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個罐子是誰做的,宋一然都要抱拳對他說一聲:“佩服!
”
兩個罐子,上半部分基本一樣,沒有任何區别,但是瓶底是不一樣的。
那個沒有任何問題的罐子是一個整體,而宋一然面前的這個罐子,是後拼上去的。
外包裝都是原裝的,隻不過底部多了大概三公分厚的夾層,也不知道人家那個假底是怎麼弄上去,從外表一點也看不出來,順着瓶口看下去,好吧,黑咕隆冬的,也看不出什麼來。
宋一然度過用強光手電照,結果也是什麼也看不到,心裡對這個做假的人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不過,萬一裡面那件東西真的是自己想的那一件,還是到空間裡開比較好吧?
宋一然咬了咬牙,抱着罐子進了空間。
空間裡是最安全不過的地方,沒有人知道,也不會受空氣、溫度,氣溫這些因素的影響,别說是一件被封存幾年的東西,就是封存上千年的東西拿到空間裡開,也會保留住它最初的樣子。
宋一然拿起一個小錘子,小心翼翼的試探着敲了兩下罐子的底部,當當兩聲,聲音聽着挺悶的。
好的瓷器,能敲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可見這個罐子确實不怎麼樣。
宋一然手上使了力氣,咣當一砸,大罐子頓時四分五裂,碎成了好幾瓣。
她小心的把碎片撿走,将被打掉的罐子底部拿過來,一番敲打以後,被藏起來的東西終于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嘶~”宋一然的心狂跳起來,就算撿漏得到宣德球瓶的時候,她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激動,緊張。
心情複雜,手都是抖的。
應該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真是那件東西嗎?
宋一然不敢确定。
她腦子裡反複想着一件事。
七貳年的時候,湘省的某座一号墓裡,出土了兩件國家一級文物,素紗襌衣。
素紗襌衣由紗料制成,因無顔色,無襯裡,所以用素紗襌衣為其命名。
出土的兩件素紗襌衣,一件重四十九克,一件重四十八克,質地非常輕薄,古人用“舉之若無”來形容它,可以說一點都不誇張。
隻是,博物館被盜,六個展櫃被砸,一共有三十幾件文物被盜走,其中就有這兩件素紗襌衣和大量的漆器。
後世流傳着,四十八克的素紗襌衣在追繳過程中被燒毀的說法,四十九克的素紗襌衣雖然被追回,但是好像也受了毀壞,隻是後來被修複好了。
專家門為了複制出素紗襌衣,攻克了無數的難題,用了整整十三年的時間。
聽說後來博物館裡放着的那一件,就是高仿真樣品!
而真品,已經不輕易示人了,那是一級國寶啊,絕對不容有失。
宋一然将那個兒童手掌大小,扁平的牛皮袋子打開,緩緩的從裡面拿出一件薄如蟬翼,輕若煙霧的素紗襌衣來。
重量不足一兩的千年素紗襌衣,此時就在她手裡。
面料為素紗,上衣下裳,交領、右衽、直裾……
素紗絲縷極細,輕紗薄若空,當真是舉世無雙!
不,東西入手那一刹那,宋一然就敢肯定,自己手裡的這一件,一定就是那件傳說中被燒毀的重為四十八克的素紗襌衣!
老天爺啊!
它怎麼會在這兒?
為什麼它沒有被燒毀,而是被藏到了粗糙的罐子夾層之中?
難道是為了躲避那場禍事?
可又是誰把它藏在這裡的呢!
無證可考!
或許,這個世界早就偏離了她熟知的那個世界,很多事情,都有了不一樣的轉機和結果吧!
反正也猜不透,也隻能這樣想。
宋一然小心翼翼的把手裡的素紗襌衣疊起來,重新裝回那個牛皮袋子裡,然後将它們一起放到了老式梳妝台的抽屜裡,上鎖。
她坐在空間裡,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心情一直很激動,無法平靜。
看來将來有機會,好是應該好好打聽一下博物館被盜一案的來龍去脈。
至于這個被砸碎的瓷器嘛,先收着,将來也是證物一件。
宋一然把另一件完整的大罐也抱到空間裡來,找一個紙箱把大罐和碎瓷片往角落裡一放,算是齊活了!
她出了空間,将帶回來的瓷器随意擺到櫃子裡,就不去理會了。
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那件素紗襌衣的事兒,根本顧不上别的。
還是雷千鈞跟劉水利提起,要操練韓平等人的計劃。
“格鬥這東西,十幾歲的小夥子進了隊伍學,都不算早了。
他們幾個,大的三十多歲,小的也二十五六了,想要把精髓學到手,太難了。
你就給他們塑造精氣神,練練筋骨就行!
要是真遇上點什麼事,好歹有自保能力啊!
”
劉水利想了一下,就同意了。
“有錢拿。
”雷千鈞又道:“夫人掏錢。
”
劉水利轉過頭去,微微抽了抽嘴角~您老這是什麼意思?
是你沒錢嗎?
妻管炎,也好意思!
!
!
雷千鈞和宋一然回到大院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些有暗了。
徐英紅一看到他們回來,急忙問道:“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
不是去郵東西,煮粥了嗎?
怎麼這麼晚啊!
?
“然然回學校還來得急嘛!
?
”
“媽,然然請假了!
”他們從四合院回來,就回了學校一趟,說是請假,其實關家人早就跟學校那邊打好招呼了,宋一然過去,就是補一張假條,然後帶了點東西又去了梁老太太那裡一趟。
确定老太太有按時吃飯,身體也沒啥大事,他們又去抓了中藥。
宋一然要配的藥比較麻煩,跑了好多家用才把藥買齊,所以一直拖到這個時候才回來。
“請假了?
怎麼回事?
”
雷千鈞把宋一然的東西都拎上,送到她房間去,邊走邊道:“媽,等會再說,先吃飯吧!
”
“還沒吃呐?
”徐英紅一聽,哪裡還顧得上問啊,連忙熱飯去了。
雷瑩瑩沒在家,聽說是在同學家做作業,兩個人風卷殘雲似的吃完了晚飯,這才松了一口氣。
“到底怎麼回事啊?
”徐英紅也顧不得收拾碗筷,急急忙忙的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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