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國,如果一個正值花樣年華的女大學生突然失蹤了,那絕對是個重大的案子。
學校校方負責人、班主任、任課老師、同班同學等等,一系列相關聯的人物,都會接到警方的問詢,主打一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可在米國就不同了。
别說隻是失蹤了一個來自華國的女留學生,就算是中東那個拿聖經當曆史的種族後裔有人在米國失蹤了,隻要失蹤的人家中沒什麼權勢,那也濺不起半點兒浪花兒。
尤其是住在貧民區的米國人和那些來自天南海北的非法移民,更是每天都有人死亡、失蹤。
相關的案子卷宗能在各個州的警察局裡堆滿好幾個房間,全都是沒有被偵破過的懸案,但别說追究警方辦案不力了,大多數案件就算曝光出來,也是屬于連新聞都上不了的程度。
所以,像鮑比和奧汀斯這樣的人,才會肆無忌憚。
隻要他們不去碰那些有錢人的女兒,就算再多折磨死幾個人,也基本不會有任何風險。
一邊翻看資料,一邊聽完張大川介紹的這些情況後,尚書蘭合上資料,淡淡道:
“那就他們了,正好,算是為民除害。
”
……
夜幕降臨。
晚上七點半,紐約哈林區。
這是位于曼哈頓北部的貧民區。
這個時間點,對于槍擊、搶劫等各種案件頻發的米國人而言,已經是不适合出門的時間了,許多餐廳都已經準備打烊。
但偏偏就是這時候,有兩個男人結伴走進了哈林區奎爾街道的某家墨西哥餐廳裡。
他們正是在弗雷斯特研究所工作的非裔黑人鮑比和英裔白人奧汀斯。
兩人是卡着點來這家餐廳的。
原因很簡單,隻有這個時候,餐廳的服務生是最有空的。
他們可以一邊吃飯,一邊跟這些服務生閑聊,從對方口中套取信息,從而判斷出哪一個适合當做新的“獵物”。
一進餐廳,兩人便瞄上了拿着菜單前來招呼他們的女服務生。
這是個長着黃皮膚黑頭發黑眼睛的年輕女孩兒,很明顯是來自東亞地區,不是華國就是島國、棒國的人。
點完餐之後,在女孩兒轉身去通知後廚出餐時,鮑比和奧汀斯不約而同地将目光落在了女孩兒那雙大長腿上面。
他們的目光順着小腿、大腿一路往上,最後定格在将牛仔褲撐得渾圓的挺翹部位,直到女孩兒将訂單交給後廚,準備轉身的時候,他們才迅速收回目光。
二人摸着下巴,滿臉笑意地對視了一眼。
“ThiS?
”
“ThiS!
”
奧汀斯輕輕點頭,小聲回應。
他對這個新獵物非常滿意,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将其擄走,好好玩弄一番了。
這個女孩兒,可比他們前兩天折磨死的那個要年輕不少。
雖然氣質上看起來有些土,素面朝天,整體顔值不算上等,可勝就勝在青澀啊。
“嘿,鮑比,我敢跟你打賭,她肯定還是個雛兒。
”奧汀斯滿臉笑意道。
鮑比當機立斷道:“Ok,就賭這頓飯錢,誰輸誰請客。
”
“Oh,COmeOn,bOy,你肯定輸定了。
”奧汀斯笑容更甚。
“nOnOnO!
”鮑比豎起手指搖了搖,一本正經道,“我聽她的口音,應該是華裔,華裔很多女人看起來光鮮亮麗,實際上卻是勾勾手就能泡到。
像這種eaSygirl,我不覺得她的初夜還在。
”
奧汀斯卻不與他争論,直言道:
“多說無益,咱們用事實說話。
”
很快,趁着那女服務生送餐上來時,兩人便以餐廳食物的味道為引子,東拉西扯的與對方聊了起來。
那女孩兒雖然有一定戒心,但兩人長相看起來都很和善,不是那種兇神惡煞的人。
而且他們笑口常開,聊的隻是一些再普通不過的話題,女孩兒的心裡便下意識放松了戒備。
聊着聊着,她的名字就在不經意間被對方問了過去。
“WOW,陳、樂、清?
真是個好聽的名字!
”鮑比誇贊道。
“謝謝!
”陳樂清撩起額前一縷秀發,微笑着點頭。
“你知道嗎?
陳小姐,你們華國人的名字真的很特别。
我之前有個朋友,也是華國人,她姓王,叫王思瑞,也是個很好聽的名字。
可惜後來她失蹤了,我聯系了好多朋友找她,卻怎麼都找不到。
”
鮑比故作悲傷,滿臉遺憾。
陳樂清聞言,臉上也不禁流露出了幾分同情之色,下意識安慰了鮑比幾句,同時心裡對鮑比的戒心又少了幾分。
此刻餐廳已經快要打烊,沒什麼客人了。
陳樂清一邊擦桌子、掃地,一邊随口跟兩人閑聊着。
到最後兩人吃完東西,起身結賬時,她的基本信息,已經快要給兩人摸透了。
但她卻毫無察覺,甚至對二人充滿了感激之情。
因為這兩人結賬時,專門給了她将近三十美元的小費,對于需要勤工儉學的人而言,這可不是一筆小錢。
将二人送出大門,餐廳也差不多到打烊的時間了。
簡單收拾完兩人用餐的餐具後,陳樂清便和往常一樣,跟餐廳老闆打了個招呼,背着自己的包包,懷裡揣着一支防狼噴霧,準備走回自己的住處。
她是來哥倫比亞大學工程與應用科學學院攻讀應用物理的研究生,作為一個來自華國農村的孩子,陳樂清是公派留學,而且還拿了全額獎學金,其實不差錢。
但她沒有選擇租住專門的學生公寓,而是在大學附近找了一家米國本地的居民家庭借宿。
這樣省下來的錢,就可以攢着,将來畢業後,不管是回國工作還是繼續深造,手上都有一筆錢保底,順便,還能給家裡改善一下生活條件。
對于一個農村出生的姑娘來說,這大概是她唯一能翻身、跨越階層的機會。
所以她必須把握住。
這也是她在閑暇時間出來打零工端盤子的原因。
雖然很累,錢也不多,但文字腿兒再小也是肉嘛。
一想到明天就能結算這個禮拜的工錢了,陳樂清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和煦的笑容。
然而,就在這時,她忽然注意到身旁多了道影子,是路燈從後方照射過來的。
有人在跟蹤我?
陳樂清心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