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然确實又發現好東西了。
這種事情她瞞着誰,也不可能瞞着雷千鈞啊!
“就是那兩個大罐子,一開始我說是工藝品的那個,有印象嗎?
”
“嗯!
”雷千鈞應了一聲,打了一下方向盤,“那兩個罐子有什麼特别的?
”
宋一然得意的搖了搖手指,“不是兩個,是一個!
”隻有一個罐子有問題,這兩個罐子雖然從外表看是普通的工藝品,但是其中一個罐子卻是有貓膩的。
她差點打眼,因為外表太有欺騙性了,建國以後做的東西,連民國的都不是,她能注意到才怪呢!
好在關鍵時刻,她用異能掃了一眼另一眼罐子,這才有了重大發現。
“現在去哪兒,回四合院嗎?
”
“嗯,去看看也行,反正好久沒去了。
對了,劉水利在那住的怎麼樣?
”
“挺好。
”雷千鈞道:“他那個人,也是很古闆的,每天的作息時間都還和在隊伍上的時候一樣!
早上起來跑圈,沒有操場就到街上去跑,然後吃早飯,收拾房前屋後。
吃完中午飯就聽廣播,看看報紙,自己在院子裡練操,再睡一會兒。
到了晚上也是自己做飯,有空就出去轉轉,然後早早休息,周而複始。
”
“他在哪兒都一樣!
”末了,雷千鈞還加了這麼一句。
宋一然微微吃驚,“看不出來啊!
他離開隊伍幾年了,居然還能維持這種自律的生活!
真是不容易。
”
“嗯!
”
“我總感覺他這個人有點悶,是那種心裡的悶,好像背負了很多東西似的!
每天都過得像是在贖罪一樣!
”宋一然百思不得其解,“雷大哥,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
雷千鈞隻道:“他身上确實有故事,不過我知道的也不多,隻知道當年他和隊友一起出任務,他回來了,隊友卻留在了邊境。
而且任務失敗,第二年他就轉業了!
一棵好苗子,可惜了。
”
“那你知道他出的是什麼任務嗎?
”
雷千鈞似乎有些惆怅:“不清楚。
他出事的時候,我也在執行任務,而且他們的任務級别也是絕密,我也沒有資格打聽。
”
聽到這兒,宋一然心裡有點難受,這群人,犧牲太多了,他們心裡的痛苦和創傷,又有誰知道呢?
“那他靠什麼生活啊!
?
”宋一然覺得,劉水利不像是那種能接受别人接濟的人。
“跟着你有工資嗎?
”
“有啊!
便何況他是家裡獨子,上面三個姐姐,家境不錯。
”
宋一然哦了一聲,她了解了。
這個年代,姐姐疼弟弟都像媽疼兒子似的,三個姐姐,堅實的後盾!
“我覺得,應該讓劉水利幫忙收拾韓平他們一段時間。
”
“怎麼這麼說。
”
宋一然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你看韓平,太不成樣子了,動不動就跪,這都第幾次了!
到底小混混出身,下盤不穩,就該狠狠的虐他一段時間,就算不能脫胎換骨,但至少也和把身架子練出來。
”
“付工錢的那種,他能不能幹!
”
“應該可以吧!
”雷千鈞說得沒啥底氣,“不太清楚,要不然到時候你跟他說一下。
”
“也好!
”
沒過多久,車子就穩穩的停在了四合院門口。
宋一然每次到這邊來,都有一種我是土豪,請叫我富婆的即視感!
兩個人剛走到台階上,正擡手想要叫門,大門就從裡面打開了。
“頭兒……”
“幹嘛呢!
?
”
雷千鈞和宋一然進了院,四下看了看,卻見這院子被歸置的十分幹淨整潔,院裡也沒有雜草,屋裡屋外幾乎看不到什麼生活痕迹。
劉水利跟在二人身後進了院子,“沒有什麼事,我聽到了汽車的聲音,就出來了。
”
“幫忙搬東西。
”雷千鈞拍了拍劉水利的肩膀,兩個人回到車上,把紙箱搬了下來。
宋一然喜歡往家裡搗騰東西,劉水利是知道的。
有個屋子裡堆了不少瓶瓶罐罐(多為赝品或收藏價值不高的藏品)沒想到這次又拿回來了不少。
兩個把東西放到屋裡,就出去聊天了。
他們以前都是在隊伍上摸爬滾打的人,所以也不講究,直接就坐到房子門前的台階上。
“水利,你也三十多了,就沒想過成個家嗎?
”
劉水利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頭兒,你知道我的,我對這個不感興起。
”成家立業,那是正常人的生活,像他這樣幾年就已經‘死’在邊境的人,是沒有成家的想法的。
不管哪個女人跟了他,都得受罪,他沒有權力這麼做。
“該放下,就要放下!
”雷千鈞知道他有無法對人言明的痛苦,“你執行任務回來,應該也見過隊醫吧?
”
隊伍上也有心理醫生!
“看過,但是沒用的,要不然我也不會離開。
”劉水利苦笑了一下,“頭兒,還是謝謝你,肯收留我!
”
“别這麼說,我也沒做什麼。
”
“至少,我還有機會……”有什麼機會,卻是沒有明說。
雷千鈞隻道:“如果你願意過這種生活……”
劉水利盯着遠處光秃秃的牆頭看,喃喃道:“我沒得選擇!
”
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宋一然正在屋裡鼓搗那兩個大罐子,确切的說,她在鼓搗其中一隻大罐子。
這個罐子長相奇特,高約三十厘米,口徑有八厘米,上鼓下窄,底徑約十一厘米。
直口徑短,梅瓶的器形,但也不完全是。
煉制的時間不會超過三十年。
宋一然之前用異能看它的時候,沒有發現這對大罐上有寶光,反倒在大罐的裡面發現了點有趣的東西。
按道理說,瓷器這東西,是藏不了寶的。
粘土為胎,要經過手捏,輪制,塑模等方法加工而成,然後還要經過一千多度的高溫煅燒!
這能藏什麼?
但是,這裡面還真就藏了東西。
宋一然用手拎着兩隻大罐感受它們的重量,發現有貓膩的那一隻大罐确實要重一些。
再仔細一看,這大罐的底部好像是後修補上去的,若非她有異能,隻怕也看不到那條比頭發絲還細很多的淺紋。
“這個手藝,絕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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