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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倌法醫》158 三叉戟(5)

陰倌法醫 天工匠人 2441 2024-04-26 11:47

  掛了郭森的電話,正追上殷天的哈雷。

  見他拐彎,我不假思索也跟著打了把方向。

  司機提醒我道:“高隊,下一個路口是單行道了!

  我剛想說開警笛,就見殷天轉進了一條弄堂。

  “我信了你的邪!

  眼看警車已經不起作用,我隻好下車。

  和況風跑進弄堂,就看到殷天已經停了車,跨在車上,在和弄堂更深處一個同樣騎著重型機車的車手對峙。

  對方戴著頭盔,面部被放下的深色面罩遮擋,盡管如此,我還是隻一眼就看出了這車手的身份。

  那是個女的,上身隻穿著一件髒灰色的線衫。

  緊身衣物令她姣好的身材彰顯無遺,但在這種寒冷的天氣,穿著這麽單薄的衣服騎重機車,已經不是‘美麗動人’的事兒了。

  再仔細看,這女騎攥著方向把的兩條手臂,稍微有那麽點不怎麽協調的感覺。

  那是因為,她的右手臂比左臂顯得要‘肉頭’一些。

  “這女的就是三叉戟?
”況風道,“怎麽做賊的都愛騎兩輪嗎?

  一眼看去,這弄堂就算不是死胡同,也不容許摩托車從另一邊通過。

  殷天回過頭,說:“我答應你把東西找回來,腰子已經找到了。
這個人是我額外送你的,能不能抓得住她,那就是你的事了。

  見他說話的同時低眼看著我的腰間,眼神明顯帶著嘲諷,我放棄了掏槍的念頭。

  並不是為了逞能,而是就算有事實證據,此時面對的‘三叉戟’也不過是個賊。

  在鬧市區持槍不合適。

  況且殷天的眼神也已經告訴了我——槍械針對某些人並不是那麽管用。

  就在我一步步逼近的時候,‘三叉戟’下了車,並且作勢要摘頭盔。

  我看準時機,猛地衝上去,擡腿踹向對方小腿。

  ‘三叉戟’絕沒想到面前的胖子會這麽陰險,偏偏頭盔摘到半截,對行動有一定程度的影響。
但她到底反應敏捷,不但向後撤回了被我攻擊的腿,還借勢一個旋踢,邁過摩托車,朝我頭臉掃了過來。

  “謝謝配合!

  我原本就沒打算一擊即中,見她反擊,立時用力狠扳摩托車。

  ‘三叉戟’的反攻成功命中,但已經喪失了大部分的力道。

  那是因為,至少四百來斤的重機被扳倒,使得單腿站立的她不得已失去重心,跟著倒向地面。

  下一秒鍾,我不顧左臉的火辣,直接整個人飛身撲到了摩托車上。

  “哢!

  “唔……”

  隨著骨裂的聲響,三叉戟竟隻發出一聲悶哼。

  我顧不上憐香惜玉,斜下裡一探身,手銬銬住她撐地的左手,跟著翻向摩托車尾部……

  “衙差中很少有你這麽陰損的!
”殷天語氣中透著悻然。

  況風也連連搖頭:“對一個女的下這樣的狠手,實在不應該啊。

  我坐在後車輪上,瞪了兩人一眼。

  看向一條腿被摩托車壓在下面,身體向後扭轉,以一種比別燒雞還別扭的姿勢被銬在後車輪上的‘三叉戟’,隻能是有苦自己知。

  我沒忘了殷天之前對三叉戟的詮釋。

  對方練的是手上功夫。

  正如殷天所說,對於真正有功夫的人而言,力量的標準和針對普通人是不相同的。

  以高戰的體格和我有限的格鬥技巧,想要製服‘三叉戟’不是說不可能,但肯定要傷人一千自損八百,而且得耗費相當長的時間。

  “你是真他娘的損,後路都給她斷了!
”殷天來到跟前,又著補了一句。

  那是因為,手銬的一頭銬著後輪,另一頭銬的卻不是‘三叉戟’的手腕,而是她的臂彎,並且扣齒擠壓到了極限。

  我隻能對殷天說:“是你提醒我的,三叉戟不光是練力量,以她大小拇指的靈巧,拷手腕可能根本就拷不住她。

  我已然留意到,被我用‘下三濫’手段製住的女騎,騎行手套不同尋常。
兩隻手套大小拇指都露在外頭,那正是三叉戟的特點。

  殷天摘下了‘三叉戟’的頭盔。

  一張清麗面孔和一頭挑染的長發完全暴露出來。

  我敢打賭,這女賊的年紀絕對不會超過二十歲。

  讓人感覺詭異的是——摘下頭盔的‘三叉戟’,並沒有因為腿骨被壓斷顯得痛苦,反而是嘴角上挑。

  她在笑。

  笑的很好看,很愉快。

  殷天歎息一聲:“唉,你的同夥一定是你的親人或者愛人。

  “嗯。
”‘三叉戟’竟然笑著點了點頭。

  殷天輕聲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三叉戟’笑著搖搖頭。

  特殊的姿勢令她不得不面朝著我這邊。

  在‘回應’了殷天的問題後,她轉向我,笑容越發燦爛。

  可就在下一秒鍾,她所做的一個動作,令我不自禁的連打了幾個冷顫。

  她隻是張開了嘴。

  她是故意的。

  是想向我展示——她沒有舌頭,就算被抓,也不能從她口中問出任何訊息。

  之所以令人驚悚,是因為我看出,她的舌頭是被人為剪掉的,而且創口未痊愈!

  殷天同樣變了臉色:“有人逼你們這麽做?

  ‘三叉戟’笑著搖頭。

  沒有舌頭,自然是不能說話的。

  雖然隻是點頭搖頭,但口腔內的創傷和臉上的笑容傳遞的信息量實在太多、太複雜了。

  如果她的舌頭是被人剪掉,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被強迫,那我製服她的手法就不單單是下三濫了。

  我有些不敢再直視她。

  目光轉移,瞥到她身下壓著的騎行背包,沒拉嚴實的拉鏈露出一角綠色。

  伸手抽出……

  又被殷天說中了。

  那是一頂正反兩面戴的絨帽。

  綠色的一面,貼近下沿,用黑色的線縫出兩個指甲蓋大的字——時間。

  我忍不住問:“你叫時間?

  女孩兒笑著點頭。

  她似乎很愛笑,但這一次,從她的眼神裡,我看出一絲緊張。

  殷天也敏銳的覺察到了這一點,說道:“這帽子是你的愛人送給你的吧。

  見女孩兒點頭,他衝我伸出手:“還給她吧。

  我沒有立時動作,盯著‘時間’兩個字看了一陣,才把帽子交給他,起身的同時拿出了手機,打開導航,輸入‘診所’。

  手機震動了一下,點開郭森發來的信息……

  擡起頭,忽然發現況風的臉色變得十分陰沉,簡直有些嚇人。

  況風道:“我的能力已經恢復了。
我剛剛和她身體接觸……你想要問的,我全都知道。

  我點點頭:“你好像不光調整過來了,而且已經適應了。

  況風說:“時間身世很可憐。
她有三叉戟的功夫,但是沒有前科,這一次存粹是被利用了。
如果可以,把她放了吧。

  我和況風對視,見他眼中就露出乞求的神色。

  “我手機沒電了……”我收起電話,邊向外走邊說:“當務之急是救那個病人,這裡我等上車充上電再叫人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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