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川起身,與蘇琉兒一起走出房間。
到了外面走廊上,才發現李鼎天、王鐵彪和顧鄲等人都在。
他不由回頭瞟了眼蘇琉兒。
不用說,肯定是這丫頭挨個叫出來的。
少女瞧見他的眼神,抿着唇瓣淺淺一笑,眉眼彎彎,好似兩輪新月,看着就讓人生不起氣來。
“老大!”
王鐵彪他們幾人開口同張大川打招呼。
張大川輕輕颔首:
“嗯,來都來了,一塊兒去轉轉吧,正好漲漲見識。”
幾人笑着點頭。
很快,他們就登上了甲闆層,為了能獲得更好的視野,幾人沿着船舷左側,一路向前,徑直來到了艦首甲闆上。
這裡很寬敞,有幾乎相當于幾個足球場的面積。
艦首豎立着幾杆大旗,上書道衍二字。
空中涼風吹拂,旌旗招展,旗聲獵獵。
張大川他們到來時,甲闆上已經有不少其他勢力的修行者在三三兩兩的閑聊着,顯然,對聖地那座懸空天城感興趣的,不止是張大川他們。
可惜,衆人再感興趣,也隻能站在船上仰望個大概。
非聖地貴客和嫡系門徒,根本沒資格登上那座天城。
幾人的到來,不可避免的招來了許多在場修士的側目。
不是張大川他們舉止高調,而是跟他們一起出現的李鼎天,他那張臉,在最近這幾個月裡,實在是風頭正茂。
當然,并非是所有人都認識他。
比如離張大川他們比較近的一波修士裡面,就有人小聲問道:
“那些人是誰,全都是生面孔,也沒穿宗門服飾,可看起來氣質很不一般啊。”
下一秒,旁邊就有人笑着道:
“兄台有些孤陋寡聞了吧?其他人不認識,難道你連前些時日在我們南天域初賽中大放異彩的李鼎天李公子都不認識麼?”
“他代表蘇家參賽,可是在天才組中位列前三甲,冠絕諸雄,隻惜敗于道衍聖子,這才屈居第三名。”
此話一出,周圍頓時響起一陣輕微的嘈雜聲。
“原來他就是那個李鼎天,果然年輕啊。”
“這麼年輕就修煉到了先天實丹境初期,真是一頭雛虎!”
“那蘇家的運氣真好,竟然能招來這麼一個女婿入贅,難不成蘇家的女兒都是仙女下凡麼?”
“啧,神華内斂,道韻沉穩,我等完全看不出此人的深淺啊。”
“……”
四周議論紛紛。
顯然,在場的諸多修士都反應過來了。
蘇家李鼎天這個名号,在近期的南天域各方勢力中,說不認識的很多,但敢說沒聽過這個名号的,絕對寥寥無幾。
不過,也并非所有人都對李鼎天正眼相看。
也有不少修士嗤之以鼻,冷笑着道:
“初賽而已,再強又如何?”
“就是,何況還是出身于蘇家那種末流世家,一輩子也就那樣了。”
“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呵。”
聽到這些言論,蘇琉兒小聲道:
“李大哥,他們都在說你呢。”
李鼎天瞟了眼不遠處那些陰陽怪氣的家夥,神色平淡。
“随他們說吧,沒什麼好在意的。”
他向來是這種話不多的性格,不願與人多嘴。
旁邊王鐵彪、顧鄲等人,也都是隻當沒聽見這些話,懶得理會。
張大川就更是從頭到尾都沒在意過,登上甲闆後,就一直在默默觀察着那座建立在倒懸山嶺上的天城。
他眸子裡精光閃爍,有一縷縷神輝浮動。
這是他悄然啟動了透視能力。
張大川想看看那天城上所镌刻的陣紋,看能不能試着記下一些,日後研究研究。
與此同時,周圍那些來自其他勢力的修士們,仍舊在讨論着與蘇家有關的話題。
主要内容還是關于百宗大比的。
其中一名穿着紫色勁裝,胸口繡有“紫極”二字的男子面帶輕蔑,指點江山:
“諸位,别看蘇家弄來這麼一個出色的女婿,但僅靠他一人,根本不可能改變蘇家如今的局面。”
“要知道正賽可是來自五大域的最強勢力相互争雄,李鼎天在我們南天域能進前三甲,正賽卻不一定能進入前十五。”
“屆時,蘇家想要拿到高排名分,依舊很難。”
聞言,另一名明顯來自與此人不同門派的年輕修士拱手道:
“道兄此言是否有失偏頗?”
“我們南天域的天才組前三甲,在正賽天才組的前十五名都無法保證?差距會這麼明顯嗎?”
那紫衣修士撇嘴冷笑道:
“我還真不是危言聳聽。”
“就不說别的了,其他四域,整體勢力本就比我們南天域要強,這一點沒什麼争議吧?”
此話迅速得到了衆人的附和。
“的确,從往屆大比的總排名來看,我們南天域,整體實力的确是五大域中最弱的。”
“上屆大比中,人族百大勢力,南天域占比最少。”
“這麼說的話,那我們這裡選出來的前三甲,還真不一定能在正賽中保證前十五。”
一衆修士陸續開口,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低沉,充滿感慨。
此時,那紫衣修士又曝出了一個大料:
“據我所知,中州玉衡宗的聖子,天賦絕倫,三年前,就已經修煉到先天實丹境巅峰了,而他,要參加的是天才組比試。諸位且說說,咱們南天域,同輩之中,可有能與之一戰的?”
嘶!
現場頓時響起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先天實丹境巅峰,參加天才組的比試?這……”
“真的假的?”
“是啊,這修為參加天才組,那完全是碾壓啊。”
“兄台沒有說笑吧?那位玉衡宗聖子能參加天才組比試,豈不是意味着他年齡最多也才剛滿四十歲?那三年前,三十七歲就突破到了實丹境巅峰?”
“聽起來簡直像是神話故事!”
“妖孽!”
衆人滿臉震驚,幾乎不敢相信這個消息。
而且,三十七歲的實丹境巅峰,已經是對那位聖子最保守的猜測了。
對方說不定更加年輕啊!
這簡直是妖孽中的妖孽。
望着四周那一片片的驚歎聲,紫衣男子臉上充滿得意之色。
“實話告訴你們吧,那位玉衡宗聖子,今年也才三十五歲而已。”
他昂首挺胸,仿佛與有榮焉。