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動?
張大川身子一僵,有些尴尬的回頭。
“那啥,我這衣服還沒穿呢。
”
他把床上的被子當浴巾使,隻圍住了自己的下半身,剛下床尚書蘭就叫住了他,這讓張大川一時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非常别扭。
更關鍵的是,尚書蘭在叫他“别動”以後,還朝他走了過來。
這女人要幹啥?
他現在全身上下,除了這張被子之外,可什麼都沒有穿。
好在尚書蘭并未真的繞過床尾走到他面前來,僅僅是來到床邊,隔床直勾勾地盯着張大川的赤裸後背,秀眉輕蹙:
“你背上的紋身……怎麼看起來像一張地圖?
”
她語氣充滿了不确定性,面露疑惑。
“紋身?
我哪兒來的紋身。
”張大川下意識否認道,但緊跟着,他便臉色一變,反應了過來,“等下,該不會是昨晚上……”
張大川想到了某個可能,他立馬動用神識,往自己的後背檢視了一番。
果不其然!
他後背上真的被人留下了“紋身”。
而且墨迹新鮮,非常清晰。
仔細審視的話,不難發現,這就是弗雷斯特生物醫藥研究所的内部構造圖。
在地圖的某個角落裡,還有一處用力嘬出來的紅色吻痕,在那旁邊,則是有一個箭頭斜指到地圖範圍外,留下了三個華國文字:
傳送陣。
看清楚這一切後,張大川嘴角直抽抽。
他是真沒想到,麻生美羽那個倒黴催的女人,竟然會用這種方式留給他地圖。
不過該說不說的,這地圖倒是非常精細。
雖然沒有明确将每個房間都标注出來,但關鍵的通道、走廊等,都很明顯。
有了這張圖,就基本不愁在研究所内找不到營救目标了。
隻是,昨晚上麻生美羽去研究所裡面折騰了一番,對方會不會将目标轉移呢?
張大川忽然有些擔憂。
若是目标被轉移了,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這時,他放在床頭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有人給他打了電話進來。
張大川拿起來一看,發現是一串陌生号碼,猶豫了半秒後,才将電話接通:
“喂,哪位?
”
“張君果然醒來了,沒打擾到你休息吧?
昨晚上可多虧你了,我的修為又精進不少,冒昧之處,還望張君不要怪罪。
”
電話裡傳來了麻生美羽滿含笑意的聲音。
這女人顯然是在得了便宜賣乖,張大川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冷漠回應道:
“算上上一次,你算計我兩次了。
”
麻生美羽豈能聽不懂他這番潛台詞?
當即叫屈道:
“張君果然還在生我的氣,你知道麼,就是因為擔心你醒來後會發火,所以我才不辭而别的。
”
“不過張君你放心,我說話算數。
答應給你的東西,已經畫在你的後背上了。
”
“此外,我在研究所内悄悄留下的那個傳送陣紋,啟動它所需的靈鑰,我也放在床邊櫃子的抽屜裡了。
”
“如果張君在研究所内順利找到要救的人了,可以帶他去傳送陣那裡,隻需要捏碎靈鑰,便可被送到安全的地方。
”
張大川聽完,挪到床頭,拉開抽屜,看見了裡面以靈石刻制的陣法靈鑰後,便懶得再跟這個女人說話了,直接挂了電話。
他将靈鑰收進牤牛戒之中,旋即轉頭看向尚書蘭,攤手道:
“那什麼,你聽見了吧?
我昨天真的是在忙正事。
”
尚書蘭略帶譏諷的哂笑了聲,撇撇嘴道:
“你沒必要跟我解釋,我對你跟其他女人的床笫之事不感興趣。
不管你昨天是在尋花問柳還是在做什麼,隻要你能幫我把人順利救出來就行。
”
張大川無奈歎氣。
他看得出來,尚書蘭是完全不相信自己是“受害者”這個事實。
不得已,他隻能暫時放棄澄清這個話題,轉而直接了當地表示:
“救人我肯定會幫你救的,不過剛才手機裡這個女人的話不能全信,她提到的那個什麼傳送陣紋,更是不到萬不得已,最好别用。
”
“因為誰也不知道她把終點設置在了什麼地方。
”
尚書蘭聞言,頓時有些詫異的看了張大川兩眼:
“你們……都這種關系了,還不能完全信任對方?
”
她往那張痕迹淩亂的大床上瞟了瞟,像是想到了什麼,眼底流露出一縷鄙夷之色:
“是我天真了,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玩得真花!
”
張大川張了張嘴,有心想說你真誤會了,可話嘴邊,他發覺還是不解釋為好,免得越描越黑。
就當這女人剛才說的話是耳旁風吧。
張大川幹脆繼續聊關于救人的事情,他簡單跟尚書蘭說了下自己的打算,随後表示:
“事不宜遲,今晚上就行動吧。
不過在正式行動之前,咱們得趁着今天還剩下的十幾個小時,做一些行動前的準備。
”
尚書蘭巴不得越早行動越好,對此自然沒有意見。
……
轉眼間,正月早春的太陽東升西落。
臨近夜晚的時候,經過一整個白天的調查和盯梢,張大川和尚書蘭将行動前最後一項準備事項的目标,選在了兩名弗雷斯特研究所的安保人員身上。
“這兩人分别叫鮑比和奧汀斯,是研究所的老員工了。
”
張大川将兩份資料遞給尚書蘭,趁着尚書蘭翻看的功夫,他就在旁邊口述介紹。
“他們平日裡輪班休息或者下班後,喜歡泡吧。
兩人都是屬于色欲熏心的那種家夥,不僅喜歡綁架奸淫的戲碼,還有SM屬性,喜歡折磨人。
”
“因為癖好比較敏感,為了防止引起警方關注,他們通常會将目标鎖定在那些從東亞赴米留學的學生身上,尤其是那種沒什麼金錢地位,需要勤工儉學、打鐘點工的普通女學生。
”
“這些人就算是失蹤了,也不會有人在意。
”
“就算學生家裡想要追究這件事,也沒有足夠的金錢來推動警方派人調查,最後拖着拖着,便隻能不了了之了。
”
“根據我近期的調查,前段時間在華國國内被報道失蹤的其中一名女留學生,就是此二人的傑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