“你别看啊!

  “越看越疼!

  “你不會閉眼啊!

  魏昭:?

  怎麼……還敢教他做事?

  半個時辰後,順子怯怯:“将軍,您還好嗎?

  魏昭嗓音支離破碎:“你……來……試……試。

  很好,這個時候還要氣人。

  可沒過多久,虞聽晚隻聽身後痛苦的悶哼。

  站累了的虞聽晚哪還顧及的了起伏的心緒,連忙轉身。

  這些時日她背着魏昭,也有意在外頭聽了不少魏家的事。

  靖遠将軍亡故後,是順國公府的一大重創。

  好在順國公足以擔起重任。

  順國在朝中備受尊崇,并非花架子又有一番作為。
諸多朝臣提及都不忘朝順國公府那個方向拱手行禮。

  可待他亡故後,魏昭若不作出功績,如何撐起這一大家子。

  都說順國公府風水好,子嗣個個成器。

  可虞聽晚隻看到魏昭身上那些縱橫交錯的疤痕,都是這些年在戰場上九死一生拼出來的。

  她不敢亂瞟。

  畢竟吓到了。

  可……即便知曉魏昭會沒事,在看到他的臉色,姑娘還是心下一咯噔。

  微微翕動的唇蒼白無血,身體輕輕發顫,咬緊牙關,雙手痙攣,呼吸微弱而混亂。

  葛老這會兒開始下第二輪的針。

  下一針,之前的又得依次取一枚。

  葛老見魏昭情況不好,眼皮下垂,有要睡的征兆,深覺不好。

  “可不能睡,來個人和他說話。

  要是閉眼了,可就醒不來了!

  順子覺得他可以!

  “将軍,您還記得上回在邊境你以一己之力……”

  魏昭不想聽。

  順子:“當初屬下第一次見您……”

  魏昭更困了。
葛老怒:“你閉嘴!

  “将軍和你一個大老爺們追憶往昔?

  順子隻好看向虞聽晚。

  姑娘在不耽誤葛老下針的地兒,伸出帕子給他擦了擦汗。

  追憶往昔,她可以!

  她嗓音溫溫柔柔的。

  “當初第一次見你,我就知道咱倆得成親。

  這是實話。

  可落在衆人耳中就不一樣了。

  順子不覺得意外

  畢竟将軍的魅力強大。
即便重傷,也讨小娘子喜歡。

  葛老揉了揉泛酸的手腕,在魏昭嘴裡塞了一片參。

  他沒心思想别的。

  但是,他挺佩服虞聽晚的。

  衛家那麼窮,将軍當時又沒個人樣,說是火坑也不為過,偏偏虞聽晚選擇跳下去。

  可見她對将軍的感情,已超脫了生死。

  若将軍這次無虞回了上京,有哪個不長眼的混賬敢說虞聽晚配不上魏家子。

  他就一瓶毒藥把人送去閻王殿。

  魏昭幽幽看向虞聽晚。

  也許姑娘都沒察覺,她說假話時,眼神眨動的頻率總要比尋常快些。

  可這次……

  魏昭有些意外。

  她說的是真的。

  甚至表情都沒有幹巴巴。

  虞聽晚并不知簡單的一句話,殺傷力有多大。

  她想到了别的:“每年村子年後都要捕魚,這次咱們不在,應該是分不着的。

  “不過等你好後,我還想回去一趟。
當初的事被瞞了這麼些年,總得做了斷。

  姑娘抿了抿唇:“再過一月,便是我爹娘忌日了。

  “我每年都會弄些紙錢,拿去山腳老槐樹下燒一燒。

  她說話時,魏昭忍着痛楚,耷拉着眼皮,都有在聽。

  他舍不得死。

  這會兒已是說不出話來了。

  便是能說,也不會出聲嗆虞聽晚。

  姑娘絮絮叨叨,嗓音輕柔婉轉。

  葛老開始第三輪……

  第四輪……

  光線轉暗時,屋内夜明珠亮如白晝。

  紫檀座掐絲琺琅獸耳爐不知何時熄了香線,隻幽幽攏着一率殘香。

  葛老屏住呼吸下了最後一針。

  魏昭意識不多,但還清醒着。

  “成了!

  葛老熱淚盈眶,猛地站直,可長久彎着腰,腿早已發僵發麻,他直接摔倒在地。

  可即便這樣,他還是笑出了聲。

  “去,将溫着的參茶再取來給将軍喂下。

  順子:“欸!

  葛老爬起來:“我去開方子煮藥。

  眼瞅着兩個人都走了,周遭這邊也空下來。

  虞聽晚伏在床沿,去看魏昭。

  從早講到晚,她喉嚨都啞了。

  虞聽晚想說。

  ——都說了你會沒事,我還能騙你?

  可也不知怎麼了,到嘴就成了一句。

  “針什麼時候拔?
你這樣實在有傷風化。

  被子也不好給他蓋上。

  魏昭已是困極,可他看着虞聽晚的目光多了以往沒有的灼灼。

  他發不出聲。

  可嘴型虞聽晚能辨别。

  “怎麼?

  還有一句有點嚣張的。

  “總歸是你要用的,提前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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