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沒手,自己可以給自己抹啊,但都給他抹了,再抽回來又顯矯情了,所以,陶銘香也就硬着頭皮讓蘇邪這麼繼續給她的手抹上潤膚膏了。
這潤膚膏帶着一股淡淡的草藥香,原本放在小盒子裡還聞不到,這一被蘇邪抹開,遇上皮膚的溫度,香味才散開。
也不知道是這草藥香味弄得,還是男女之别弄得,要知道,他現在正握着她的手給她的手抹藥膏,反正陶銘香那臉是越來越紅。
比抹了胭脂還要明豔。
還要讓人移不開視線。
蘇邪原本給陶銘香抹潤膚膏抹的好好的,這一瞥到陶銘香這明豔動人的樣子,讓他一時間就有些呆了。
他從不覺得陶銘香醜,但也從不覺得陶銘香好看到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可現在,他卻覺得陶銘香特别好看,好看到讓他的心都狂跳起來。
他的心還從未這麼跳過,這讓他有些恍惚。
恍惚間,他就這麼低下頭,湊近她,一點一點的貼上她的唇。
陶銘香沒想到蘇邪會親她,她身體先是猛然一僵,随即瞬間淚流滿面。
蘇邪感覺陶銘香的唇真的好軟,本想加深一點,看看到底是什麼滋味,可他都還沒來得及加深,卻見陶銘香淚流滿面,讓他立刻不再恍惚了,清醒過來,趕緊離開陶銘香的唇。
蘇邪很是懊惱,就這麼也松開了她的手,反正潤膚膏也都抹好了,對他來說,松不松開都無所謂。
“你這哭什麼啊……”蘇邪又是懊惱又是無力,“就算你不喜歡我親你,你也不至于這樣吧?
你推開我不就行了麼?
當初我都那麼對你了,也沒見你哭。
”
那日,他從她床上醒來,而床上那抹殷紅證明他确實是碰過她的,可那時的她,那表情冷靜的就仿佛他根本沒碰過她一樣。
跟現在在他面前哭成淚人兒的人完全像是兩個人。
陶銘香還在哭。
無聲的哭。
“算我求你了,你别哭成麼?
你這哭的我都要煩死了,别的姑娘哭也沒見我這麼煩,敢情你真是我孩子的娘我才會這麼煩啊。
”蘇邪是真的很是煩躁,在陶銘香旁邊來回踱步,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從不在乎哪個姑娘哭哭啼啼的,你要哭就到一邊哭去,他才懶得管。
所以說,他其實還是挺冷血的。
但此刻,他卻一點都不想走,他想陶銘香不要哭,可又不知道怎麼才能讓陶銘香不要哭。
見陶銘香還在哭,他幹脆不踱步了,蹲在陶銘香面前,好聲好氣的伏低做小道:“你說你要怎麼樣才會不哭?
你說,我都答應你成麼?
隻要你不哭了,我什麼都答應你。
真的。
”
陶銘香依舊哭着,但半晌,她還是哭着開了口:“我不是那些女人。
”
聽出她說的是他将她當那些不正經的女人覺得羞辱才會哭的,蘇邪當即就怒了:“我什麼時候将你當那些女人了!
?
為什麼你總要将你跟那些女人對比?
!
”
陶銘香哽咽道:“那晚,你叫我牡丹……”
那晚?
不用想都知道是他喝醉誤睡她的那晚。
蘇邪瞬間被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