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以慶和宮樂喝着茶的時候,有侍衛來禀告:“啟禀三王子,伯臨世子來了。
”
伯臨世子,也就是伯臨侯之子,叫席子宴。
安以慶經常跟席子宴一起吃喝玩樂,足見席子宴也是愛玩的個性。
安以慶看都不看那侍衛,就道:“讓他到這裡來。
”
“是,三王子。
”
席子宴一來,就拱手,彎腰,見禮:“三王子。
”
安以慶示意席子宴坐下,才笑問道:“今兒個你怎麼來了?
”
席子宴一邊瞥了跟安以慶坐的很近的宮樂一眼,一邊笑道:“這些日子,都沒見三王子出去玩過,特來看看。
”
安以慶下巴朝宮樂努了努,“這不是來了這麼個小祖宗麼,我得陪她,沒空出去。
”
席子宴立刻順勢問道:“不知這位小姐是?
”
“我母後義妹的女兒,叫宮樂。
”
“原來是宮小姐啊,失敬失敬。
”席子宴立刻熱情地與宮樂打起招呼來。
宮樂卻不是很高興的看向安以慶,“慶哥哥,這人怎麼從見到我就盯着我看,我好不喜歡啊。
”
聞言,安以慶眼神瞬間變冷,也極其犀利又危險的掃向席子宴。
席子宴趕緊陪笑道:“宮小姐,你誤會了,我盯着你看,是因為從未見過你,見你跟三王子這麼親近,覺得好奇而已。
”
宮樂道:“反正你不要那麼盯着我了,我不舒服!
”
席子宴除了幹笑,還是幹笑。
這姑娘還真是直接啊,不過,也很可愛。
安以慶給席子宴倒了杯茶,席子宴恭敬又忐忑的接過來,而他剛喝了一口茶的時候,卻聽見安以慶淡淡道:“不想我挖掉你的眼珠子,就别到處亂看。
”
“咳咳”沒被茶嗆到,席子宴倒是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猛咳嗽。
待好不容易不咳嗽了,席子宴又趕緊賠笑道:“三王子說的哪裡話,真是好奇,真沒别的意思,沒别的意思。
”
安以慶不說話。
宮樂也不理席子宴。
席子宴又幹笑了兩聲,再也不敢盯着宮樂看了。
忐忑不安的又喝了口茶,遲疑了會,他還是又開了口:“三王子,廂月樓前幾日新來了一位姑娘,那姑娘不僅花容月貌,還琴彈的特别好,廂月樓無人能及,今夜我包了那姑娘,聽那姑娘彈琴,三王子要不要一起去?
”
安以慶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廂月樓是一家青樓,還是一家不屬于弑天樓的青樓,自從從他二哥那裡得知哪些青樓屬于弑天樓的後,那些青樓他就沒有去過。
他可不希望他每次一去青樓,都被他二哥知道。
弑天樓的暖歡閣是帝都最大的青樓,而廂月樓算是帝都第二大青樓吧,加上又不屬于弑天樓,所以,他之前還是經常去廂月樓的。
當然,他去廂月樓,也僅僅隻是去喝酒、看美人、聽曲子。
他尤其喜歡聽曲子。
樂器當中,他最喜歡琴。
他自己本來琴就彈的很好了,但要是有人比他彈的還好,他會格外欣賞那個人,也會經常去聽那人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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